《猫猫养我古代日常》全本免费阅读
夏桃第二次跟着去县城并不仅仅是为了送黎深和夏文去念书,主要目的是处理林翠芝这个大隐患。
今天林翠芝并不在绣品店里,更加方便夏桃做事。
夏桃托周围的猫狗打听了一番,很快就知晓了女掌柜的底细。
女掌柜姓李,家里以前是经营油铺的,夫家姓王,排行第二,女儿叫王豆儿。
四年前的年初一,王豆儿的堂哥要抢她碗里的鸡腿没抢成,他怀恨在心将王豆儿推到河里。李氏和王二郎先后跳下冰冷河水里救女儿,不料王二郎脚抽筋溺毙水中。
婆母却指责李氏母女害死她儿子将她们狠心发卖,油铺也被大伯一家占为己有。
女掌柜有些日子没梦到亡夫了。
今晚亡夫一身湿漉漉出现在她梦里让她又想起亡夫死死将她和女儿托上岸却无力滑入水中的那一幕。
这么些年来,她屡屡都梦见亡夫溺水,无论她在梦里伸多少次手都无法将他拉上岸,直至于梦中哭醒。
女掌柜也是丈夫死了才疑心当初大伯家的孩子扔她女儿下水是蓄意谋之,就是想抢夺他们家的油铺。若不然那个崽种哪会天天叫嚷着鸡腿是他的,他们家赚的钱也是他的。没有大人教他,他会这般嚷嚷?
可是她实在太愚蠢看不清婆母的恶毒和大伯一家的贪婪,让丈夫含冤而死,害女儿和她一起被卖身为奴。
她恨啊。
“英娘,别哭了。我求阎王老爷恩准上来见你最后一面就去投胎了,以后你和豆儿要好好的。你和豆儿的卖身契被那女人埋在她家厨房水缸底下,那儿还藏有她攒的私房钱。你找个机会去把卖身契和钱挖出来,带豆儿去别的地方谋生……”
别走,别走!
女掌柜李英娘再次哭着从梦中醒来,梦里亡夫交代的话犹在耳边。
夏桃半点儿也不担心女掌柜不会去挖卖身契。
利用信息给女掌柜编织一个真实无比的梦,她但凡为女儿着想一点都会拼命抓住这最后一条救命稻草的。
夏桃预估得没有错,女掌柜相信亡夫真从地府上来救她们娘俩了。
她没有半分犹豫就趁着夜色溜进林翠芝家厨房把水缸底下埋着的一个小陶坛子挖了出来又将水缸恢复原状。
拿到了卖身契和钱之后,女掌柜火急火燎就带着女儿跑路了。跑路之前还特地去赌坊外头蹲到黎大牛和他吐露真相,说林翠芝是个在逃的拐子,她几年前用一笔脏钱偷偷买了个铺子,房契就藏在他家厨房水缸底下。
还有他爹是林翠芝害死的,林翠芝得了清白籍契有了亲生儿子傍身就不想和黎大牛继续过苦日子了,想弄死他们两父子好光明正大使用当年那些脏钱。
正所谓惹谁都别惹带崽母亲,女掌柜一直记恨林翠芝拿把她女儿卖去青楼做威胁还经常磋磨女儿来拿捏她为她卖命。
她冒着风险找黎大牛告密就是不想让林翠芝好过。
黎大牛今天赌赢了一小把,脑袋被劣质酒熏得迷迷糊糊觉得女掌柜是忽悠他。
直至他回到家于半信半疑间找到厨房那儿挪开水缸往下挖了三尺,果真让他挖到了一个小陶坛子。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县城绣品店房契和女掌柜故意剩在那儿的五十两银子。
“毒妇!”黎大牛死死盯着手中的房契和银子,低声怒吼自肺腑中彻底冲出。
这就是林翠芝拐卖孩子得的钱财,为了这些钱她可以害死对她有救命之恩的阿爹!
当年水灾逃难,没有阿爹点头让林翠芝嫁给自己,她和她怀里抱着的那崽子都得被人半夜拖进林子里炖成肉汤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她竟敢害他阿爹!!
黎大牛把房契和银子往怀里一揣,拿起一根手腕粗的木柴就往睡房奔去。
“啊!!!”
林翠芝在睡梦中被剧痛惊醒,发现黎大牛凶神恶煞站在她床边上。
黎大牛根本不给林翠芝呼救的时间,打断她双腿之后就将她堵嘴绑了起来,扭头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提进房把她弄哑。
就这么简单将林翠芝打死实在太便宜她了。
林翠芝这贱人害他家破人亡,她就该腿不能走口不能言像条蛆虫一样在地里蠕动直至死为止。
“啪嗒。”
黎大牛顺着细微声音扭头看向门口,发现他儿子黎玉正满脸恐惧偷看他。
“孬种。”
黎大牛大步过去一把将人拖进来。
这个儿子果然被林翠芝养坏了。
他们老黎家的种得有血性,刚才既然已经被动静惊醒就该冲进来推开他这个当爹的,而不是像个白眼狼一样缩在后面看他娘被打无动于衷。
“当年我们一家全是逃难来的。你娘这个毒妇是个该杀头的拐子,蒙骗我和你阿爷嫁进来得了清白籍契。我看在她是你娘的份上没把她打死也没报官,一旦报了官你这辈子都是拐子的儿子。你娘会被砍头,你也会被官府发卖去挖矿,懂了没?”黎大牛提溜着黎玉的衣领子粗声粗气问他。
“懂……”
黎玉眼眶包泪怯怯应声。
黎玉已经八岁,经历过大哥被卖的变故,他知道被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懂了就好,以后给我好好读书去,考个秀才给你阿爷看看。”黎大牛粗声粗气道。
以前有黎阿爷约束他犯浑,现在有他约束儿子犯蠢。
林翠芝把这儿子教得冷血自私点也好,总好过他以后不知好歹护着林翠芝这个毒妇。
反正他黎大牛不是什么好人,他儿子也不需做什么好人。
“懂,懂了。”
黎玉边哭边点头。
以前他很怕阿爹,偷偷希望阿爹能像阿娘那样说的死在外面不要回家了就好了。现在他开始怕阿娘了,他从来不知道阿娘竟然是拐子逃犯,他是逃犯儿子。一旦阿娘被抓到,他就会被官府发卖。
“呜呜呜……”
林翠芝本就痛得满地打滚,看到儿子看她的眼神就更加呜呜得惨烈。
她想不明白为何又会突然发生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