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辞的心情很是不平静。
她蛰伏了这么多天,翻遍了医书才勉强想出莳萝这个法子。
黄莺的告状事发突然,可确实给她提供了一个能够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卫劭眼前的机会。
虽然心中仍旧没底,可想起红枣因为帮了自己而屡受欺负的情状,陆晚辞默默地打定了主意。
她必须得想方设法得到卫劭的信任作为依仗。
要是就这么回去,她便前功尽弃了!
因着辩驳的动作,女子愈发清楚的喘息声在屋子里响起,惹得卫劭莫名多了几分燥意。
“够了。”男人不耐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申诉”。
“日后花房便交由你掌管,记得每日按时将这莳萝送来。”
卫劭说罢,眼神不错地望着陆晚辞。
见她面上流露出几分犹豫,当即不悦地拧眉。
“怎么,这差事你还不愿意?还想继续回去当个洒扫丫头?”
卫劭虽派人时刻盯着陆晚辞谨防她乱说话,但也并未时时刻刻关注她的情况。
想来在府里也不会过得太舒心。
一想到话中的可能性,男人立即拉下了脸,当场就要发作。
陆晚辞赶忙摆了摆手。
都督看得起奴这照料花草的手艺,自是天大的恩赐。只是都督府上花房偌大,黄莺姐姐又离开去了厨房,难免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卫劭将陆晚辞的为难统统看在眼中,顿时嗤笑出声。
“不过是这点小事,也值得你这般烦忧?”
卫劭简直要被气笑了。
陆晚辞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竟这般小家子气!
原先黄莺当上花房管事的时候,那架子摆得可是比谁都大!
卫劭斜昵了一眼,难得大发善心。
“既如此,从府上其他地方调个人过去便是。”
至于能不能用好,那就要看陆晚辞的本事了!
眼看卫劭不像是生气恼怒的模样,陆晚辞大着胆子继续试探。
奴初来乍到,对都督府上的人都不甚熟悉,唯独同厨房的红枣打过交道,都督能否将她调来协助?想必配合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都督放心,奴一定使劲浑身解数照顾好花房的植被。
卫劭看不惯她这幅低声下气的模样,不耐地摆了摆手,倒也不曾出言拒绝。
莳萝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偌大的屋子里,令卫劭的心情平复许多。
男人深深地呼出体内的浊气,却发现少女仍旧直挺挺地跪在原地。
“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本都督请你不成?”
启唇之际,卫劭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起了陆晚辞。
她来得仓促,只勉强净了个手便被墨一提溜了过来,浑身上下还沾染着几分尘土,显得整个人都灰扑扑的。
唯独那双明眸,散发着令人心醉的神采。
“还是说……你是想留下来侍寝?”
卫劭的话说得陆晚辞瞬间红了双颊。
她强自忍耐住满心的羞恼,向卫劭解释了起来。
都督,奴母亲曾经也患有头疾,奴特意为此学过一套按摩的法子能够暂且舒缓,不知可否让奴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