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聿皱眉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抢了她的手机看到聊天内容。
消失的我:“你还在吗,为什么这几天不更新了?”
“我定位不到你了,你是不是出事了?”
“我报警了。”
宁妩:“谢谢你,我没事。”
消失的我:“你在哪?”
宁妩:“不用找我,我真的没事了。”
消失的我:“可是我就想见见你,这一次我们一次都没见过。”
宁妩:“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谁?”
消失的我:“我叫江祁承。”
“相信我,我们应该见个面,小阿妩。”
宁妩就是看到他的名字哭的,因为似曾相识,牵动了她的心。
总觉得他们有过很惊心动魄的故事。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想起来,而这股熟悉感又让她无比得意难平。
江祁聿盯着她嘴角扯出几分耐人寻味的冷笑:“哭什么,等他死了你再给他哭丧。”
宁妩震惊地看着他,泪眼蒙眬迷茫地看不清眼前人:“他是你哥?”
隐约有这个猜测,毕竟他们都姓江。
名字都如出一辙,肯定是父母取的。
“你觉得是,我父母可是只有一个独生子。”江祁聿坐在床边,一只手给她擦眼泪,一只手操作手机把对方拉黑。
删除了那个软件。
宁妩看到他的操作有些生气:“你干嘛又拉黑,这是我的手机!”
之前他随便拉黑谁,她都不会反抗,可删了这个人她心里有种巨大的恐慌感。
江祁聿心情烦躁阴郁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冷冷的落在她脸上:“你都是我老婆了,动一下手机怎么了,不也是我的。”
宁妩对他这种霸道又不讲道理的人无可奈何,气愤地瞪着他:“你上次说的人不会就是他吧。”
“他们说你杀了自己父母和哥哥,是真的?”
江祁聿磨了磨后牙槽脸色难看阴沉:“是又如何。”
宁妩不能如何,她甩男人的手神情伤心:“既然不怕,那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一开始不告诉我这些?”
这话还挺讽刺他蓄谋已久,步步为营的恶劣。
江祁聿手掌压住她后脖子,把人抓过来,两人的脸一尺之遥,他语气恶劣地说:“就像你现在这样,我早跟你说你愿意喜欢我,嫁给我?”
起码不会这么顺利不是吗。
宁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他困于无形的金丝笼里,他仿佛有无数只眼睛盯着自己,她没有秘密,没有自我,没有选择。
偏开头躲过了男人的亲吻:“比起作为小说人物没有选择来,作为你爱的人,你的妻子更没有选择。”
“因为你爱我,所以我终身都是要待在牢笼里,永不见天日。”
江祁聿脸上的表情陡然变冷,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冷,之前好不容易一步步积累的温情在这一刻都无比可笑。
“你因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就质疑我,抗拒我,离开我?”
宁妩心里升起万般无奈的委屈,眼眸再次湿润落下一滴滴的泪珠:“我希望你能尊重我。”
“给我空间和时间,我不会离开你。”
后半句才是重点。
她暂时不会离开,哪怕真相再难堪见不得光,喜欢是真的,她也确实怀了他的孩子,她没有一点理由要求离开。
江祁聿那窒息的占有欲和强势欲望怎么可能给她时间空间,她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属于自己,她必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只要一分钟看不到她,他就受不了,他要发疯。
“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都答应你。”
男人盯着那张执意跟自己要自由的脸,曾经那漂亮的脸蛋上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至死不渝的爱自己。
而现在清醒冷静,一边跟自己谈条件一边企图用离开要挟他。
她要什么他给什么,但是。
江祁聿的手指掐住她柔弱的脖子渐渐收紧,感觉到女人呼吸脉搏的鼓动:“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但你最好明白怎么做我才不会发疯。”
“我不会接触异性,我不会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我会跟你报备我在干什么,我也会回家跟你在一起,我希望我们的夫妻关系还有感情都能正常一样。”
宁妩福至心灵,她清楚男人想要什么,那如同烈火一样焚烧一切的占有欲,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妻子背叛他。
她也满心答应,自己又不是什么很坏的女人,当然不会跟那些无下限的人一样,乱来。
江祁聿手指慢慢松开,俯身看着她倔强不屈的脸心里冷笑:“你不能见他,如果你敢见他,我保证你会失去一切的自由。”
“哪怕你恨我,再想要自由都是做梦。”
他唯一忌惮的人,只有江祁承,那个真正的男主。
而他才是阴暗处见不得光的炮灰,从小就不被家里人承认的孩子,他聪明地发现了世界的秘密,还发现了宁妩的日记本,最后得到了世界bug剧情书。
一步步走到今天,一次次逆转结局,他们之间的抵抗从未停止过。
宁妩被迫抬头望着他。
他说:“我现在有点心情不好。”
男人眼里的暗色沉淀在一起,比那深沉的夜还要冷寂暗沉,所有的狂风暴雨都积压在眼底,冷静即将崩溃。
宁妩眨巴着眼睛,立马伸直了腰身抱着男人的脖子主动亲吻过去。
江祁聿眉眼的冰霜刹那间消融,一手扶着她的腰肢,尝到女人柔软的唇瓣上的香甜,他另外一只手改为捧着她的脸,深深吻进去,唇舌勾缠无限暧昧。
宁妩喘息急促,呻吟呜咽,胸前的衣服被扯下来,被他又捏又揉。
有什么爆开了。
江祁聿手心湿润,把人抱到怀里低头在她胸前嗅了嗅:“宝宝好香啊。”
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哄好了,只要小阿妩给他一点点甜,男人掏心掏肺都甘愿。
小阿妩不就是想要自由,他可以忍,忍住心里潮湿的阴暗面,忍住那不安的猜忌,忍住想把她抓回去的控制欲。
他能忍,可以控制,控制自己把人关起来欺负。
宁妩满脸通红,这种事习惯了也就由着他了,反正确实有点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