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浮生若梦71
    《夫君是我造的纸片人》全本免费阅读

    “丰宁县一案牵扯甚广,又与昔日的世家紧密相连,我在大荒山耗费许久,方才查探出些眉目。后又遭遇阻碍,这就更加让我确定了探查的方向,一路追寻下去,这才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想起这些日子不眠不休的探查,几番遭遇的凶险,宁景安本就心力交瘁了。

    没想到等她马不停蹄地赶回京都时,自家妹妹胆子大得都要劫法场了,险些没叫他吓出心悸来。匆忙找人制止宁初的计划,同时还得避开众人口目,进宫面圣,澄清事实真相。

    等求到了圣旨,宁景安这才有空找上门去,将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逮回家来。

    宁景安那一眼含义分明,宁初两人不在自地别开了脸,装作没瞧见。

    齐沐云催促道,“大理寺的判决上,可是验证了那些人确实是良民户籍,难道大理寺也出纰漏了?”

    宁景安解释道,“并非大理寺出了纰漏,而是有人瞒天过海,李代桃僵。”说到这里,宁景看向齐沐云的目光多了丝赞许,“说来还得感谢齐妹妹你的人带回的消息和人证。”

    齐沐云坐直了身子,“三哥你遇到周希他们了?”

    宁景安点头,“半路上遇到了,我也是问过他们后,才确定,在丰宁县大荒山死去的人的身份被李代桃僵了。”

    宁初询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与榆林县扯上了关系。”

    “当年榆林县发生瘟疫,各处百姓百姓十室九空,但其实那些死于瘟疫的以及流窜出去的都并非村子里本来的人,他们本身就是世家签了死契或培养的孤儿,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掩盖榆林县山里的金矿。后来瘟疫爆发,金矿被发现,他们便被迁移到了大荒山上。

    大荒山本来是有一小股的匪寇作乱的,他们去了之后将匪寇收编了。但因着信息不相通,被秦王借以为借口,求得圣旨将龙武营调离了京都。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死的人的身份是良民,而大哥在丰宁县任职却对此事不知情的缘故。”

    “所以大荒山上的劫匪其实是世家豢养的兵马,而这些人的身份因着陈家是经受人,所以才知晓,才利用了起来。”宁初提炼着整件事情的信息。

    宁景安点头,“确是如此,陈家早与顾家、崔家互通往来。陈家滥用职权,结党营私,陷害忠良,这桩桩件件,足以将其按死。”

    宁景安趁机教育着宁初,“凡是讲究证据,即便在缜密的布局也会有破绽,更会反噬其身。初初、齐妹妹,日后做事当三思而后行。”

    齐沐云瘪了瘪嘴,到底没反驳。

    宁初伸手扯了扯宁景安的衣袖,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三哥,我们已经知错了,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真长教训才好。”宁景安道,“罢了,你们也忙碌了许久了,早些回去休息。尤其是你,初初,照顾好自己,别叫父亲母亲也跟着着急。”

    宁初乖巧应着,“是三哥,三哥也辛苦了,我让人准备了膳食,三哥用了也早些休息。”

    宁景安点头,宁初两人行了礼,退出了景院。两人相视一眼,分别去处理各自的人手去了。

    宁初的人都在京都中生活,倒是极好安排,齐沐云的人确是各方调动而来的,得折腾好些时间。

    等二人再会面时,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出来?”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口,齐沐云垫着脚往里看。

    十九眼尖地瞧见了抹衣角,高兴地朝着一旁的人道,“小姐,是姑爷他们。”

    话刚说完,宁初的身影掠过众人,朝前而去。

    “初初。”顾文渊再次见到宁初,疾步上前将人拉住,“你来了。”

    “我来了。”宁初看着面上带着胡茬,稍显憔悴的顾文渊,心疼之际又多了丝庆幸。

    一旁的宁景安朝着黏糊的两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在楚湘斋定了酒席,先去吃饭,然后洗漱一番再回去。”

    傅德昉道,“荣安伯说的在理,咱们先离开这里再叙。”

    几人上了马车,径直来到了厢房,吃过膳食后,又在安排下沐浴更衣,再次出来时,整个人都清爽精神了许多。

    “果然还是外面自在。”傅德昉仰头喝了杯酒,痛快地笑出声。

    一旁的齐沐云径直将酒坛递了过去,“直接喝才是真的舒畅。”

    傅德昉接过酒坛晃了一下,抬眸对上齐沐云的视线,莞尔一笑,“有道理,这次能死里逃生,多谢乡君鼎力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齐沐云轻点酒坛,笑得随意。

    傅德昉目光愣了一下,随即道,“德昉敬你一杯。”

    宁初刚给傅文渊整理完衣衫,转头便见两人喝了起来,“你们别喝太多了,等下还要去见祖父呢!”

    傅德昉仰头又是一口,接话道,“无妨的,祖父不会怪罪的。”

    宁初见傅德昉脸上略有愁色,不禁抬头看向齐沐云,“你跟他说了?”

    “什么?”齐沐云突然被问,一头雾水地看向宁初。

    傅德昉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宁初,“要跟我说什么?”

    宁初顿时闭嘴不语,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

    傅德昉眼眸微眯,语气有些慎重,“弟妹有什么事瞒着我吗?可是与祖父有关。”

    “二伯别多想,不是祖父的事,是...”宁初有些难以启齿。

    “是文家的事。”宁景安接过话,说的直接,“你们入狱没多久,文家便遣人上门退亲了。因着当时正是多事之秋,故而没有跟你说明。”

    傅德昉抓着酒坛的手青筋暴起,面色青白交接。

    齐沐云宽慰道,“不能共患难之人,早早认清不是更好吗?免得情意绵绵之际再遭叛变。”

    话虽不好听,却是在理的,宁景安也附和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呢?看开些,于你而言未必不是好事。”

    傅德昉仰头喝了一口酒,闷声道,“我倒无妨,只是唯恐伤了祖父的心。”

    傅文渊道,“如今我们安然无恙,于祖父而言便是最好的,没什么过不去的。”

    “是啊,没什么过不去的。”傅德昉起身朝着宁景安几人道,“龙武营之难,有赖诸位倾力相助,方能洗脱罪名,重新站在人前,尔等的大恩傅家铭记在心,日后若有差遣,定赴汤蹈火相报。”

    傅文渊跟着朝齐沐云和宁景安等人致谢。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望日后大家都平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