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真假少爷联姻了》全本免费阅读

    第 9 章

    这话怎么听都一股子哄人的味道。

    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谢寒年藏在浅咖色短发里的耳尖红了点。

    他偏头避开沈子渊的目光,摆出谢家小少爷的骄矜样冲店长道:“就这样吧。”

    店长笑得标准又恭敬,很快帮他们办好了手续。

    跟谢寒年没多大关系,卡是沈子渊刷的,字自然也是他签的。

    全程,谢寒年捧着杯热咖啡闲适地坐在一边,享受了一回被沈家继承人买单服务的特权。

    不得不说,这滋味挺不错。

    至少让他觉得手上这杯手冲咖啡值得品一品。

    两人离开前,沈子渊将装着长方形丝绒盒子的包装袋递到谢寒年面前:“给。”

    谢寒年起身扫了眼,顺从地接到手里拎着。

    正准备往外走,就听见沈子渊又开了口:“你上药了吗?”

    “嗯?”

    谢寒年茫然抬头,恰好撞到沈子渊落在他唇瓣上的目光里。

    VIP接待室里灯光明亮,处处是展示商品细节的透光设计。

    但此时此刻,谢寒年却觉得沈子渊的目光如有实质,比任何一盏灯都清楚明晰,叫他细微的神情都无处遁形。

    他下意识抿了下唇。

    跟亲妈半真半假的撒谎怕人担心,对死对头却半点慌也懒得撒,坦诚得理直气壮:“没有。”

    余光里,沈子渊冷峻的眉头微蹙,像是不高兴,又似不赞同。

    问:“为什么?”

    能有什么为什么,沈子渊把他扔在医院,他就把沈子渊买的药扔在医院,不行啊。

    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他还没不高兴呢!

    店长恭敬地站在VIP接待室门口等着给他们送行,他们却占着人家的地盘说起了闲话。

    谢寒年明明可以敷衍说“不想涂”“没必要”“没为什么”,这才符合他清冷学神的一贯形象。

    但因为心里堵的那点气,他却选择了实话实说:“药被我扔了。”

    真相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后知后觉感到些许不自在,话说完就偏头看向了门外,脸色比刚才的语气还冷。

    别扭又傲娇。

    无端让沈子渊想起自己在水云间的私人海洋馆里养的那只小河豚。

    一惹毛就气鼓鼓的,有时候还会冷漠地瞥你一样,摇着短短的尾巴游开,留给你一个冷漠又骄矜的背影。

    沈子渊有点想笑,嘴角刚扬起一点就瞥见谢寒年愈发冷漠的眼神。

    他及时压下嘴角,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走吧,去药店重买一份。”

    谢寒年直觉沈子渊刚才要笑他,但又没在他脸上见到笑意。

    怕自己腹诽过多,又怕沈子渊迟来的嘲笑,他没理沈子渊的建议,率先抬腿离开了接待室。

    很巧,中心店对面就是一家大型药店,沈子渊解锁车子:“你去车上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谢寒年不置可否,却听话地上了副驾驶。

    坐上车,关上门,他才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往马路对面走的颀长身影。

    夜幕降临,繁华的街道上到处是霓虹灯光,宽阔的马路上人车如织,但他总能在人海中一眼发现沈子渊的身影。

    不知是那人过分出众,还是他的目光过于独到。见沈子渊进了店,他才将尾随的视线收回,挪到手中的礼品袋上。

    取出白色的长条丝绒盒子,他开盖看了眼刚入手的“春雨”。

    明明是他之前退而求其次都不愿选择的一款,这会却又觉得也还凑合。

    他拿出来在手中掂量把玩了会,见沈子渊拎着药袋返回时,赶紧把笔放入盒中,再丢进袋子里。

    最后还不忘把袋子搁在腿上放好,好似刚才欣赏把玩钢笔的一幕根本没出现。

    沈子渊打开车门时,就见谢寒年正在导播屏上搜歌。

    还是此前那个名叫free的外国歌手,谢寒年点了专辑全部播放。

    沈子渊上车落座,将药袋递给他后系上了安全带。

    谢寒年腿上放着两个袋子,一个装着药,一个装着笔,摆得满满当当的。

    他觉得对他帅气的形象有影响,动动手整理了下,将两个袋子都挂在了扶手箱边的挂钩上。

    舒缓的音乐再次响起,他扫了眼驾驶室的人,却见沈子渊没有开车的意思。

    他纳闷地挑了下眉:?

    沈子渊眼神示意了下他刚挂上的药袋:“涂药。”

    语气不重,却叫人不敢反驳。

    “哦。”

    谢寒年磨磨唧唧从药袋里把药膏拿出来,扫了眼外包装才发现跟德馨配的一模一样。

    原来早上沈子渊走前有注意到医生开的药。

    谢寒年打开药膏,将两只手红肿的关节处随便涂了涂,正准备盖上药膏放回药袋,就听见身侧的人开口:“嘴唇。”

    谢寒年的睫毛很轻地颤了颤,动作犹疑地又挤了一点在指腹上。

    唇瓣的疼痛感还在,疼了一天有点麻了,不太好确定具体位置。

    他抬手摸着找了找,不留神碰到破皮的地方,按在了没有皮肤保护暴露出来的嫩肉上,下意识轻轻“嘶”了一声。

    旁边的人倾过来一点,冷冽的味道浓郁了些。

    谢寒年心一跳,骤然偏头看向靠过来的人,刚准备开口问他干什么,就见沈子渊帮他打开了遮阳板后面的内视镜。

    艹。

    还好没有自作多情,吓死他了。

    他刚才居然脑残地认为沈子渊要帮他在嘴唇上涂药。

    谢寒年捏紧了手中的药膏,对着内视镜将破损的唇瓣一通瞎涂,随后快速将药膏盖好扔进了药袋。

    准备把遮阳板盖上时,无意间从镜子里迎上了沈子渊注视他的目光。

    谢寒年不自在极了,烫手一般地将镜子盖好了,冷声道:“涂好了,走吧。”

    车子方向灯亮起,沈子渊一脚油门将车子划入主干道。

    谢寒年觉得有点热,又将车窗开了条缝,让深秋的夜风给自己降了降温。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刚才对着内视镜涂药那一瞬,他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他妈在他爸车子里补妆的场景。

    他爸也是这样将车子启动后,停在一边默默等,耐心十足、注视欣赏。

    有一次他去竞赛快迟到了,不耐烦地催他爸:“您倒是开车啊!”

    他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