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第42章 我太想进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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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起身的楚天舒点开聊天界面,宋愁的第一条消息已经发过来了:

    原来我们的课是线上课程吗?

    看到这条信息,楚天舒惊恐万分,难道宋愁觉得线上课程不太值,所以不准备续费了吗?!

    不不不,我们之后也会有线下课的,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第一堂课只是试听…………………

    她的话还没打完,宋愁的下一条消息又来了。

    我只是之前以为你会给厉知寒在线下上课,他这人有时候奇奇怪怪的,我有点担心,所以才会那么说。

    发完后,他再一次解释道:

    我真的不喜欢傅姿清,也根本和她不熟。

    楚天舒看着屏幕上的字,几乎能想象到宋愁说这些话时的语气,大概是微皱着眉,看起来有点无奈,但是又拿她没办法,哭笑不得的样子。

    楚天舒现在相信宋愁不喜欢傅姿清了。

    厉知寒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她也不用面对好友学生二选一的场景,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同时也意味着她的学生要流失了。

    想到这里,楚天舒失落地捧起手机,黯然神伤地打起字:

    所以你不准备继续听我上课了吗?

    把消息发出去之后,楚天舒又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平淡,没什么吸引力,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可以偷偷给你打折。

    不告诉厉知寒的那种。

    也许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抗拒打折的诱惑,宋愁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表达了自己同意续费的意愿。

    只不过不知道他是出于自愿还是因为拉不下面子拒绝,总之楚天舒擅自认为是第一种。

    毕竟她觉得男德培训班还是很有必要的,在未来可以显著提高大家的市场竞争力。

    可即便达成了课程续费率百分之百的短期目标,楚天舒也不觉得有多高兴。

    她看了看手机上宋愁表示愿意续费的消息,然后把手机丢到一旁,接着一个飞扑冲到床上,抛起被子钻了进去。

    柔软的床垫像云朵一样包裹着她,房间里虽然打了空调,但过于剧烈的情绪还是带动了身体机能,在床垫与被褥共同搭建的狭小空间里,楚天舒能听见自己紧锣密鼓的心跳声,让人感觉到燥热与汗意。

    因为太热了,楚天舒悄悄把头探出被子,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她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委屈。

    她知道自己的这种感觉没有道理,甚至有点像在无理取闹,可是人的感情本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东西。

    如果不喜欢傅姿清,那为什么还要听她胡说八道呢?难道是真的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位男德推广大使吗?

    楚天舒不是傻子。

    即便她有点迟钝,也能感觉到,无论那种感情到底能不能称之为喜欢,但至少宋愁对她抱有一点好感。

    可是宋愁………………

    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呢?

    你喜欢的,是那个和你青梅竹马的楚天舒,还是机缘巧合才来到这个世界,和你认识还不到半年的楚天舒?

    可是这个问题她无法问出口,也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

    想着这个无解的问题,楚天舒低落地吸了吸鼻子。

    突然,她手边的手机又振动了一下。楚天舒顺手捞过,发现宋愁又发了新的消息过来,她还没想好要不要看,手已经下意识地点了进去。

    宋愁:我觉得你刚才的话说的很对。

    楚天舒还没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新的信息又接踵而至。

    宋愁:和人相处,不能只考虑自己喜欢什么,应该考虑对方喜欢什么。

    所以小舒,你喜欢什么?

    虽然宋愁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但楚天舒的脸还是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她飞快地重新钻进被子,把头埋到了枕头下面。安静的世界里,她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血液的流动,吵得她心烦意乱。

    等终于冷静下来之后,楚天舒才慢吞吞地把自己从床上拔出来。她看着自己暗了又亮的手机屏幕,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思索良久,回复了一个字:

    钱。

    回复完之后,她也不去想宋愁看到自己回复的心情,干脆利落地关机,拉上被子睡觉了。

    这件事之后,楚天舒好几天都没再找宋愁聊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绕过了这个话题,没有再提起那段似是而非的对话。

    虽然第二次上课的时候楚天舒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但好在她的优点之一就是心大,因此很快就把注意力又投入到了课程的教授当中。

    当然,她能这么快就从这种情况里脱离出来,主要还是厉知寒总是出人意料表现的功劳。

    修习完男德理论课程之后,楚天舒设置了线下实操课。出于对厉知寒人品的不信任,虽然工作很忙,但宋愁还是抽时间到场了。

    宋愁不需要额外训练,所以大部分时候只有厉知寒一个人受苦。

    “厉总,我都说了多少次了,跟人说话的时候自然一点,不要笑得那么猥琐,你的耳朵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好好听老师的话?”

    看着不自觉又展露出油腻霸总风范的厉知寒,楚天舒握着教鞭,重重地敲了敲讲台。

    听她这么说,自信露出八颗牙的厉知寒瞬间失去笑容,拖着沉重的脚步,沮丧地坐回到座位上,整个人在失去油腻的同时也失去了色彩。

    “你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虽然厉知寒表现得相当失落,但楚天舒并不准不放过他,怒气冲冲地说道。

    “可是恩师,我不是你第一个学生吗?”虽然这句话似曾相识,似乎在上学期间听过很多遍,但因为说这话的对象是楚天舒,厉知寒还是感到有些迷惑。

    他不应该是开山大弟子吗!

    面对他的这种迷之自信,楚天舒冷笑一声,“怎么可能?”

    说着,她的目光一转,看向了自己已经从宴会礼仪学课程上毕业的得意门生楚雾,结果发现她竟然玩忽职守,不仅没有做好课程记录,还在和宋愁交头接耳,完全没有上课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楚天舒怒从心头起,她连教鞭都顾不上拿,用手掌把白板拍得“邦邦”响。

    “楚雾,宋愁,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我在上面讲,你们在下面讲,你们讲课还是我讲课,要讲上来讲!”

    听到楚天舒的怒吼,凑到一起的两颗头立刻分道扬镳,二人装作无事发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