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讷讷出声:“不是的……”
“不是?小娘不会以为二哥对你真是一片赤忱真心?还是你自觉能高攀二哥的?你这相貌是出众,可除了一张脸还有何资本?”
陆行舟故意挨得近了些,乜着她,冷笑。
“二哥骗骗你,你就托付真心,以为是你的良人,殊不知你被耍得团团转,被人卖了还不知。我劝你最好放聪明一些,莫要再对二哥有非分之想。”
字字句句,宛若锥心。
原来二少爷从未把她放在心上过,只是把她当作了替身。
云筝小脸彻底失了血色,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眸内打着转。
“你哭什么?难不成真想要让二哥娶你?”
看她眼泪簌簌掉落,泫然欲泣的样子,陆行舟愈发不满,嗤笑道,“一个妾侍,也敢妄想侯府的少爷?谁给你的胆子。”
云筝心口如针扎,密密麻麻地痛。
她看了眼陆行舟,忍着眼泪道:“妾身……妾身没有,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从不敢肖想两位少爷。”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云筝一言不发,死死咬着唇瓣。
她心口难忍悲痛,可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强忍着泪水。
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不知还以为是他欺负了云筝。
陆行舟黯淡眸色,她就这般喜欢二哥?
竟为二哥流了这么多泪,还真是痴心一片,情深似海啊!
陆行舟拉上窗棂,目光落在了云筝脸上,道:“你喜欢二哥多久了?”
“二少爷宛若清风朗月,妾身岂敢觊觎二少爷……”
“不敢?那本《诗经》怎么解释?”
他毫不客气的质问,让云筝心底蔓延出了悲愤。
她攥紧拳头,压着怒:“三少爷问这些做什么?妾身就算真的对二少爷有情,跟三少爷又有何干?”
“你这是承认了?”
陆行舟忽而凑近,捏住了她的下颚,“爷难道不够疼你,还是喂不饱小娘,竟叫小娘饥渴难耐如此?”
云筝偏过脸:“你何必这般折辱我?”
“这就叫折辱了?”
陆行舟轻呵了一声,“看来今晚爷得好好教教你,让小娘知道,什么错是不该犯,什么人是不该惹的。”
“三少爷,你要做什么?”
云筝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推开了陆行舟拔腿要跑。
陆行舟遏止了她的手腕,拉到怀中,一把将她按在了床上。
被按在床上的云筝挣扎着想要逃脱,猩红赤目,咬碎了后槽牙狠狠道:“妾身宁愿一头撞死在这里,也不想和你继续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
“见不得人?你和二哥的关系就光明正大吗?”
陆行舟死死把她抵在软榻上,
那娇躯乱颤,压出一道道红痕,可陆行舟并不满足,反倒是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撕开了她的衣襟,大红肚兜此刻暴露在空气中,霎时一片旖旎雪色,明艳动人。
榻上的云筝不得动弹,床榻吱呀吱呀地发出了声响。
陆行舟唇瓣抿紧,如墨般的丹凤眼噙着一抹阴笑,他直接别开了两条腿,齐齐地跨在了肩膀上。
两条白皙赛雪的纤长细腿,此刻圈住了他的脖颈,往身前一提。
云筝霎时被他拉至眼前,吓了一跳:“不,不要!”
男人却是充耳不闻,目光幽深打在了云筝的脸上。
“三少爷,我和二少爷真的什么都没有……”
云筝凄厉的哭喊并未让陆行舟有丝毫动容,他只是顺带着亲吻上来,一口一口的小啄安抚着。
“不要……妾身不要……三少爷,妾身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辙了,您娶妻纳妾,如今人生圆满,为何还要招惹妾身!”
云筝唔唔地发出呜咽声,只听到他含着嘴,所有的话再次淹没在了喉咙内。
口腔内被他的大舌侵占,猛烈的攻势撬开了贝齿,继续进攻着。
直到看到她眼角滚珠般落下的一颗热泪,那双清亮的乌眸,此刻好似丢了魂儿般,满是绝望。
陆行舟眼底掠过一丝难忍的暗色。
也不忍心继续再强加云筝,离开了她甜丝丝的唇瓣。
少女唇瓣已经被亲得发肿通红,她不再看他,只是麻木地别开了脸。
陆行舟心口一沉,压低了声音:“你若乖些,爷怎会弄疼你?”
“你滚开!”
云筝依旧强硬,颤抖着身躯,失望透顶。
陆行舟心底那点子心疼,霎时烟消云散。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与爷说话?”
这回没有了一丝疼惜,褪下绔裤,径直沉下了腰。
云筝痛得缩成了虾,想要挣开,却被狠狠地拉到了身上,死死压着继续。
反复折腾下,云筝难受,眼泪儿好似不要钱的狂落。
被压在榻上的她已经不知天地何物,快要昏厥了。
她疼的两手搂住了陆行舟的后背,指甲刮出一道道血痕,心口满是怒火。
只想着把满腔的怨怼和怒火都发泄在这个混蛋男人身上才好。
但到后面,她也渐渐累了,麻木的她也开始被带动起来,天地旋转,忽上忽下,不知从何开始就被翻到了陆行舟的身上。
她撑着陆行舟的胸膛,咬着唇,全身酥麻早已忘记方才的恨。
不知不觉,到了白天。
云筝醒来时,窗外的阳光洒在了脸上,她衣衫不整,散乱成花瓣般,躺在一双长腿上。
陆行舟半倚着身体,靠在床头,他胸口敞开,满是吻痕,刺眼灼目。
昨晚……
云筝垂下眸,又悔又恼。
可她能怎么办?
陆行舟强要,她便是百般抗拒,力量悬殊下,也不得不从。
二少爷对她好,是把她当做旁人的替身。
而三少爷则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欲望。
她算什么?
一个物件儿,想要便要,想弃便弃?
可怜旁人对她施舍一点好意,她便心生欢喜,以为终于遇到了真命天子,以为终于有所依靠,不必再过这种日子。
还不是次次失望,一败涂地。
云筝啊,云筝……
你这条命留着做什么,反正给谁都一样。
心灰意冷的云筝眼底没有了神采,麻木地躺在男人的腿上。
阳光落在脸上,她只觉得自己阴暗得好似地沟里的老鼠,根本配不上这璀璨烈日。
还不如永远活在阴影里。
陆行舟并未发现云筝的情绪波动,他只以为这小丫头累了,才不闹了。
又或者是,她知道真相后,也明白了。
这府中她唯一能依仗的,只有他陆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