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易文看着倒下去的顾文渊,有些惊慌失措。
易武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扶住顾文渊,朝着易文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将公子扶回床上。”
“哦哦。”易文放下手,手忙脚乱地将人搀扶上床,两人折腾了大半天,总算将人安置好了。
易文易武余惊地躺着在地上,易武缓声道,“从未见过公子这般失控的样子,那眼神凶厉得简直、简直是吃人。”
“宁初到底怎么刺激到公子了,连梦里也害人不浅。”易文抹了把冷汗,还好他们将人拦住了,不然公子大半夜的这么一闹,顾宁两府还不得成仇了。
“初初。”顾文渊昏迷中还不住地呢喃着。
易武一把捂住了易文的嘴,警惕道,“别说了,你再刺激的公子醒过来,我可是拦不住了。”
易文点了点头,扯下他手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估计是断了。”易武看着垂落的右手,苦笑不已。
易文抿了抿嘴,抬手拍了拍易武的肩膀,“你先去找府医看一下,这边我守着即可。”
易武想了想点头道,“我去去就回,你...注意些。”
“好,去吧。”
眨眼间,七天过去了,今天是会试的放榜日,一大早的宁府门前响起了敲锣打鼓声,一声声的传报声在人群砸下。
宁府上下喜乐融融,宁致远更是亲自接待了传报的衙役。
“恭喜宁大人、宁大公子高中会元,可喜可贺。”会元,会试榜首第一,莫说宁淮安,便是宁致远都有些意外。
“多谢多谢。”宁管家亲自塞给衙役红封,又差人放了鞭炮,撒了铜钱以助兴,四周一阵阵的恭贺声。
宁致远高喊道,“我儿高中,皇恩浩荡,宁府今日在惠远楼大摆筵席,欢迎诸位卫临,同喜同乐。”
“贵公子文曲星下凡,恭喜大人。”
“恭贺大人。”
“...”
衙卫赶着给下一个传报,拒绝了宁管家的挽留,继续敲锣打鼓送喜报。
宁府门前聚集的百姓也纷纷奔走相告,聚集惠远楼吃席。
宁致远欣慰的拍了拍宁淮安的肩膀道,“我儿好样的,明日殿试,好好准备。”
“是父亲。”
江氏原本要在家族宴请一番,以做祝贺的,但听到宁致远的话,顿时咽了回去,“今年殿试怎的这般急?”
往届不都是歇上三日再开殿试吗?
宁致远混囵吞枣地道,“今年殿试由太子住持。”
江氏还没明白有什么不同,宁淮安却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
父子二人相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
宁淮安安抚着江氏,“二弟、三弟今日不是归府吗?娘亲先照看着他们,待儿子明日殿试上再给您争一争光,届时母亲想如何都可。”
江氏顿时眉开眼笑道,“那母亲就等着我儿的好消息。”
“公子,宁家大公子高中会元。”易文将打探来的消息一一汇报,他窥探着顾文渊苍白的脸色,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自七天前那个夜晚后,公子高烧不退,足足昏迷了三天,后来才慢慢好转起来,可人却沉默了许多,又像是回到了当朝他刚从野林中回归人群般。
哦,不!比起那时,现在的公子更是少了几分生气。
“会元?你确定吗?”顾文渊追问着。
易文肯定地点着头,“是会元,燕京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不会错的。”顾文渊沉思片刻,低喏着,“不一样了,难道真的只是梦吗?”他记得梦里宁淮安是一甲第二名,青山学院的一个学子是会元,顾文睿则是第三名。
眼下宁淮安是会元,顾文睿依旧是第三名,那么...究竟哪里出来问题呢?
“公子、公子,什么不一样了?”易文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因为顾文睿得了第三名,公子感到失落了。
可科考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公子起步太晚了,纵使他天资卓越,拼尽全力,也难以赶超顾文睿。
在读书这一点上,连傅国公都曾赞叹过顾文睿天赋之高。
“没什么,殿试在什么时候?”
易文道,“明日。”
顾文渊点头,“那就等明日吧。”若到时宁淮安依旧是榜眼,那...说明不是梦。
想到这里,顾文渊心头隐隐作痛,比起宁初的冷待,他更不能接受失去对方。
“老爷,贵人来了。”宁管家凑到宁致远耳边低语着,宁初搁下了碗筷,朝父亲看去。
贵人?能让宁之南称之为贵人的,起码是皇亲国戚。
宁致远低声吩咐道,将人请到书房去。
宁之南动,朝着宁致远抬了抬手,向上指了一下。
宁致远脸色微变,立刻起身道,“你们先吃,不必等我了。”说罢匆匆离去。
江氏满脸疑惑,“这是谁来了,你父亲怎的如此慎重。”
“许是该要紧的事情呢!”宁初抬着筷子夹了点鱼肉递到江氏的碗中,“娘亲忙活一下午了,快些吃吧。”
说罢,宁初又给宁淮安夹了快狮子头,“大哥,初初恭贺你高中,也祝愿你鸿运当头,步步皆高。”
“多谢小妹。”宁淮安吃着菜肴,心头却记挂着方才宁叔的动作,心头隐约察觉了点东西。
不一会儿,宁管家又过来了,朝着宁淮安道,“大公子,大人有请。”
这下,江氏也不敢多问了,“淮安,你快去吧。”
宁淮安当即搁下了碗筷,接过茶水漱口,起身道,“母亲慢用,儿子告退。”
一路上宁淮安不住的询问道,“宁叔,来得可是那位?”宁淮安指了指东边。
宁管家点头,“正是。”
宁淮安闻言,步伐又快了两分。
“宁淮安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声音威严而平静。
宁淮安起身,小心的窥探了眼太子,俊美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深不见底的色泽;眉如剑锋,鼻子高挺,唇瓣轻薄,无一不在张扬着皇家的高贵与威仪。
“咳。”宁致远轻咳了声,提醒着宁淮安莫失礼。
宁淮安垂下眸,朝着宁致远唤道,“父亲。”
宁致远点了点头,没出声,等候太子的指令。
太子李承徽嘴角微微勾起,视线落在宁淮安身上,压迫感十足,“宁会元会试上的策论写得精妙绝伦,看过的主考官无不拍案叫绝,连夜上呈给父皇与孤观看。”
宁淮安谦虚道,“殿下过誉了。”
李承徽笑了笑道,“宁会元策论所言,正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