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浮生若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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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接宴】

    宁景安摇了摇头,“明面上的账并无异常。”奇怪的点就在这里了。

    “三哥有没有想过汉中和南阳虽然是崔氏的地盘,但盐铁的流出地或许并非在崔氏的地盘上。”宁初循循善诱着。

    “并非在崔氏的地盘?这是什么意思?”宁景安有些想不明白,“崔氏掌控者燕国二分之一的盐铁,能短时间私底下交易那么多盐铁的也只有崔氏做得到。”

    “三哥这么想是没错,可这些盐铁单凭崔氏就能悄无声息运输出去吗?三哥别忘了汉中、南阳两郡离西北地区可是隔着千山万水。”宁初轻嗤道,“三哥也说了世家姻亲交纵,利益捆绑着,他们未必需要事事亲躬。

    再说了,二分之一的盐铁在崔氏,还有二分之一呢?整个燕国除了官府的管控外,谢家吃下的盐铁引子也不少。”

    “谢氏!”宁景安似是想到了什么,求证地看着宁初,“你是说谢氏和崔氏联手偷运的盐铁?”

    “谢氏虽以布、茶、当铺经营为主体,但是他们在衡山、九江两郡有着成熟的运输渠道,而衡山与南阳交接,九江又与西北相近。崔氏为何不能与其合作。”

    “若要牵扯上衡山郡和九江郡,那就得同时和顾、崔、谢三家对上,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宁景安心头顾虑重重,贸然与三大世家撕破脸,朝廷也得动荡起来,这与殿下的目的不相符合。

    “想要查贪官污吏,盐铁贩卖,必然会和世家起冲突,三哥莫不是还认为能事事尽善尽美?”宁初嗤笑道,“那可真是异想天开了。”那一场争权夺利是不流血的,哪一场博弈是不危险的。

    “此事急不得,还得从长计议。”宁景安平静地看向宁初,“初初,上位者相争,苦的是百姓,我们的初衷是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制造苦难。”

    宁初怔愣了一下,心头似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深深地看着宁景安,片刻后才道,“三哥说的对。”

    宁景安抬手揉了揉宁初的发顶,眼底暗藏着忧色,意有所指地道,“初初见解独特,很是聪慧,三哥自叹不如。只是...慧极必伤,三哥只希望你做个无忧无虑的闺中女子,日后嫁个如意郎君,平安喜乐的过日子。”

    宁初垂下了眼帘,轻叹出声,“三哥不用担心,小妹心中有数。”宁初听出了宁景安话下之意,锋芒毕露必遭风摧,宁家本就足够显眼了,若再出个太子妃或是其他的,必然会风波不断,宁景安希望她平平凡凡的过日子。

    她又何尝不想平凡度日,可事与愿违,宁初心头微叹,但愿还有婉转之地。

    “三哥还有事,就不与你用膳了。”宁景安缓了缓语气,柔声地看着宁初,“初初若是在家呆闷了,就与闺中好友约上,最近的玲珑阁出了不少新颖的好东西。”

    “我知道了三哥。”宁初点着头。

    宁景安起身道,“走了。”说罢转身离去了。

    “十九。”宁初平静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女子。

    “属下在。”十九上前一步,恭敬地等候着宁初的吩咐。

    “人训练得如何了?”

    十九道,“虽有暇丝,但已可用。”

    “行。”宁初顿了下道,“选出三分一的人,让他们前往西北发展。”

    “是小姐。”十九应声。。

    宁初起身走到案桌前,抬手写了一张纸,待墨迹干后递给十九,“按上面的要求去做。”

    十九一目十行看了一眼,眼中虽有诧异,脸上却无半分迟疑之色,“属下领命。”

    十九退下后,又晴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厨房新创的点心,您尝尝。”

    淡黄色的外观,热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香甜,宁初取了一块吃了,清香之中带了丝甘甜,“很是不错。”

    又晴道,“这是用桂花做的,如今八宝珍的花糕已是风靡了整个燕京,每日出炉的糕点供不应求的。”

    宁初慢条斯理地吃了块糕点,平静道,“这段时间八宝珍的人都辛苦了,待忙完这个月,每日多发一个月的月俸,你们也一样。”

    又晴闻言,顿时咧开了嘴角,“多谢小姐。”

    “什么事儿笑得这么开心?”人未到,声先入耳。

    “沐云!”看到来人,宁初有些意外,“你来了。”

    齐沐云闲适地在宁初的对面坐下,又灵上前倒了茶水递过去,。齐沐云随手接过,喝了一口,这才缓声道,“初初,你还记得太子寿宴上跟在傅世子身边的那个男子吗?”

    齐沐云说的是顾文渊,宁初点了点头,“记得。”

    齐沐云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量,“那可知他是谁?”

    不等宁初答话,齐沐云夸赞道,“他是顾家流落在外的嫡长子,雍国公府的亲外甥,啧啧啧。这般身份贵重的人竟然也会流落在外。

    若不是今日这么一遭,只怕满燕京的人还不知道顾家还有一位嫡长子呢!这位一回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的,瞧着就不是个简单的。”

    “州府开审,你在现场?”宁初问道。

    齐沐云身子一僵,目光躲闪着,脸颊微红,“刚好在附近逛着,就顺道过去听了一耳。”

    宁初心头有些疑惑,既然是碰巧的,齐沐云何故这番心虚的模样。

    未等宁初多想,齐沐云转移了话题,“初初,那顾文渊瞧着不是个简单的,你日后若是见到了可得万分小心些。”

    “为何这么说?”宁初心头的疑虑更重了两分,齐沐云是个率直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去揣测一个人,除非...

    齐沐云盯着宁初巴眨了眼,故作夸张道,“宴会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顾文渊从进场后眼睛就没从你身上离开过,他定然是有所图谋。你又时常足不出户的,心性纯善,若真碰上了那等居心否测之人,我只怕你日后会吃苦。”

    宁初闻言轻笑了一声,“多谢你提醒了。”

    宁初措不及防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擅水性,那日落水后,你可有伤着?”

    “我被救得及时,只是呛了些水,并无大碍。”说这话时,齐沐云眼眸水润柔色十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

    宁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心头大致有数了。

    “你无事便好。”宁初道,“你不擅水性,我原先还担心着。”

    “当时我也是害怕极了,若不是...”齐沐云话到嘴边停了下来,转话到,“我听说那日后你感染了风寒,原本是要来看望你的,可惜被母亲拘在了屋里,不得外出,你如今可好些了?”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