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官出道,妖鬼禁行》全本免费阅读
顾昭坐在节目组的总控室里,面前的设备里显示着许清泽房间的各个机位情况。
镜头里的许清泽看起来一切正常,他坐在电脑前已经玩了快三小时游戏了。
收音设备里除了游戏音效之外别无其他。
坐在顾昭身后的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女人先开了口:“顾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道士还是天师,我儿子小不懂事才找了你们节目,作为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我不会多加干涉,但是如果你找我们来只是为了看我儿子正常地玩游戏的话,那么对不起,恕我们不奉陪了。”
这话说得格外不客气,一旁顾晏淮听了登时就想站起来,却被纸人一压,又狼狈坐下,一动不敢动。
顾昭转过头,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妻,缓缓开口:“子女宫低陷,鼻梁见横纹,印星过旺而子星衰。”
“你们命中无子。”
顾昭每说一个字夫妻两的脸色就暗淡一分,直到最后那句,两人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男人有些气急败坏,绷着张脸:“你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顾昭不为所动,身体向后靠着椅背:“许清泽是你们第三个孩子吧?”
“……”
这话一出,男人脸上都露出一丝震惊来,女人倒是面色如常。
隔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抖着声音开口:“你怎么知道?”
顾昭略一耸肩:“我还知道这前两个孩子被你们拿去干了什么。”
男人人似乎有些腿软,当即跌坐回去,却在下一瞬强打起精神:“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只有小泽一个孩子。”
“是吗?”
顾昭轻笑一声,手指敲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她看向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裴誉。
“你知道什么是尸婴渡魂吗?”
裴誉掩唇咳嗽几声,脸上没什么血色,显得愈发柔弱可欺,他睫毛微微颤动一下:“用符咒将成型的胎儿封入缸中,以婴魂引婴魂,可得子。”
“不错。”
顾昭夸他一句,目光再次移向许家夫妻:“所以,你们将那两个孩子藏在哪里啊?”
“……”
沉默的氛围里只有那夫妻俩格外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一直沉默的女人笑了起来:“这个笑话不太好笑,众所周知我只有小泽一个孩子。”
顾昭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却也跟着勾了唇笑:“是吗?那正好,时间到了。”
晚上十一点,子时。
许清泽关了电脑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拿了衣服进了浴室,甚至还哼起了歌,看上去心情极好。
浴室里没有摄像机,收音只能听到哗啦啦水声。
“滋……滋……”
几声杂音窜进收音设备里,格外刺耳。
收音老师立刻调整参数,可是杂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渐渐压过水声,只剩下毫无规律的电流声。
“滋——”
电流声的尾音拉得格外长,然后是一片寂静。
许清泽打开了浴室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收音设备里失去了所有声音。
他好像是冷,或者说是僵硬,身体像是被禁锢着,连步子也迈得格外小。
他在房间里缓慢地转了几圈,脖子扭动几下,好像试图将头给掰正,可最后却只维持在了一个怪异的角度——
头偏着看向右下方。
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踱步,那双腿仿佛灌了铅,关节一点也不能弯曲,只能直直抬起落下。
他走到桌前站定,转了一下身体让他那偏着的脑袋可以正对目标。
他弯下腰,腰背和腿几乎呈现一个九十度的直角,两条手臂机械地笔直垂下握住桌角,然后开始拉动那桌子。
先是桌子,然后说椅子,再是床,屋子里所有可以被移动的家具都别他慢慢地挪动到了另一个位置。
顾晏淮惊得伸手指向显示屏:“小祖宗……这……这布置和许家兴家的一模一样!”
顾昭没说话,带着几分清晰的嘲弄看向那对夫妻。
可是他们却半点没有先前的慌乱,反而格外镇定。
女人一脸不置可否:“我儿子梦游而已。”
“梦游啊。”
顾昭故意拉长语调,素白的脸上晕着层轻薄笑意,手指随意勾着伞,也似毫不在意地说道:“原来你们早就知道这壳子里不是你们儿子了。”
女人再次站起身,怨毒的双眼死盯着顾昭:“如果你们节目就是这么拍的,我不会让你们有播出机会的。”
顾昭偏了偏头满脸无辜:“你在威胁我?那我可不能被白威胁。”
“你是喜欢猫鬼神复仇呢?还是喜欢水鬼索命呢?给那具行尸选个结局吧,我看都挺不错。”
“选哪个都好,殊途同归嘛。”
本来还强撑一副强势模样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连手指都在发抖。
却又像顾虑什么,依旧一言不发。
顾昭依旧不疾不徐:“忘了说,其实你们不用太担心水鬼索命这件事,因为那只水鬼啊,快散了。”
“他回不了家,了不了怨,怨气又锁在那副皮囊里,看不见听不着说不了,就连想见一见父母……”
“也做不到啊。”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纸伞撑开半搭在肩上轻转两下。
“苦瓜,咱们走吧。”
“啊?哦!”
顾晏淮也赶紧站起来,可是还不等他站稳,那对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顾昭去路。
“大……大师,你是什么意思?水鬼,不,小泽!小泽他怎么会出事呢?他应该好好的,等……”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神有些散,说话颠三倒四,不断重复,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嘴硬”。
他试图去拉顾昭,却好似不敢,刚一伸手又哆哆嗦嗦收回去。
“大师,救救我儿子,救救他,求求你了……”
不等顾昭回答,就被他的妻子打断了。
“老许,你最近太累了吧。”
女人面沉如水,一双眼格外幽深,她站得笔直,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脆响。
“我丈夫最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