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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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参勾唇一笑,他知道这是赵怜的欲拒还迎,也不在意,问:“那东西,藏好了吗?”

    “嗯,这是自然。”赵怜的手指轻轻拂过手边的妆奁,与郑参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有自己的算计。

    “这东西倒也用不着了,只是怕官府查出来。”郑参说。

    “哼。”赵怜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似乎是看不上他这胆小的模样,“老头平日里的药也不少喝。俗话说,是药三分毒。他自己为了治病乱喝江湖郎中开的偏方,中了点毒,难道还能怪到我们头上?何况他也不是因为中毒死的。”

    “说到中毒,”郑参说,“那个大理正杜文焕前几日不是来府上,听说路途中就被发现中了毒。可我今天看到他还活蹦乱跳的,除了脸色苍白一点,身体一点也不像是个中毒的人。”

    “他倒是幸运。”赵怜冷笑道,“若是旁人遇上这么些事早一命呜呼了。”

    郑参说:“他也不关我们的事,只是要是他真中了毒,老头子还在的话,指不定要让郑府上下都去大理寺严审。老头子一死,旁人便无暇顾及此事了。”

    “那也不一定,万一审了老头子的事又要审此事呢?”赵怜说着,拿起旁边的珠钗,照着铜镜插入鬓中,语气满是抱怨,“见那些人还得装出一副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模样。”

    郑参见状,笑着拿起另一只珠钗,贴近她的脸颊,铜镜上映照出他贪婪又好色的眼神,“您的美色是‘淡妆浓抹总相宜’[1],即使是刚才那个模样,也是我见犹怜呢。”

    说到这,他又后退一步,将赵怜上下打量,又拆去她头上的珠钗,说:“啧啧啧,您这模样可真是少见。比起往日珠翠满头少了几分艳俗,又比床上多了几分淡雅。半遮半掩甚美,珠钗就先别戴了。”

    说着,他就要搂着赵怜。

    “哎——”赵怜用手轻推,从旁拿出一个小木盒,打开,里面有一枚褐色药丸。

    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柔情,说:“你最近精力不足,大白天别行那事。吃大夫开的这个固元丸,先养好自己的身体吧!”

    “你说的是。老头已死,我俩也不急于这一会。”郑参就着桌上的茶水把药丸吞服下去,又忍不住与赵怜温存了一会,方才离开。

    殊不知,在他离开房门的那一刻,赵怜原本柔情似水的眼神变得狠厉而冷漠。

    她将自己散乱的衣裳整理好,坐在铜镜前,摸了摸自己的双颊,怔怔地看着镜中我见犹怜的一张小脸。

    “美色,真是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器。”

    呆坐半晌,她摸上妆奁,从一个小而隐秘的暗格里拿出一枚旧银饰,雕刻成小小的莲花形状,像是从步摇上掉下来的配饰。

    它颜色陈旧,已经不再闪烁光泽,拿出去当也不值几个钱,更比不上赵怜那些专门请工匠打造的珠宝首饰。

    可是赵怜却细心而温柔地抚摸它,像是对待一个久未见面的故人。

    “很快就可以为您报仇了。”她说。

    ······

    京兆府衙仵作早已在府衙里等待多时,待看到杜文焕和李允后,忙上前将所知的情况全部说明:“李大人,杜大人,下官已经查验完毕。死者确实系生前落水,死亡时间是在丑时。衣冠整洁完整,外表无伤痕,没有与人打斗的痕迹。腹内灌下大量的池水,残留的异物有酒腥气,死者昨晚应该有饮酒。”

    李允听完,摸了摸胡须,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这岂不是说他是酒后糊涂,失足落入池水中的?”

    “李大人这话说得太早,”杜文焕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反而有了兴味,说,“这事并没这么简单。赵怜说她昨夜服侍郑老爷睡下后,就回自己房里了。她怎么会不知道郑老爷饮了酒?”

    “哦?”李允也发现了疑点,“难道是在她走后,郑老爷才饮酒的?半夜饮酒,又跑去后院,这又是为何?”

    “这恐怕要从郑公子和赵怜身上查了,”杜文焕笑道,“今天我见那郑公子和赵怜神色有异,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做的,但也是一条可以查下去的线索。”

    “郑公子?”李允问,“不是说赵怜吗,这与郑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这二人的关系看起来不同寻常,”杜文焕说,“李大人,你知道这赵怜从何而来吗?”

    “我只知道这小妾是一个月前纳入府中的,”李允说,“郑老爷对她宝贝非常,时常向他人炫耀。”

    杜文焕点点头,李允知道的也太少,恐怕再得查探,便说:“还请李大人派人查探这赵怜的身世和来源。”

    说完向李允告辞,回了大理寺。

    “大人!”陆甲原本在打飞来飞去的蚊子,见杜文焕进来了,忙装作刚刚还在看文书的样子。

    杜文焕并没戳破他,毕竟这大理寺已经凋敝多日,只有他们二人,再罚也没用。

    “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啊?”陆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大人你是大好人!”

    “当然,”杜文焕说,“不过你回府后,有一事要你去做。”

    陆甲心道难怪,心终于放到肚子里,焉了吧唧地问:“什么?”

    “我要你去一趟琼花楼。”

    “我是正经人!”陆甲音量突然提高,“下官还未娶妻呢,就算,就算是公费开销,也不能去那种地方!”

    “不是公费。当然你这事做好了,自然就有补贴。而且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去过青楼?”杜文焕一本正经地说,就像是个正直刚毅的官员,但陆甲却觉得更像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正经的狐狸。

    “那大人是要我去做什么?”

    杜文焕压低声音,一一与他说明。

    “下官明白了。”陆甲也正色起来,他虽喜欢躲懒,对正事也不敢马虎。

    ······

    次日,陆甲从外走进来,哈欠也直打个不停。

    “昨天晚上那些姐姐太会折腾了。”陆甲自言自语地说,却碰上杜文焕犀利的眼神后骤然闭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