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我今日出来已久,就不多留了。”宁初提了辞别。
齐沐云闻言也不强留,点头道,“迟些日子我得空了,再去府上寻你说话。”
“好。”宁初欣然应下,起身离开了厢房。
楼梯处,卢州正捧着托盘缓缓而来。“宁小姐不多留一会儿吗?”
宁初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卢公子,宁初只这一位挚友,唯愿她余生平安喜乐,倘若他日你敢三心二意,辜负她,宁初拼尽所有,也要你付出代价。”
卢州轻言道,“沐云有你这样的挚友,是她之幸。”
宁初冷哼一声,抬脚就走,尽管齐沐云已经心属卢州,可宁初还是不喜欢这人。
走在街道上,一侧的茶社里传出一阵喝彩声,引得宁初不禁停下了脚。
“怎的这般热闹。”阵阵掌声和交谈声从楼上传来,宁初记得这是燕京城最有名的茶社,文人学子最喜欢聚集的场所,宁初也曾随着大哥来过一次。
又灵道,“是顾大小姐今日在茶社里举办诗会,许是有什么佳作出来了吧。”
“这样啊。”宁初神色淡淡地应了一句。
又灵窥了眼宁初,见她兴致缺缺的,轻声问道,“小姐要去看看吗?”
宁初对这些诗词茶会不感兴趣,正想摇头拒绝,余光里却瞥见了茶社门口走进了一人。“三哥?”
又灵也瞧见了宁景安的身影,“三公子也来参加茶社了,他在说不定太子殿下也会赏光。”
宁初听到这话更是不愿参加什么茶社了,两人说话间,茶社门口停了辆熟悉的马车,里面缓缓走出来一道倩影。
来人正是之前见到过的顾玉柔。
又灵疑惑地道,“这顾家牵头办的诗会,怎的顾二小姐这个主人家去来得这般迟?”
宁初却是知道顾玉柔因何姗姗来迟的,也正是因为顾玉柔的出现,宁初更是笃定太子也在茶社之中,眼下她只想躲个清净。
“又灵,走吧。”宁初说罢转身即走。
“宁小姐请留步。”一道阴柔的呼唤声在身后响起,宁初只想当没听到,快步地走了起来。
“小姐,是周公公。”又灵紧张地提醒着宁初。
宁初闻言,心头叹了口气,人命地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周立德打招呼,“周总管贵人事忙,怎的出现在这街上了,我方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周立德人精似的,顺着杆说道,“咱家是伺候殿下的,自是不能离了殿下身侧。”言外之意便是太子殿下也在此处。
宁初身为臣女,按礼该去见礼的,可她不想接这话。
宁初推脱着,“殿下身侧离不得人,宁初就不打扰你了。”
“宁小姐说笑了。”周立德开门见山道,“咱家是奉殿下之意,来请宁小姐到茶社一聚的。”末了了周立德又添了句,“宁三公子也在茶社内。”
宁初疑惑地道,“殿下怎的知道我在此处?”她从平原楼出来时,也是随便走走的,按理说出现在茶社是机缘巧合的。
周立德眼睛朝右上方看了一眼,宁初顺着视线看去,正好对上了太子和自家三哥的视线。这下宁初想推辞也推辞不了了。
周立德笑意吟吟道,“宁小姐,请!”
宁初认命地进了茶社。
“小妹,出来怎的也不和三哥说一声。”宁景安将人迎了进来,倒着茶水之际顺口问了一句。
“哥哥们不在府中,我呆得闷就出来走走了,也没想会在这里遇到三哥和殿下。”说罢,宁初朝着太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太子招了招手,随后桌上又添了壶新茶和几碟子糕点,“这些都是八宝珍出品的糕点,图个新鲜,宁小姐尝尝。”
“多谢殿下。”宁初从善如流的捡了块红枣糕吃了口。
宁景安道,“你出来了也好,这茶社也有点意思,你听听就当熏陶一下。”
宁初自嘲道,“三哥知道的,我最是欣赏不来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
宁景安闻言也笑开了,“所以我才说让你多听听,熏陶熏陶许就开窍了。”
“这些诗词歌赋来来去去就这些人,这些东西,没什么新颖。”太子打趣道,“景安你若愿意彩衣娱妹,说不得另有一番风味。”
宁景安莞尔一笑,“殿下这是想看景安的乐子了?”
“就看景安你愿不愿意露一手了。”太子言语随和,端得平易近人。
宁初接话道,“殿下知识渊博,学富五车,连太傅都夸赞不已,三哥怎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这话既夸赞了太子,也给了宁景安解了围。
太子眸光落在宁初身上,定了一瞬,随后和煦地荡开了笑意,“你们兄妹之间倒是感情甚笃。”
宁景安歉意地笑了笑,自然地给太子续了杯热茶,“殿下见笑了。”
“臣女拜见殿下,殿下纡尊降贵茶社,臣女招待不周,还请见谅。”顾玉婉看见太子时脸上的笑意更为灿烂了。
太子摆了摆手,免礼几人,出声道,“孤出来只为图个清净,不必声张。”
顾玉婉、顾玉柔等人纷纷应道,“是殿下。”
“这茶社现下以何为题了?”太子问道。
顾玉柔快了一步接话,“眼下以菊为题。”
“菊?倒是适景。”太子点了点头,“方才已有几首佳作,这诗会倒是办得不错。”
“能得殿下夸赞,也不算埋没了这场诗会。”顾玉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太子,眼中的倾慕之情显然易见。
这般直白的眼神,令宁初觉得有些违和。
顾玉柔却将目光落在了宁初身上,“久不见宁小姐,近来可好。”
“劳顾二小姐挂念,一切都好。”宁初淡淡地道。
顾玉柔道,“宁家书香门第,令兄更是此次秋围呼声最高之一,想必宁小姐也精读诗书,今日难得一聚,不若也一展风采,叫我等见识见识。”
高帽子戴了过来,言语间又是言辞切切,倒是把宁初高高架了起来。若宁初当真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只怕是会自乱阵脚,跟着对方步骤走,一步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损了名声。
宁景安嘴角微抿,刚欲开口说话,宁初伸手按住了他,随后转头朝顾玉柔看去,面含微笑,“承蒙顾二小姐高看,只是宁初要叫你失望了,我素不精通诗词歌赋,就不在众人跟前献丑了。”
顾玉柔错愣一瞬,似没料到宁初会如此直白,只是机会难得,让她放手仍有不甘。顾玉柔眸色变了又变,余光偏见闲适喝茶的太子,终究是没忍住,顺遂地开口道,“宁小姐何必谦虚呢!既来了诗会,又不愿做诗,莫不是宁小姐认为我等不陪与你同台?”
这话瞬间挑起了众人之怒,能来诗会的皆是有些文采之人,自视甚高者亦有其中。当即便有人嚷声道,“既不赋诗,又何必来诗会。”
宁景安按捺不住地开了口,自谦地解围道“小妹自幼身子羸弱,须得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