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面开始混乱起来,徐霁徐淮迅速持着武器,守在了徐纾言身旁。
人群实在太过拥挤,而这里面确实混杂了许多平民百姓。
若是一概而论,就地诛杀,未免太过残忍。且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若是死伤太多,难免激起民愤。
所以徐纾言吩咐净军以防守为主。但是这就使他们非常被动。
那些因为拥挤而摔倒的百姓,却在下一秒拿出匕首砍过来,战术阴险狡诈。徐霁徐淮中招了一两次,也就回过神来。
黑压压的人群,拥挤在他们身边。不仅要提防地上暗中袭击的人,还要注意空中破空而来的箭。
目前最要紧的,是要将人群分散,把徐纾言给送出去。若是一直被拖在这里,就是耗都得被耗死。
徐淮眼底掠过一丝晦暗,他面色一沉。持着鞭子,将面前的人卷住。那人面上带着惊恐,挣扎高呼道:
“我不是刺客!我不是刺客!!你们抓错人了!”
徐淮才不管他在说什么,直接将鞭子狠狠一甩。那人猛的被摔了出去,鲜血从唇边溢出。徐淮面前空了一点位置。
他挑了挑眉,觉得这个法子好。
徐淮又故技重施,无论周围的百姓是好是坏,只要挡在了他的面前。全部都被鞭子卷住,摔了出去。有时候力气用的大些,那些人还严重到口吐鲜血。
徐霁在一旁,自然看见了徐淮的所作所为。他没说什么。只是下手愈发的重,面色越来越狠戾。
他们两个是只忠于徐纾言的,若是连徐纾言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他们才不管这些所谓的黎民百姓。
因为徐霁徐淮下手狠辣,整个队伍向前走了几步。但毕竟人太多,在惊恐的加剧下,大家都疯狂向后奔去。才空出来的位置,下一秒又被挤满了人。
犹如逆水向前,寸步难行。
……
出事的时候,乔愈年最先想到的,就是要护住圣驾。他吩咐乔昭带着定北军,将包围圈撕开,把皇上带出来。
而乔愈年则去保护身后的大臣,护送他们离开。
顾昀之离开后,乔昭迅速折回来。这才发现徐纾言的轿撵已经彻底被人流淹没。
就徐霁徐淮,以及十几个净军,完全护不住他。
其实,最难解决的还是慌乱的人群,就像是没了理智四处逃窜。刺客藏匿其间,难以分辨。
杀又杀不得,出又出不去。
这才是他们的困境所在。
乔昭骑在马上,对着身边的林珩说道:
“你去找个东西,把百姓都引开。多带几个人,把上面射箭的解决了。”
林珩脑子灵活,又与乔昭颇有默契,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他嘱咐一句,然后调转马头,带了部分定北军离开。
乔昭率领剩下的定北军,冲了进去。
徐霁徐淮已经疲于应对,他们就像是在溺水的漩涡里,空有一身武艺,但是无处施展。
乔昭的强势闯入,就像是在岸边,一把伸出的援助之手。把他们拽了出来,可以短暂的歇一口气。
她紧握着鸣鸿刀冲进来的那一刻,徐淮真的是硬生生将乔昭看顺眼了。虽然乔昭对掌印十分无礼,但却是实打实的有能力。
短暂原谅她一段时间。
乔昭暂时没空管这么多,她对杀气十分敏锐。往往那些歹徒还没将刀拿出来,就已经被乔昭锁定,生命结束。
她握着鸣鸿刀,很强势的守在徐纾言的轿撵旁。面色冷肃的样子,仿佛一尊煞神。
有一个男人面上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随着人流奔走。然后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轿撵。
他神情变得可怖,一把掀开帐幔,恶狠狠的想要去掐住徐纾言的脖子。
徐纾言立刻闪开,那个男人扑了空,小桌上的杯盏碎裂。
男人又迅速反应过来,怒吼一声:
“杀不了狗皇帝,还杀不了你这个阉人?!”
徐纾言面容沉着,他紧紧握紧手中的碎瓷片。在男人扑过来的时候,干脆迅速扎向他的颈部大动脉。
但是碎片毕竟杀伤力不够,流血的男人更加兴奋。脸上再也看不出方才的畏缩,只余下狰狞。
“徐纾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迅速按住徐纾言,双手犹如利爪,像徐纾言的脖颈而去。
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这个男人看着如此懦弱,甚至手上连武器都没有,谁能预料到他是歹徒。
电光火石之间,已到了生死存亡时刻。
下一刻,冒着凛冽寒光的匕首,划过脖颈。鲜血喷涌而出,甚至溅到了徐纾言的脸上。
男人狰狞的神色也定格在那一刻,他仿佛有些不可置信。但喉咙咕噜涌出的鲜血,代表着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乔昭一把抓住男人的后颈,利落的丢了出去。
徐纾言有些怔愣。他全程都很冷静,哪怕是面对生死的时候,也是冷静沉着,想着如何逃脱。
唯有看到乔昭的时候,他怔忪片刻,好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什么时候来的?他以为乔昭不会管他的。
乔昭脸上煞气未退,杀了这么多人,很难保持温文尔雅的假面。
她抬起手,粗鲁的将徐纾言脸上的鲜血擦掉,露出他有些苍白的脸。
“吓到了?不用怕,我会把你带出去的。”
徐纾言抬眼看向她,他的眼皮上还有没擦掉的暗红的血,与他白皙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呐呐道:“乔昭。”
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语调又很软。
乔昭没注意到这些,她将手里的玄铁匕首,迅速塞到徐纾言修长的手里。匕首甚至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血。
“你拿着这个匕首,等会儿我在前面驾着马车冲出去。如果有人爬车,你就迅速往他的脖颈划去。”
她快速说着,又向徐纾言比划着解释。
“脖颈你知道吗?就在这里,只要轻轻一刀,他们就会死。”
乔昭说的很迅速,又很仔细。害怕徐纾言理解不了,甚至比划着动作。
她完全把徐纾言看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别人保护的娇贵的花。
可是徐纾言一路向上爬,腥风血雨什么没有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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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哪里可以一刀毙命,哪里又让人疼痛难忍,生不如死。这些可都是他行刑拷打他人时,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乔昭说完,没来得及看徐纾言的反应。就快速退了出去,坐在马车前方。她狠狠扬鞭,马匹吃痛,迅速向前奔去。
……
外面的形式已经有了变化。
林珩手持这一把赤红色的旗帜站在高处,亮眼又醒目,他振臂一呼:
“乡亲们!!都随我这边走!这里可以逃出去!!”
慌乱的人群犹如无头苍蝇,四处乱撞。但是有人站在高处指挥,他们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开始往林珩的方向涌去。
人群渐渐散开,无辜的百姓不再做刺客的掩护。
浑水摸鱼,捉不住你。现在直接将水抽干,你再是水里霸王,也只能现出原形。
乔昭驾着马车向前奔去,徐霁徐淮垫后拦住那些刺客。只要过了朱雀门街,进入朱雀门,一切就安全了。
皇城平民百姓不可入,还有兵卒把手,平日里都是紧闭大门。自然不可能有刺客装作平民混进去。
虽然从漩涡中脱离出来,但是马车经过的这一路,都埋藏着危险。时不时就有人搞偷袭,乔昭一心二用,勉强可以应付。
一路上有惊无险。
眼看着快要到朱雀门前,竟然有好几个人从暗处扑了过来,乔昭挥舞着鸣鸿刀,与他们缠斗起来。
乔昭猜的没错,果然有人要爬车。她现在有些分身乏术,这几个人,明显和刚刚那群刺客,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们下手更加狠辣,也更加迅速,且招招都是致人于死命。乔昭一个人应对几个人,不算轻松。
她向马车撇一眼,就看着有人拿着剑向徐纾言刺去。徐纾言侧身躲开,但是锋利的剑仍然从他的脸上划过。
迅速出现一条血痕。
乔昭心里着急,但是分身乏术。
她大喊一声:“杀了他,脖颈!”
徐纾言的动作,几乎和乔昭的话同时发出。
他眼神冷戾,迅速靠近刺客。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乔昭给他的匕首,往刺客大动脉割去。
动作又利落又干脆,虽然力度不够,但索性人的生命十分脆弱。
一点也不像一个生手。
只有被叶子遮住双眼的乔昭,才会以为徐纾言柔弱矜贵。
那歹徒没想到徐纾言手里竟然藏着一把这么利的匕首,因为没有防范,所以被瞬间解决。
眼看徐纾言脱困,乔昭奋力将身边这些烦人的杂碎挣脱开。她现在不是需要杀人,而是需要逃命。
“驾——”
她快速挥动马鞭,骏马嘶鸣,向前奔驰。
朱雀门就在眼前,近在咫尺。只要他们能进去,保住性命。外面的混乱场面,乔愈年可以率领定北军镇压。
“开城门!!”乔昭大吼一声。
“快把城门打开!是乔昭和掌印!”周行亭在里面焦急的吩咐守门的兵卒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一个间隙,可以容纳马车进入。
乔昭挥舞马鞭,加速,快速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