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宁初抬眸看向顾文渊,看着他眼里的期待,缓缓伸手接了过去,宁初慎重其事地看着顾文渊,“谢谢你,顾文渊。”
顾文渊摇头,“初初,该谢的人是我。”如果没有你的孤注一掷,或许就没有今天的顾文渊。
宁初不解,顾文渊笑而不语,没打算解释。
宁景安见是成定局,也不再纠结着这花冠贵不贵重,眼下他只想将自己小妹带离这个蛊惑人心的家伙身旁。
“初初,我们该走了。”
宁初闻言,朝着顾文渊看了眼,随后才应道,“知道了三哥。”
一旁的宁泽安殷勤的取过红杉木盒凑到宁初跟前,“小妹,这花冠二哥亲自帮你拿着,保准不丢。”
宁初双手将花冠放进盒子里,朝着宁泽安甜甜地笑了,“谢谢二哥。”
顾文渊也跟着道,“谢谢二哥。”
宁泽安将盒子盖上,朝着二人摆手道,“不谢、不谢。”然后神情别扭地盯着顾文渊,“就是那汗血宝马...”
顾文渊立即道,“二哥想起,随时来郊外的顾家庄子上。”
宁泽安喜笑颜开地朝着顾文渊胸膛捶了下,笑得畅快,“好兄弟,够义气。”
“二哥,你走不走。”宁景安见自家二哥笑得眼不见鼻的,默默吐槽着,憨货一个,被卖了还帮人数着钱。
“来了来了,三弟,你别老是催啊。”宁泽安满心地郁闷,怎么进了皇庄后,自家弟弟的耐性差了那么多。
宁初不敢再磨蹭,脚步快速地挪到了宁景安身旁,模样乖巧。
宁景安朝着飞松看了眼,就抬脚跨出房门了。
宁泽安随步跟了上去,期间还不忘朝着顾文渊摆手道别。
顾文渊看着几人的身影,下意识追着宁初走,飞松上前一步挡在了顾文渊跟前,“顾大公子,奴才陪你去寻顾家的人。”
顾文渊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飞松身上,寒光一闪而过。
飞松后背竖起了寒毛,不住地打量了顾文渊几眼。
顾文渊转瞬的功夫,脸上一副爱答不理的神情,他抬手推开飞松,淡淡道,“不用了,我自己会走,你回去复命吧。”
飞松笑意不减回着话,“公子有令,务必将您安全送到顾家人手中。”
顾文渊眸色淡淡的落在飞松身上,似笑非笑的看得飞松的身子渐渐的僵硬起来。
顾大公子身上的气势怎会如此威压人,飞松的发际不经意湿了起来。
飞松顶住不住压力低下了头,伏低做小地解释着,“我家公子不希望小姐担心,还请顾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这话一落,飞松感到身上的压力一松,总算蒙混过去了。飞松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感慨自家小姐魅力摄人,仅是提一提就能让顾公子妥协。
顾文渊淡然收回视线,留下话道,“你想跟就跟着吧。”
“多谢顾公子体谅。”飞松不敢再失礼,跟在顾文渊身后陪着走。
“初初,跟哥哥们去哪儿了?”江氏见到兄妹三人,忙拉着几人入席,视线落到宁泽安手里的木盒子时,有些疑惑,“泽安手里拿着的是什么?瞧着像是首饰盒子?”
宁泽安接话道,“母亲好眼力,正是首饰盒子,这是顾...”
“母亲,陛下来了。”宁景安打断了宁泽安的话,示意江氏注意礼节。
江氏闻言也顾不上宁景安突如其来地插话了,回过头端正了身子。
三击啰声响起,两道明黄色的衣袍从大道上走了进来,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平身,赐座。”
“谢陛下,谢太子殿下。”
燕帝金口玉开,拉开了琼林宴的序幕,“新晋进士,乃燕国国之栋梁,今日册封百位进士,受命予官,请命于民;使百姓老有所归,幼有所养,家有余粮,安居乐业;盼诸位谨记初心,为民谋福。”
“臣等谨遵陛下教诲,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册封仪式开始。”
吏部郎中展开圣旨,诵读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册宁淮安为正六品西北长史,统领西北一切府务;册沈昼、顾文睿正七品翰林编修;
册季昀为从七品安吉县县令...三月内到上任就职,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圣旨已下,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宁家则是忧愁中一员。
宁淮安虽是进士中官职最高的,可满朝皆知,西北是顽固之地,贫穷、暴乱、匪寇、刁民汇聚一地,所有为官者对西北避之不恐,那里甚至称之为官场的流放之地,可想而知有多恶劣。
之前诸位学子对宁淮安有多羡慕嫉妒,现在就有多唏嘘同情。
圣旨已下,事无回转之地。新晋进士们纷纷回位落座,看着大厅上莺歌燕语,演示着一场繁华昌盛,君臣尽欢的场景。
酒尽人散,直到回了宁府,江氏强忍的泪水才落了下来,她抱着宁淮安的胳膊,不住的抚摸着哭泣,“淮安,淮安,我的儿啊,陛下怎么就让你去了西北呢?这个怎么办啊?”
宁淮安只能抚着江氏的背,由她哭个痛快,不时还苦中作乐道,“母亲,换个角度想想,陛下这是看重儿子,才让儿子担此重任的。”
“陛下、陛下这是要刮我的心啊!好好的一个状元郎,怎么就被派遣到那样的不毛之地。”言语间,江氏多了丝抱怨。
“夫人慎言。”宁致远提点着话,“陛下自有陛下的考量,西北之事总归是要解决的,不是淮安也会是别人,那为何不能是淮安呢?”
江氏听了这话,也顾不得维持贤妻的形象,朝着宁致远就是责备,“夫君心中只有家国,半点也不为自己的儿子考虑,那西北是个好去处吗?这么多年了,能从西北完好无缺回来的官员又几个?”
宁致远无奈的叹了声,“夫人,官场倾轧,在所难免。”
“说到底还是你不作为,你若是早早与陛下求了情,淮安何至于被遣派到西北做那什么老子的长史。”江氏这话已属实蛮横不讲理了。
宁初听了都觉得寒碜,“娘亲,圣恩难测,父亲也无能为力。我们与其在这里抱怨,不如好好整理行装,叫大哥皆是在西北过得舒心些,也就三年的功夫,眨眼就过了,三年后父亲定会想办法让大哥调派回京的。”
宁淮安连连附和着,“小妹说的是,母亲,您别哭了,劳您跟着操心,倒是儿子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