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个让我‘马上滚回来不然老子转头就辞职顺便炸了冰窖’的理由，我亲爱的老朋友。”
昂热扶额叹气：“为了走最近的航线我被多国防空系统锁定，要不是临时找人给我洗地，说不住你就得去山里捡我和驾驶员的遗物了。”
“还有你手里那是什么，难不成你觉醒了什么把尿液当做收藏品的爱好？”
弗拉梅尔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双目当中金光闪动。
言灵·戒律！
被彻底压制的昂热无法点燃黄金瞳，但是他甚至还有闲心翻箱倒柜去找老友的珍藏雪茄。
“别看了，想要那玩意儿的话我建议你去找恺撒那小子，加图索家可不缺那些东西。”
弗拉梅尔贼笑：“来，兄弟，干了我的尿！”
昂热啪的一声拉开折刀：“我觉得你可能是中文学的不太好，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弗拉梅尔一脸认真：“绝对的好东西，顶级的纯化血清，产自我的肾。”
昂热懂了：“难怪前段时间你一直往着美食会的驻地跑，陆灶对你还真大方。”
弗拉梅尔嘴角一扯：“当然大方，毕竟我可是小白鼠啊。”
昂热震怒：“妈的你这转移风险和甩黑锅的技术可以啊，平时是读厚黑学还是帝王术。”
弗拉梅尔拍了拍自己的肚皮。
“我用不上，你懂的，想要看清效果的话自然要找你这个把暴血当日常行为的家伙。”
昂热接过来一口饮尽，随后神色大变，一手捂着嘴一手对着弗拉梅尔连连挥动。
“别急别急，这里很关键！”
弗拉梅尔反手就从沙发后面提出一个桶，可见早有准备。
“吐这里面，你的呕吐物可是珍贵的研究素材！”
昂热就像是醉鬼一样抱着桶狂吐不止，就连中间停下骂一句的功夫都没有。
“呕......”
昂热的黄金瞳自动亮起，并且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座大山。
虚幻的大山，那是名为戒律的言灵，也可以看做是弗拉梅尔对自己施加的封印。
昂热震惊：“我的血统也能纯化？”
“你的尿还有吗，再来点。”
弗拉梅尔咧嘴：“嘿，遣词用句都不在乎了，看来效果是真不错啊。”
“没了，就这么一瓶，我用死侍的尸体跟陆灶老人家做的交换，换个人当校长我还真不一定会用在他身上。”
昂热瘫坐在沙发上示意弗拉梅尔倒酒。
都这么配合了，要是老友不给他倒酒，昂热就要考虑一下把拆除钟楼作为校工部的下一个施工决策。
“这种效果，外加你刚才对陆灶某个很奇妙的称呼。”
昂热皱眉：“这种技术，难不成就是当年始皇帝在琢磨的长生不死？”
血统确实能给人带来更长的寿命，这一点他和弗拉梅尔拥有极高的发言权。
他们的死亡通常只会在战场上，或者干脆就是被龙王的言灵爆掉脑袋。
弗拉梅尔嗤笑：“就这？怎么可能，那位的研究怎么可能这么低级。”
“你应该知道那个炼金矩阵是通过水银构成的，你要不要猜猜那是个什么地方。”
昂热皱眉：“别告诉我那是个人造的尼伯龙根，真有这种可能性吗。”
弗拉梅尔耸肩：“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很想进去看看，顺带这个猜测其实不算什么大新闻。”
“要不是中国人对先祖陵墓和水利设施一向怀着谁动谁死的狠辣，世界上那么多混血种家族早就想申请合作开发了。”
“不说别的，那些被挖掘出来的兵马俑实际上都是障眼法，真正的兵马俑存在于水银矩阵当中，通俗来讲就是一个个寄存着活灵的死兵器。”
昂热喝酒定神：“嗯，这个我懂，你是不是还想说水银矩阵当中存在更可怕的十二金人，所以长生不死到底是什么。”
弗拉梅尔沉吟片刻。
“接下来说的话你当个笑话听就行。”
昂热正作，他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所谓焚书坑儒，大概率是那位将那些亲龙派，换而言之就是人类叛徒对龙族歌功颂德和美化历史的书籍毁了。”
“顺便活埋那些喜欢当奴隶，或者说喜欢当奴隶总管反过来压迫同族的家伙。”
“而所谓的寻求长生......”
弗拉梅尔挠头皱眉：“如果我说那位皇帝大概率在骊山大墓里面琢磨茧化，你会不会被吓到。”
昂热一句脏话骂了出来：“扯淡，那不是龙王的专属吗！”
弗拉梅尔耸肩：“谁知道，炼金学嘛，这问题你得去采访掌握至高炼金术的龙王，我是解答不了。”
“哦对顺便说一句，那位皇帝巡游天下的时候捡到一块刻着‘始皇死而地分’的石头。”
“这个描述其实和现在混血种社会的情况差不多，毕竟也就你一个为了复仇而屠龙的老疯子，其他混血种究竟是什么成分就不好说了。”
昂热定下神来：“你说这些都是猜测。”
弗拉梅尔拿出铁盒子：“对，所以这是又一个例证。”
“现在该我喝东西了。”
“哦对，这里有两份申请，一份是装备部的器械报销清单，另外一份是新设备的采购申请。”
昂热嘴角一抽：“我记得装备部在经费方面一向具有非常巨大的自主权。”
弗拉梅尔点头：“对，所以这次金额开销可能会有点大，研究另外一种作物的时候搞坏了好多器械。”
“那帮神经病一遍高呼瓦特阿尔海姆真是太不安全了，一边用朝闻道夕可死矣的劲头往死里研究。”
昂热深吸一口气。
忍。
盒子打开，还没等昂热有什么反应，眼珠子瞪圆了的弗拉梅尔一口喝光了鳍酒，然后带着一脸“洒家这辈子值了”的表情就地躺下，脸上还带着善终的微笑。
昂热再度深吸一口气。
看这个模样没个几天应该是清醒不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家伙没死。
连戒律都没解除，证明这个老东西的状态好得不得了。
“昂热校长，您有一份需要批复的休假申请文件。”
“诺玛？谁的休假申请文件。”
诺玛的声音持续从手机当中传出。
“执行部部长冯·施耐德的休假申请，理由是楚子航给他带了一瓶能滋补身体的好酒，唯一的副作用是喝下去会醉上一个星期。”
昂热：“......批准。”
很好，看来这段时间自己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