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来想去,脑海中闪过两个人,一个就是大皇子,还有一个是五皇子。
五皇子....
两人之间,或许大皇子的可能性更大,但五皇子也不容小觑。
他虽然母妃没了,但他身后,站着的,可是宋家的旧部。
宋家好歹是老牌世家,宋家祖父的名下更是有不少门生,宋家倒了,宋怀颜死了,五皇子有宋家的血脉。
说不得那些人,就把下注,下到了五皇子身上。
二皇子是朝堂上最多人支持的皇子,不光是因为他是嫡子,更是因为他身后站着的,可是一直戍守边疆的闵家。
有实权的,和没有实权的。
两相较量,高下立判。
很快,知道此事儿的秦司珩大发雷霆,马上命令庄子上的士兵开始挨个搜。
包括王公大臣们的屋子,都不会放过。
虞凉月在屋内烤着火盆子,门外就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儿,不用说,她这处定然也是要搜的。
“主子。”小贵子带着人来,行了个礼。
“嗯,搜查是吧。”
小贵子笑了笑,“主子这儿一眼就能看个明白,那需要搜查。”
“不,这事儿可大可小,就让他们搜一搜吧,你回头也好跟上头交代。”
小贵子:“主子体恤,奴才感激于心。”说着扭头看向身后的士兵们,“你们都给我把眼睛瞪大一些,搜的时候小心一些,别碰坏了什么东西,碰脏了什么东西,回头我定收拾你们。”
士兵们:“是!!”
旋即的搜查只是象征意义的翻了翻,士兵们打开外间的柜子草率的看了看,就连里边儿的屋子都没进去,小贵子就带人走了。
“等等,小贵子。”
见虞凉月开口,小贵子扭头嘱咐,“你们都在外边儿去等我,等我跟主子回完话,再出来。”
士兵们“是!!”
等人走后,小贵子先一步道:“主子,奴才知道你要问什么,今日这事儿奴才和师傅,还有邑指挥使,一人带一路人马搜查,奴才这边儿还未见搜查出匕首,不过,倒是搜出些别的新鲜事儿。”
虞凉月听了有趣,接着问道:“什么有趣事儿。”
小贵子凑近了些,躬身压低了声音,“奴才搜查叶贵人屋子时,屋子里好大一盘酸梅,还有别的口味极其酸的果子,甚至在后院儿看到了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药渣。”
“你的意思是.....”
“奴才只是猜想,或许这叶贵人怀了身孕,她跟主子您一向不对付,这要是有了龙嗣,怎么都是个麻烦,要不要奴才帮您想想办法.....”
小贵子说着,细长的眼睛微眯,露出几分冷光。
虞凉月明白他的意思,浅笑着摇头,“不必了,她若是真怀了身孕,也是她的造化,这孩子来的是好还是坏,还说不定呢。”
这话说的小贵子张二模不着头脑,但他也没多问。
虞凉月也对他这点儿很是满意,聪明,但不被聪明误,听话,办事儿还利索。
至于叶贵人怀孕,她想到小贵子话里话外的意思,酸梅,药渣,酸梅一般是有了身孕的妇人害喜时喜欢食用的,至于药渣,应当是安胎药。
这两样加起来,她眼眸微亮,心中升起一个想法。
叶贵人这般张扬吃不得苦的性子,能让她按住怀孕一事儿一直不说出来,只能是这腹中的孩子有些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她想到大皇子....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叶贵人看着不声不响的,但真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只等巧儿那边儿消息来时,便可以确认了,现在暂时按捺不住动吧。
这事儿,务必一击必中。
搜查整整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膳时,才在一个大臣屋子里搜出来了匕首,匕首被找到,大臣大惊失色,当场就被邑指挥使拿下,然后听审。
匕首的大小,刀刃的弧度尺寸拿到熊面前跟伤口对比,果然能对上,这下,也确定是这名大臣所谓。
秦司珩坐在案几前,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大臣,只见他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只手的弧度有些扭曲。
此刻整个人颓丧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朕问你,你可还有话可说。”
这位大臣乃是两年前入朝为官的,平日里不显山显水,为人也十分低调,倒是看不出来,居然是行凶之人。
秦司珩把玩着匕首,冰冷的匕首上泛着冷厉的光泽。
他的眉宇间充满了郁色,见大臣依然选择缄默不开口,当场呵斥:“不说话,就给朕拖下去打,什么时候肯说话了,再停。”
这就是要把人活生生给打死了。
大臣当即激动,“要杀就杀,何必折磨我!”
“你还有资格同朕谈条件?朕问你,为何要做这件事儿,是你自己所为,还是有人命令你这样做。”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任何人唆使我。”
秦司珩压低了声音,“你可要想好了,行凶,意图伤害皇子,这样的罪名,你能否承担得起。不光你,你的族人,你的家人,通通都要陪着你一块儿受罪。”
这话一出,大臣脸色更白了,“这事儿只是我一人所为,为何要牵连我的家人!”
“出了你这种大逆不道的人,你的族人,往后二十年内,不得科考。聂敬,你能走到今天,足以证明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办聪明事儿。”
聂敬想了想,嘴唇嗡动,最后还是什么都不说,把眼睛一闭。
“好,朕得到消息,你娶妻三年,至今也没有一个孩子,但只可惜,你的孩子也等不到出生的那一日了。”
“孩子?”聂敬睁开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司珩。
“对,孩子。你妻子已经有孕三个月了,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吧?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孩子能不能活,全看你如何说,说多少了。”
秦司珩继续不急不缓的开口,眼睛牢牢地看着聂敬的脸色,只见他挣扎半晌,抬头看向秦司珩,“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