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少爷联姻了》全本免费阅读
第 11 章
池向屿立马拨了个电话过来,谢寒年得到想要的效果,嘴角的幅度大了点。
他按了拒绝,切回微信:[上晚自习呢。]
国际部的晚自习没那么严格,有事可以不来,来了也可以到学校其他场合做自己的事,就算在教室里还可以三三两两讨论、看看外文电影、组织一些小活动。
接个电话不是什么事,现在教室里也乱哄哄的,谢寒年只是不愿意。
耻于被同学听到他开心沈子渊给他买笔这事,觉得丢人。
又控制不住想找个人显摆、炫耀。
池向屿是王府国际的学生,不清楚转向敌营的谢少爷在忽悠人,十分配合地切换回文字聊天,但冰冷的文字仿佛自带语音:[年,你好娇。]
谢寒年举着手机正等着回信呢,乍一看最后那字,嘴角压了下去,眉头拧了上来:[娇你爹!]
感叹号都打好了,正准备发出去,池向屿那边又就这事补了一条:[你们的关系这么突飞猛进的吗?展开说说。]
谢寒年脸上的寒意消散,他错开了准备按“发送”键的手指,换成了“清除”键。
那句发脾气的话,池向屿自然也没机会看见。
谢寒年:[算不上突飞猛进吧,发生了一点小意外,他踩坏了我的笔,赔我的。]
池向屿不愧是少年影帝,观察力和敏锐度惊人,总能在他纷乱的照片里、似是而非的话语里精准捕捉他想要表达的核心。
[你那支不是‘秋雨’么,怎么换成‘春雨’了,没货了?]
谢寒年等着就是这个,先发了个微信自带的戴墨镜的酷酷的黄豆表情,再回:[他两款都给我买了。]
池向屿秒回:[沈少爷大气啊!]
谢寒年认同池向屿的赞扬,也觉得沈子渊大气。
沈子渊的身家,确实不用在意钱,但你要属于他自己的物品,他也不会吝啬。
幼儿园那会,他不知是眼睛还是认知出了问题,总觉得沈子渊的物品自带吸引人的光芒,就是比他的好看、比他的好用。
“子渊哥哥,我铅笔坏了,你能分我一支吗?”萝卜头的他对沈子渊笔袋里的铅笔觊觎已久,巴巴地望着开口求。
小大人一般的沈子渊压根都没有犹豫,把笔袋里那支新的和手上这支正在用的全给了他,酷酷地说:“拿去。”
萝卜头的谢寒年心虚:“都给我了你用什么?”
小沈子渊从笔袋里取出另一支笔,安抚他:“我还有圆珠笔。”
小谢寒年立马又觉得小沈子渊手里那支圆珠笔在发光,忍了忍根本忍不住:“子渊哥哥,我还没用过圆珠笔呢。”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不懂难为情为何物:“这支能不能也给我?”
小沈子渊看向他,很浅地笑了下,随后把桌面上的黑色笔袋直接塞在他手里:“里面还有一支钢笔、一块橡皮、一个修正带。”
小谢寒年懵懂无知:“嗯?”
“都给你。”他像家长安抚小朋友一般,笑着对他说。
彼时的他被小沈子渊那个笑蛊惑,终于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小声道:“那你用什么?”
话虽这么问,心里却想着:子渊哥哥笑起来太好看了吧,比不说话酷酷的他还好看。
要他的东西就可以让他开心地笑吗?
小谢寒年在心里计划着:那我以后要多要子渊哥哥的东西让他开心地笑,反正我本来就想要。
“用你这支坏掉的铅笔。”
小沈子渊取走他桌上故意被他弄断笔芯,却因为笔芯太硬没有完全弄断,一看就可以继续使用的铅笔。
小谢寒年终于发现,小沈子渊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拙劣的把戏,不仅没生气还愿意浪费时间陪他玩。
那会的他人小,心也小,很容易满足。
觉得非常开心,宇宙无敌开心!
现在的他自然长大了,但还是一样容易满足。
也很开心,也就比宇宙无敌开心少一丢丢吧。
毕竟长大了嘛,要矜持一点。
不过十八岁的谢寒年到底不能像四岁的谢寒年一样没脸没皮,想起从从店里出来就忘记的一件事。
——他准备回校就把“春雨”的钱转给沈子渊的。
说好了赔,没有一赔二的道理。
思想一回拢,谢寒年的脸色一变。
艹!
他又忘记加沈子渊的微信了!
这钱怎么转啊,总不能又跑到清北班去喊人吧。
他显不起这个眼,更丢不起这个人。
啊,好烦!
明明有一整条路的机会开口,为什么他却没想来?
那会他在干什么?
哦,好像在脑残地想他爸疼老婆那一幕,这尼玛跟他和沈子渊有个毛线球球的关系啊。
啊,更烦了!
谢寒年又心不在焉跟池向屿聊了两句,直到对方说要开始拍摄了结束。
随手翻开了一本竞赛习题册,谢寒年一边做一边分神考虑添加沈子渊微信好友的事。
他跟沈子渊有很多重合的圈子——
南城富N代的圈子、南城一中同学圈,甚至某些跟两家有过合作的品牌方等等。
想要沈子渊的微信,他有一百种渠道。
但在南城,谁都知道他们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对手,他可以在沈子渊面前丢脸、低头,却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让谢家小少爷的身份跌份。
所以他不可能去找那些人要沈子渊的微信。
倒也不是一个人都找不到,比如一厢情愿认为他对沈子渊念念不忘的班主任沈卿尘?
思及此,谢寒年抓起手机离开了座位。
楚彦不明所以地望过来:“桌,你干嘛去?”
谢寒年微微偏头,眼神警告他跟上来的举动:“做你的题!”
楚彦悻悻地缩回了脖子,耸了耸肩,小声嘀咕:“男人心,海底针啊,猜不透猜不透。”
谢寒年没理,出了教室就拨通了沈卿尘的电话。
电话响起一首爵士乐,刚起了个头谢寒年就当机立断掐断了。
站在走廊上,迎着夜风,他发热的脑子稍微冷静了些。
他忽然就想:凭什么他跟沈子渊的关系,一直都是他主动求和、维护?
从他们相识的小时候开始,就靠他没脸没皮地往上蹭。
到六岁那年发生意外,沈子渊一声不吭地离开,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去道歉求和,但不管用什么方式都被拒绝,连他让人带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不是没气过,实际上一气这么多年,都快变成他的执念了。
想着到底是自己理亏让人转学,那人又是对他予取予求的子渊哥哥,再多的委屈和愤怒,他都忍了。
长大后,他对两家的恩怨多少有了些了解,想着沈子渊年幼做不了主,可能有什么难处,又有意无意跟沈子渊在竞赛场和宴会上偶遇过两回。
甚至还主动搭话过一回,无疾而终。
那次的他,真的决定彻底结束年幼时的遗憾和奢望,再也不去关注沈子渊的一点一滴了。
可多年来的习惯哪能轻易改变,他一边失望一边生气,还不忘继续关注那个人。
直到他发现沈子渊违背了当初说绝不出国的承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