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初初!”宁江氏伸手欲拉住宁初,袖摆从她手边擦过。

    匆匆赶来的宁淮安险些撞上了宁初,他眼前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宁淮安下意思后退几步,待站定后望去,才知道刚才跑过去的人是宁初,宁淮安看着消失的红影,低喃出声,“小妹!”

    匆匆赶上来的宁江氏瞧见宁淮安,着急的双眸中迸出了光,她一把抓住了淮安,语气急促地喊道,“淮安,你妹妹要去顾家,你快把她找回来。”

    “夫君快去追,别让妹妹做傻事!”气喘吁吁的容映云眉眼急切地看着宁淮安。

    “顾家!”顾淮安闻言脸色大变,宁家明明已经封锁了消息,宁初是怎么知道?宁淮安心头涌现了这个疑问。

    宁淮安想到顾家的情况,再想到宁初,当即顾不上多想,朝着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备马!”喊话间人也消失在初心阁了。

    大红灯笼下,门庭冷落地大门外,宁初翻身上马的的身影映入眼帘。

    宁淮安瞳孔微缩,吐口而出喊道,“小妹,你停下来!”

    宁初扭头间,松散的发髻遭到的摇晃,艳红的海棠镶嵌石榴步摇掉落地上,宁初通红的眼平静无波地看了宁淮安一眼,毅然决然策马而去。

    “驾!”马蹄声起,宁初的身影一下跑远了。

    宁淮安面色匆匆地赶到府门,到底迟了一步没能拦下宁初,大红色的身影残留在街道的尽头,机灵的小厮将备好的马牵了过来,宁淮安一把夺过,翻身而上,奋力追赶着宁初。

    宁初策马而来,顾府门前大红的灯笼落在地上,上面挂着的是刺眼的麻布和白得令人心慌的灯笼。

    宁初踉跄地从马背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朝顾府内走去。

    “宁、宁小姐!”下人看见对方,手中的灯笼滑落,砸在了地上。

    那人结结巴巴地看着宁初一步一步跨上了抬脚,惊慌又害怕地道,“您、您怎么来了?”

    宁初恍若未听,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着她朝前进。

    待宁初的身影消失在府门时,下人才恍然过来,推挪其中一人连忙跑进了府内回禀管事。

    宁初走进院内,空旷的地面上摆放着个棺椁,宁初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暂停了,视线死死的凝视着前方模糊不清在,她浑浑噩噩将透过水雾看到了那张熟悉至极的面孔。

    苍白而安静!

    “顾文渊、顾文渊你怎么不理我!”宁初抬手推了他一把,可以往那个会都会闹她的人,这一次再也没回应她了。

    宁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顾文渊这一次是真的不要她了,心口一点点的窒息了起来,有什么东西被掏空了,她渐渐地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拉扯,叫她难以喘息。

    “顾文渊,今天是我们大婚之日,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的...”宁初抚着他的脸颊低喃着,泪水滑过脸庞,没入顾文渊的发际间。

    宁初头抵着他的胸膛,丝丝的后悔淹没了所有的理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改变这一切的,不该改变的。

    我错了顾文渊,我真的错了,我不要你娶我了,你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不要你娶我,不娶我了...”宁初压抑着哭出了声音,“顾文渊,你醒过来!”

    “大哥已经死了,宁初,你别这样,别让大哥走的不安心!”不知何时,顾玉婉站在了她的身后,眼神中充斥着同情和怜悯。

    宁初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她,迟钝地喊道,“顾玉婉!”

    “是我!”顾玉婉回话。

    宁初看见她,眸色幽暗了几分,脱口而出的话蕴含着几分飘忽,“他为什么会出城剿匪,明明不该是他的,不是吗?”

    这话像是在问顾玉婉,又似在确定什么。

    顾玉婉眸光一闪而过,似是而非地劝解着,“只是些流寇而已,谁能想到大哥他...”

    “呵呵呵...”宁初痴痴地笑了起来,偏头盯着顾玉婉,重复道,“是啊,只是些流寇而已,就要了顾文渊的命,顾玉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啊!”

    顾玉婉脸色微变,在宁初的质问下,无意识地后退半步,袖摆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顾玉婉沉着脸半是讶异,半是掩饰道,“宁初,大哥死了我们都很伤心,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不能妄自揣测,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见。”

    “可你听见了,就像你做了却依旧能心安理得。”宁初缓缓地站起了声,目光平静地看着顾玉婉,再次重复道,“顾玉婉,你会如愿的,无论你还是顾家,亦或是魏王,你想要的一切都不会如愿的。”

    顾玉婉听闻此话,猛地抬起了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宁初,不可置信地长了张了张嘴,“你、你也是、也是穿...”

    “不重要,一切都不重要了。”宁初猛地欺身上前,拔下金簪扎向了顾玉婉的颈脖子,鲜血喷洒而出,宁初洁白的脸庞上溅落着点点斑驳。

    “啊啊啊...玉婉!”盛气凌人的顾夫人迈入庭院时,目睹了这一场血腥的的场面,当即失态的尖叫了起来。

    叫喊声让宁初松开了抓住顾玉婉的手,也让顾玉婉得以喘息地捂着伤口退后一步倒在地上,顾玉婉泪眼婆娑地盯着宁初,满手鲜红,她的喉咙被刺破了,张口都颇显艰难。

    可顾玉婉还是心有不甘地盯着宁初,“宁、宁初,你怎么敢?”

    宁初随手丢弃了手中的玉簪,冷漠至极地看着她,宛如看着一滩淤泥,一张纸片般轻描淡写,“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我创造的,如今你杀我所爱,我亦毁你所有很公平。”

    “宁、宁初,你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