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江祁聿那要命的性子,要是自己自作聪明解开了领带,等会他回来少不了又要折腾自己。
不过枕头底下还有自己的手机。
她想办法坐起来,把枕头弄开,然后用下巴夹着手机艰难地移动到自己右手上。
解开锁频后,呼叫手机助手打电话给沈医生。
还好手机助手给力。
拨通了沈之闲的手机号码。
外面。
沈之闲已经发现了江祁聿的不对劲:“你…你是另外一个人格?”
江祁聿身上少有的温文尔雅和高冷风范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邪魅霸道,他扫了眼‘好兄弟’,笑意不达眼底。
“看起来你一点都不意外。”
“我们都知道你的存在,只是从未出现过,他不是没有什么问题,怎么会让你趁机出来?”
沈之闲相当的淡定,面对这个极度危险的人格,他觉得对方应该不打算对自己下手,或许还想用到他。
江祁聿微微扬眉,面色十分耐人寻味:“当他选择冒险接触当年那个实验,制造出造梦机的时候,就注定会出现在我。”
“你想让他回来吗?”
沈之闲扫了眼他身后的房间,反问:“你愿意退让。”
“不愿意,不过谁让我们是同一个人呢,不救他就是在自杀,我舍不得小阿妩。”
“有个办法,用造梦机。”
江祁聿似乎并没有太艰难地做出选择,无论他做什么都是相当的云淡风轻。
沈之闲诧异地盯着他,他居然愿意放手,自我融合。
“可是造梦就是让你们都陷入梦境中,你明明知道进入了美梦里很难再醒过来了。”
就像是宁妩,如果不是有江祁聿也进去了,宁妩真就会永远迷失。
江祁聿微微勾了勾嘴角,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叼在嘴边,颠倒众生的容颜仿佛地狱的恶魔俘获人心。
“错,我们绝不会迷失在没有她的世界。“
沈之闲嘴角微微抽搐,正要提醒他因为江氏夫妻的原因,造梦机还有潜在的后遗症。
结果他手机响了,看了眼备注。
宁妩。
他抬眸看了眼江祁聿。
“接。”
江祁聿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凉薄冷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乖啊,还得他重新好好教。
沈之闲接通了。
“沈之闲,你在哪呢,江祁聿在你那里吗?”
电话对面女人的声音十分甜软,哪怕嫁人很多年了,也跟小姑娘一样不谙世事。
沈之闲觉得等会江祁聿回去,宁妩要遭殃:“你都这么问了,万一他在呢?”
你不就暴露了。
宁妩果然沉默了,似乎也觉得很尴尬,她咳嗽了两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么了,你说?”沈之闲看男人慢条斯理地抽烟,心想大姑娘你完了。
宁妩大概率也猜到了他在,这时候是拼演技的时候了。
“我发现我老公有点不太一样了,上次不是说给他找个医生,你看看他怎么了,我很担心他。”
江祁聿手指间的烟火星子明灭可见,男人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讽刺什么。
沈之闲立马说:“我看着没什么事啊,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放轻松你要相信你老公没事。”
宁妩自顾自地演戏:“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了我老公呢,我醒来没看到他?”
沈之闲面不改色地撒谎:“额,我不知道。”
江祁聿阴冷的笑了声,推开门而回去了。
沈之闲趁机赶紧说:“你稳住他,千万不要刺激他,现在这个江祁聿很危险,虽然不会伤害你,可是我觉得他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能做很多事!”
他尽可能地提醒。
宁妩挂断了电话,因为听到了男人开门的声音。
她赶紧把手机藏起来。
抬眸就看到江祁聿单手插兜,咬着抽了一半的烟朝自己走过来:“老公,你去哪了,没看到你我有些害怕。”
“老公,抱抱!”
她长长的睫毛轻颤,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担惊受怕的表情。
江祁聿看着她自导自演也没拆穿她,走过去坐下,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宁妩讪笑着盯着他,不自觉地后退:“我想洗澡,你放开我吧。”
江祁聿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瞬间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男人另外一只手暧昧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随后一口烟雾喷涌在她脸上。
宁妩顿时呛得眼泪都出来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要哭不哭的:“你…你怎么给我吸二手烟,我讨厌你!”
她多多少少有些心慌,这个男人一言不发,她根本猜不到他的心思。
虽然以前也没有猜到过。
江祁聿眉眼弥漫上一层玩味的笑,突然从后腰拿出一把匕首,锋芒毕露的光让女人又开始瑟瑟发抖。
“你讨厌我,那怎么办,我爱死你了。”
他动手直接割断了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了她暂时的囚笼。
宁妩有些口干舌燥,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被领带勒出了红痕。
“我又不是真的讨厌你,再说了你怎么可以给我吸二手烟,就是你的错你凶我!”
她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他,撇撇嘴很不服气。
江祁聿笑得有些深不可测,握住她细软的小蛮腰,把人禁锢在怀里:“就一口而已,还不至于不孕不育。”
“口水都不嫌弃,这嫌弃上了。”
“我是没有他那么温柔,那么会疼人,啧,不服憋着。”
宁妩憋屈得很,也不敢反驳什么,谁知道惹怒他,自己得多遭殃。
“没有,你也很疼我,我知道老公最爱我,舍不得我受伤吃苦,你只是在床上折腾我一些,我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江祁聿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楚楚可怜,丝毫不敢反抗的模样满意地笑了起来。
“宝宝,我自己去刺青。”
“让人在我心口刻字,江祁聿是你的狗。”
宁妩快绷不住了,也不必如此,真的。
“不用,我知道你很爱我,咱们正常点吧。”
“我去找纹身师学,然后在你大腿内侧刻字,你想刻什么?”
江祁聿根本不听,他要开始发疯了。
看着怀里干干净净,清纯漂亮的老婆,只想狠狠的占有,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