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招魂16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无限]》全本免费阅读

    门无法打开,就只能尝试强行破门了,况且这里的门恰好是一扇木门,又废弃了这么多年,破门并非不可行。

    江寒声走到杂物堆边,提起一把椅子便猛地往门上抡去。

    “嘭!嘭!嘭!”门被砸得发出震天的响声,好似要把人的耳膜都敲碎了。

    处于噪音中心的江寒声却只是微微皱眉,好像感觉不到累似的,一下比一下凶狠地砸着门,几声巨响过后,手里的椅子生生被砸碎了。

    江寒声扔掉手里的木头,微微喘着气凑过去一看,木门上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缝。

    “有用吗?”马善文提着另一把椅子站在江寒声身后,焦急地问道。

    “有裂缝。”江寒声只是描述了他见到的情况,并没有回答强行破门的方法究竟是有用还是没用。

    但这话在马善文听来就跟曙光在即差不多,他立马提着椅子过去接替了江寒声的位置砸门。

    江寒声在杂物中翻找,最后发现最坚硬的物体还是铁制的运尸车。

    他将运尸车掀翻,踩住焊接桌角的横杠,利用杠杆原理,硬生生将横杠拆了下来,而这时马善文手中的椅子恰好也报废了。

    马善文趴在门边观察,喘得厉害,语气却带着兴奋,“门快破了!”

    江寒声带着横杠过来,对准门破损的地方,狠狠将横杠插了进去。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看起来快要破碎的木门并没有被他直接捅穿,反而像是刺在了一块坚硬的花岗岩上,震得他虎口都在发麻。

    江寒声意识到不对劲,斜着横杠撬住木门破损的地方,用力从木门上撬了一块木头下来。

    收回横杆,只见……

    木门破损的地方露出来的并不是连房走廊,而是红色的砖块!

    “这是一扇假门!”马善文惊讶地大叫出声,显然有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江寒声喘了口气,扔下了手中的横杠。

    看来强行破门是没什么用了,他必须尽快找到其他的出路。

    马善文不愿意相信眼前的场景,捡起地上的横杠,冲到门边发疯似的撬门。

    然而随着他撬下来越来越多的木门碎块,门口只露出来越来越多的红墙,他不禁有些绝望了。

    唯一的出口是假的,难道他们只能从大门出去吗?

    可暂且不说他们要怎么从锁住的大门出去,退一万步讲,如果他们真的出去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无法进入江吟的化妆间找到最重要的线索。

    以他们现在掌握的线索量,根本不可能撑到任务时限结束!

    江寒声没去想任务失败会怎么样,他冷静地环顾四周,发现棺材里的血好像没有尽头似的,一直往外冒。

    随着时间的流逝,流量还有变大的趋势。

    没多长时间过去,整个吊唁大厅的地板上已经覆盖了鞋底厚一层的粘稠血液。

    时也不知何时走到了棺材边,垂眸看着流动的血液。

    冷白的肤色与暗红的血液行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竟给人一种诡异的契合感。

    就在这时,时也突然回过了头。

    江寒声不期然撞进时也漆黑的眼眸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原因,对方的眼神幽深得让他有些看不清。

    仿佛平静的海面下暗藏着无数涌动的暗流,一不小心就会被拽下去,越陷越深。

    时也抬起手,向内勾了勾,示意江寒声过去。

    江寒声想了想,立马抬脚走了过去。

    “怎么了?”江寒声问道。

    时也侧过头,视线的落点在江寒声微抿的唇角上,问道:“你知道,棺材里面、有什么吗?”

    江寒声闻言眉心下压,他想说棺材里面有血,可又觉得时也不会问答案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在江寒声思考的时候,马善文终于也不得不接受了墙角的门是假的这一事实,他只得将目光落在了进来的大门上。

    他当然知道原路返回不是最好的办法,可依照现在的情况,他们根本找不到去连房的路,不如先趁着血没有淹太高的时候破门出去,先活下来再从长计议接下来的路。

    马善文颠了颠手里颇有分量的横杠,深吸一口气,走到大门边狠狠砸了起来。

    吴飞燕先前也参与了砸角落的那扇门,砸了半天没见着任何成效,转头就见马善文又吭哧吭哧开始砸大门,一股无名火不知突然从哪里蹿了出来。

    她冲上去抓住马善文,声音近乎尖叫:“别砸了!没有用,根本没有用!这又不是木门,怎么可能被砸开!”

    马善文被拉得一个趔趄,本来想发火,但看到吴飞燕癫狂的表情,又忍了回去。

    他知道吴飞燕和陈觉的关系很好,在进入任务之前便是认识许久的朋友,昨天陈觉死得不明不白,自那之后吴飞燕的情绪就不对了。

    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马善文还是尽量耐心地回答吴飞燕道:“不管有没有用,我总要试试,哪怕只是把锁砸坏,我们出去的几率也会很大。”

    吴飞燕痛苦地捂住脑袋,“出去?我们真的还能出去吗?这个任务太难了……时间已经过去一半了,我们却一点头绪都没有,陈觉也死了,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马善文被说得心里一沉,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失去求生的欲望。

    他闭眼沉了沉思绪,再睁开眼睛又恢复了之前坚定地模样,掷地有声地回答了一句“一定能出去的。”便又接着砸门锁了。

    剧烈的砸门声短暂地吸引了江寒声的注意,但很快他便将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也没太注意马善文和吴飞燕的对话。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思路跟不上时也的,闷着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时也要表达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时也的声音很轻,仿佛从万米高空飘飘摇摇坠落下来的雪花,却让江寒声有种被包裹围困的错觉。

    江寒声疑惑地抬起头,只见时也嘴唇张合,又问了一遍:“我就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问我?”

    有一瞬间,江寒声有一种脑海深处有什么东西被冲破的感觉。

    他习惯了思考而非询问,习惯了想方设法去寻找答案而非询问,因为在此之前,从未有一条叫做“你可以来问我”的路摆在他面前。

    时也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一定要江寒声从他这里问走一个答案的意思。

    他回过头,白皙的手指突兀地按在浸了血的棺材边缘,很快染上了一抹猩红,好似完美无瑕的白玉兰上沾染上了一抹烂俗的污渍,矛盾而又美丽至极。

    “帮个忙。”时也道。

    江寒声抿了抿唇,很快走过去按住了棺材另一端。

    两人一同用力,重新将棺材盖子推开,只是这一次时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