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江氏顺势走到椅子上落座,看着餐桌上的早膳,关切地握着宁初的手,“手怎么有些凉,可是昨夜没睡好?”
“许是刚沐浴了,身子有些降温。”宁初宽慰道。
江氏眉宇微凝,“早上寒气重,怎地就沐浴了?”说话间,江氏偏头看向一旁的又灵,“你们也不劝着点小姐,竟由着她性子来。”
又灵、又晴俯身解释着,“夫人恕罪,小姐今早做了噩梦,身子发汗,奴婢、奴婢这才没劝着。”
江氏也顾不得责罚侍婢了,当即担忧地看着宁初,“好端端的怎么做起噩梦了,可是昨儿个遇到了什么事情?”
宁初安抚地拍着江氏的手,“娘亲别担心,我只是梦见了佛音,并未做噩梦。”宁初避重就轻地说着,江氏闻言这才舒了口气。
“是梦到了佛音啊。”宁江氏道,“许是你与佛有缘吧。”
宁初闻言笑而不语,她思及梦里的声声劝诫,暗腹着,她与佛有的或许不是缘。
“你大哥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西北了,娘亲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你说到了佛音,娘亲倒是想去重光寺为你大哥求个平安符。”
江氏握着宁初的手道,“难得今日你父亲休沐,原本是想让你父亲陪着去的,谁知道他一大早的就急匆匆出了门,今日又是你大嫂的回门日,倒也不好唠叨她。”
宁初张口应道,“正好我也想为兄长求支签,娘亲,我陪你去吧。”
江氏额首,“有你陪着娘亲也安心些。”转头她就吩咐着丛霜吩咐道,“丛霜,你让管家安排好马车。”
“是夫人。”
江氏安静地陪着宁初用完早膳,两人才乘坐着马车前往重光寺。
马车缓缓驶出了城门,大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到了重光寺的山脚下。
江氏率先朝着宁初叮嘱着,“台阶有些多,初初若是走累了,就让下人用软塌抬你上前,别逞强。”
宁初点头,“我知道了娘亲。”
江氏这才拉着宁初走向重光寺的阶梯上。
“咚咚咚。”三声撞钟声透过墙壁,透过距离传入了宁初的耳中。
一声、两声、三声,声声入耳,如同撞击在她的心脏上,翻滚着血液。
宁初一下子捂着胸口,疼得冷汗直流,整个人颤抖地倒向了地面。
“小姐。”
“初初!”
宁初泪水模糊了视线,疼痛击溃了她的理智。她想回应着江氏的呼唤,想安抚对方别担心。
“咚咚咚!”钟声再次响起,宁初的心脏再次搅动了起来,她恍惚间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剥离了。
“阿弥陀佛。”熟悉的佛音在耳边低诺着。
宁初一时间被劈成两半,身体被疼痛折磨着,灵魂被佛音安抚着,沉沦着。
“回府,立刻回府。”江氏将宁初眼神涣散,脸色苍白无色,浑身被汗水浸透不已,已是心神大乱。
她手足无措地喊着话,安嬷嬷和又灵等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抬进了马车,随后匆匆而去。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宁初心脏上的骤然剥离,人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初初,初初,你别吓娘亲啊!”江氏泪流满面地捂着宁初的手,六神无主地唤着人。
又灵则是催促着马夫道,“你再赶快些。”
安嬷嬷经历过一次这样的突发情况,反倒是更沉稳一些,她像是让护卫快马回府,又差人传信给宁致远。
“你说什么?小姐怎么了?”宁景安正在书房温习着,飞柏急色匆匆地闯了进来。
“小姐,小姐在重华寺山下昏厥了过去,眼下正往府里赶回来。”飞柏快速地重复着。
“昏厥?”宁景安一下子想起了江氏之前说过的话,他隐约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但那一闪而过的灵光太快了,他没抓住。
“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宁景安稳了稳心神,井然有序地吩咐道,“飞柏你先去去传我的命令,把西门打开,让马夫直接将车子驶进宁府后院中;飞松传话给大夫,让去初心阁候着,然后让管家将府中的下人管束好,不许从府内传出一丝消息。”
“是公子。”两人分头行事,宁景安也不坐着,快步跑了出去,迎面就撞上了脸色匆匆的宁泽安。
宁泽安看见宁景安,脸色一喜,刚想张口说话,“三弟...”
“二哥,你去东宫请回父亲,若是方便,就拿着父亲的腰牌进宫请梁太医。”宁景安又叮嘱着,“别让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宁泽安听了吩咐,连连点头,转身就去马厮骑马而去。
宁景安匆匆来到大厅,宁管家也迎了上前,“三公子,我已经让人去接应夫人他们了,按着路程,也快到了。”
宁景安点头,“宁叔,我们到西门等候。”
“是公子。”
宁景安两人站在西门焦急地等候着,城内宁家的马车在官道上飞快地奔跑着。
时间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煎熬。
“公子,马车来了。”远远的,宁之南就看见了车的影子,宁景安在见到车身时,快步地踏出了门口。
“吁。”
马车刚听闻,车帘就从内掀开,江氏看见宁景安,激动得热泪盈眶,“景安!”
宁景安安抚地看了江氏一眼,“母亲别担心,小妹会没事的。”说罢伸手接过安嬷嬷怀中的人儿,大步流星地回府了。
其余一行人匆匆跟了过去,宁之安则留下善后。
往常一刻钟的路程,被宁景安速短了大半,他稳妥地将人放置在床榻上,一旁等候已久的府医就上前诊脉了。
脉象刚入手,席游的脸色就微凝地看了宁初一眼,一旁的宁景安将他脸上变化看得一清二楚,心头疙瘩了一下。
许久,席游才缓缓地收回了手。
宁景安和江氏凑上前问道,“席大夫,脉象如何?”
席游沉思道,“小姐脉象急促而稍显力不足,似是遭受了剧烈的疼痛导致的昏厥。”
一旁的江氏接话道,“是,席大夫说的没错,初初她昏厥过去前一直捂着心口处,似是痛得厉害。”
江氏慌乱地看着席游,“席大夫,你如实告诉我,初初的病情究竟如何?”
席游语气严谨道,“小姐似是心脏衰弱之症。”
江氏闻言,如同晴天霹雳,脑袋晕眩,整个人往后倾去。
“母亲。”宁景安惊呼地将人扶住。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