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金灿灿地照射进街角的咖啡厅,透过玻璃窗将空间明明暗暗地切割成了几块不规则的多边形。
夏已深坐在最明亮的一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光。
他悠哉地将腿交叠翘起,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搁在桌在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服务生微微低着头,将咖啡“吧嗒”一声搁在了玻璃桌上,声音清脆悦耳。
夏已深的嘴角挂着笑,掏出钱包将一沓红钞放在了餐盘上,“谢谢,辛苦了。”
服务生本就难得见到这么贵气逼人,面如冠玉的人,不小心多看了一眼,可谁知道这人还是个出手极其大方的。
服务生兴奋地脸都红了,连连弯腰道谢,“谢谢夏总。”
夏已深对面的严一鸣看到这一幕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请夏总停止散发魅力,还是给我讲讲你今天给我推荐的那个小区吧。”
夏已深还是笑着。
他的姿态游刃有余,语气里也充满了自信。
“你不是想要一块地皮做公园商场一体化吗?我推荐的那片小区,就很合适。位置不错,老旧小区你只要钱给到位了,收地皮也不是难事,很符合你的提案。”
严一鸣砸吧着嘴,一脸疑惑,“这小区倒是还行,可以谈谈看,但我也了解你,你个活阎王,能这么好心对我?说说吧,又憋着什么坏呢?你上学那会就这幅德行。”
夏已深微微挑眉,嘴角也跟着一起扬着,“给你的好东西,你收着就是了,其他的,少问!”
严一鸣撇撇嘴,他早就知道夏已深不会说的。
他们做同学的时候夏已深就已经是这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了,他早就习惯了。
夏已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皱皱眉又搁下了,然后便侧着头一直看着窗外。
严一鸣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问道:“看什么呢?”
“看......”
夏已深说话慢慢地,“天晚了,应当是没有了自然光,也就拍不出什么好照片了。”
严一鸣:......
这边夏已深的话音刚落,咖啡馆门口的铃铛便“叮铃叮铃”地响了起来。
孟星河抬头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前台背景墙上的字,“是没错的。”
“您好先生,请问......”
服务生恭敬有礼地上前,猛一瞧见了孟星河顿时有些愣了。
浅色及肩的长发,纤瘦挺拔的身姿,就连皮肤都白皙红润地透着亮,脸也是说不出的精致。
若是女生长了这张脸,会显得多了些英气,可若是男生长了这张脸,又让人喊不出“先生”,总觉得这称呼太普通,不衬他。
服务生呆愣了片刻,孟星河有些不自然地垂下了眼眸。
他主动说道:“我是来找朋友的,夏......”
“这边。”
夏已深眼看着孟星河踏进了这件咖啡厅,然后在门口被服务生绊住了脚步。
本来还不错的心情,顿时不爽透了。
越是不爽他越是不想主动招呼孟星河,可越是不主动招呼,别人那种打量的目光越是让他觉得刺眼、难受、憋闷、烦躁!
最终,他还是招手,将孟星河唤了过来。
孟星河抬头朝着夏已深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眼神瞬间变亮了。
他也顾不得身边还有服务生了,点了点头便径自走了过去,“抱歉,等久了吧,太阳落山后,灯光不好了,才结束工作的。”
孟星河习惯性解释道。
“噗......”
严一鸣听了这一席话,没控制住,一口咖啡呛在嗓子眼,然后喷了出来。
他匆忙拿起纸巾擦擦自己又擦擦桌子,尴尬笑道:“真不好意思啊,刚走神了,我失态了。”
孟星河轻掩着笑微微点了点头,便随着夏已深一起坐下了。
一杯咖啡还没喝上两口,他们三人便商量着换了地方吃晚饭。
“哎,你看这个沙发怎么样啊?”
孟星河碍于有严一鸣在场,说话都是压着声音,贴着夏已深的耳朵说的。
夏已深侧过头听了之后又看了眼孟星河的手机,在屏幕上将图片放大又放小了一些,然后思索着答道:“你要换了现在的沙发么?我可以让......”
“不不不!”
孟星河急忙阻止,“不用什么事儿都麻烦你,我想自己做一些事儿。”
听了这话,夏已深便没有再勉强,只好奇地问了句,“怎么想起来要换沙发了呢?”
孟星河抿了抿唇,脸有点发热。
他贴夏已深更近了一些,“你之前去我那,坐在沙发上有点憋屈,腿都没地方放,得蜷着。”
孟星河说完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反正也旧了,该换了。”
夏已深顿时有点愣了,不过这种呆愣一闪而过。仅一瞬间,他便重新扬起笑脸,继续问道:“那可以放下吗?边上是不是有个书柜?”
孟星河似乎也在为这件事苦恼不已,“是有个书柜,我打算换个小点的书柜,把一部分书放到床下,我还新买了床。”
“哦~~”
夏已深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拉的九曲十八弯。
孟星河脸臊得红一阵白一阵儿的,用胳膊肘堆了下夏已深才重新坐直了身子。
“哎哎哎,你俩偷偷摸摸聊啥呢,有啥事儿是我不能听的啊,总共就仨人别搞孤立啊。”
严一鸣酒足饭饱后搁下了筷子,故意逗了两句。
孟星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就是说换家具的事儿呢,家里东西太久了。”
严一鸣一听就满脸鄙夷,“什么啊,你还要自己买,姓夏的破产啦?”
孟星河夹菜的手一顿。
这话听着......有点别扭。
难道严一鸣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了,所以才觉得夏已深应该给他买东西?
孟星河的眼睛在夏已深和严一鸣脸上来回转了几圈。
严一鸣的筷子敲了一下碗边儿,“哎呦,别看了,你俩恨不得黏一起了,我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
孟星河垂眸,他本想藏在夏已深身后的。
这样高高在上的夏总总不会被他们的关系连累,可是还没几天呢,他就被人看出来了。
他心中难免有些懊恼。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很正常,我可不是那些胡乱嚼舌根的老古董,弟妹不用担心。”
严一鸣继续说道。
孟星河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口水没来得及吞咽便咳了出来。
夏已深见状,连忙拿手帕帮他擦了擦,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埋怨严一鸣,“吃着饭呢,就不能堵上你的嘴?”
严一鸣满脸无辜,“我只是想问问弟妹要买什么东西而已,我眼光可好了,可以帮忙参谋参谋。”
孟星河咳了几声便缓了过来。
他的脸颊绯红,眼睛弯成了一条线,“家里的东西有些旧了,换了些家具而已。”
孟星河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机点开推到了对面,“要不帮我参谋参谋?”
夏已深冷眼瞧着严一鸣,眼神中满是“你最好别太放肆”的警示。
可严一鸣偏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地,还真拿着手机开始左翻翻右看看,不过说的都是一些讨人喜欢的客气话。
孟星河跟严一鸣聊着,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夏已深。
对方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看着严一鸣。
他心中暗自苦笑。
原来长大之后的夏已深也这么霸道......
孟星河一边应着严一鸣的话一边把手暗戳戳地从餐桌底下伸过去抓住了么夏已深的手。
“出租屋嘛,所以买的也不是太好的,够用就可以了。”
夏已深似乎是在因为他跟别人亲近在赌气。
所以孟星河的手伸过去了,夏已深的手都无动于衷地放着。
“面积不算太大,客厅大概有二三十平。”
孟星河继续回应着,可手却在轻轻地挠着夏已深的手,权当是讨好。
夏已深对孟星河是打心底里的想要占有,方方面面的占有。
别人看一眼也烦,别人搭两句话也烦!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把孟星河完全藏起来,让谁也见不到,这样他才舒服。
可孟星河的手在他腿上敲着,在他手上挠着,他又觉得痒。
腿痒,手痒,心痒......
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狠狠捏住了孟星河的指尖,用力地揉搓。
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泄愤了!
严一鸣和孟星河聊着,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问道:“弟妹,你住哪儿啊?”
孟星河看着手机上的沙发图片,头也没抬,“天福苑。”
......
“天....天福?天福苑??”
严一鸣口舌都打结了,满脸的不可思议,“老区的那个天福苑?”
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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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低着头“嗯”了一声,然后点开微信,跟销售人员下了单,约好了送货上门的时间。
严一鸣人都麻了,呆滞地转头看了眼夏已深。
夏已深好不闪躲地直视着,然后轻轻挑眉,说道:“这套沙发是好看的,老严眼光果然不错。”
严一鸣:有病??!!!
孟星河的手指已经被夏已深捏得通红。
他挣脱不开,也就任对方把玩了。
可夏已深似乎觉得玩手很没意思,拧着眉头语气冷冰冰地说道:“今天就这样吧,跟你说的事儿别忘了去谈,我们回了。”
严一鸣还沉浸在“这是什么恋爱情趣”的震惊中,麻木地“哦”了一声。
然后孟星河就被夏已深又拉又扯地离开了。
老小区年轻人少,本就安静非常,一到夜里更是静得过分。
孟星河趴在床上咬着牙关不敢出声。
而夏已深似乎把孟星河这种强忍着不出声的行为看成了挑衅,于是更加卖力了。
“吱呀吱呀”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放松......”
夏已深深深喘了了一口气,拦腰将孟星河翻了一个面儿。
“睁开眼,看着我。”
他命令道。
孟星河额头渗着汗,眼角也挂着泪,他听话地睁开眼睛,嗔怪道:“你.....你做完了没啊?这房子不隔音。”
夏已深根本见不得孟星河这个样子,这对他来说跟吃了药没什么两样。
他手指不自觉掐住了孟星河的胯,无视掉了对方的埋怨,更加用足了劲。
“啪”地一声。
床下发出了一声巨响。
俩人齐齐愣住,你来我往地一声声喘着粗气。
“夏...夏已深,床好像......”
话音未落,又是“啪”地一声,俩人相拥着跟着脆弱的床板一起落了地。
“塌了...”
孟星河抱紧了夏已深,无奈把话说完。
夏已深把自己的头埋进孟星河的胸口,感叹道:“床还是得要个结实的。”
*
床的事儿确实是意外,可俩人均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夏已深咬了咬牙,抱着孟星河去了客厅沙发上,反正沙发也是要换的。
孟星河喊停了好几次,可夏已深偏是不依。
等俩人都累得睡着了,这间房间才总算是安静下来。
晨光悄无声息地透过窗帘缝隙打进了房间里。
孟星河睁开眼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了。
他感觉浑身都散了架,一动就撕裂一般地疼。
“嘶......”
他不禁抽了一口冷气。
夏已深在沉睡中眉头微微皱了皱。
孟星河匆忙捂上了嘴,然后迈着艰难地步子小心翼翼地挪去了浴室。
他呆呆地看着身上的印子,有些懊恼。
上一次的印子刚消,这一次又弄了一身,明明都说不要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拧开了水龙头,温热的水流缓缓流遍全身,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等他收拾好了一切,便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尽管他跟夏已深折腾到了后半夜,一晚上总共没睡上三个小时,可工作还是不能耽误的。
他一出门口就给夏已深发了信息,然后便匆匆赶去了拍摄场地投入到工作中。
窗外邻居的逗乐声把夏已深吵醒。
他皱着眉头起身揉了揉肩膀,“太吵了。”
要不是为了孟星河,他在这儿一点都待不下去。
“哥哥?”
他唤了一声,可房间内却无人答应。
夏已深又看了一眼手机,“呵,昨晚做得还是不够狠,居然还能去上班。”
他不爽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摸口袋的时候,他突然好像是摸到了什么,然后瞬间愣住了。
夏已深微微垂眸思考了一分钟,然后便走进了卧室,将一个小小的黑色纽扣摁在了床头柜旁边。
做完了这一动作,他便打开了手机,左左右右的捣鼓了一下。
“喂。”
“喂。”
两道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一个是夏已深本人发出的声音,一个是从手机里发出的声音。
夏已深看了看那个黑色的纽扣,挑了下嘴角,“我只是想要更了解你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