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十五章
    《成为他挂名的宠妾后》全本免费阅读

    用过早饭,纪老太太在园子里单独对叶鸣赫说道:“你与小念也有十几日了,虽妾室没有‘回门’一说,但你若能带她回苏家,就是给她体面,想来她也会感念你。”

    叶鸣赫道:“那就听外祖母的。”

    纪老太太额角一跳,听这意思,搞不好他这外孙会给苏念转述成“外祖母让我们去一趟苏家”。

    于是,她赶忙拍着叶鸣赫的手,提醒道:“是你给她体面,不是我,怎么能是听我的,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记住了吗?”

    这时,苏念正笑盈盈地端着茶点朝园子里走来,叶鸣赫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又道:“晓得了。”

    苏念将茶点摆放在小桌上,纪老太太看向叶鸣赫,见对方一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罢了,这话还是由她说吧,保险点。

    “小念啊……方才国公爷向我提及,想带你回一趟苏家,说你虽不是正妻,但以后的礼数不想落下,可又不知道你的意思。”

    苏念刚来,叶鸣赫本打算起身要离开,听到此话,他的脸不得不转向苏念:“可行?”

    苏念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忙受宠若惊似地给叶鸣赫行屈膝福了福,“多谢国公爷恩典,自然是行的。”

    叶鸣赫淡淡“嗯”了一声,离开了。

    ……

    整个早上,苏念陪着纪老太太在园子里,给她梳头、按压穴位、读书,虽是隔着两代,但两人都是爱说爱笑的性子,笑语声时不时从园子里穿过。

    “你在我这老婆子跟前儿都呆了半日了,去陪陪国公爷吧。”纪老太太说道。

    她实则舍不下苏念,在这寂寂冷清的将军府里,就苏念能和她说的上话儿,她那个外孙虽然有心在跟前尽孝,但是总说上两句,就都沉默了。

    想将苏念“赶”到叶鸣赫跟前,实在是因为苏念才入府,两人正该是柔情蜜意之时,可她冷眼旁观,她那外孙还是冷硬得很,跟一块不开窍的石头一样。她当初相中苏念,也是她人好性子爽朗不扭捏,想让她将那块顽石焐热的。

    可这屋里屋外,楼上楼下,怎么焐?

    “啊?”苏念以为,陪着纪老太太可比和叶鸣赫有趣多了,最起码不会因为什么话没说到叶鸣赫心坎处,而提心吊胆。

    她忙道,“国公爷白日不需要我陪。”说完便觉话不对味儿,好像晚上很需要似的,于是补救道,“他有很多公事要忙。”

    又觉更像谎话了,叶鸣赫似乎闲得很,想来他眼睛的缘故,一直赋闲无职。

    纪老太太活了一把岁数,最会识人知物,一眼便看出苏念内心并不是十足喜爱她那个外孙。虽说外孙有一张能让小娘子芳心暗许的皮相,但两人是否能长久终是要性子和衬。她撮合的这桩事,心里是笃定苏念有能力焐热石头的,但万一她先失望了呢?由此不愿意了呢?

    纪老太太暗暗叹一口气,她不单要教外孙学会疼人,还得稳着苏念才行,别让她提早心灰意冷。

    “小念,国公爷不太会疼人,也不知道怎么花心思哄小娘子欢心,你有常伴着他,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没有,”苏念明白叶鸣赫把她弄来的目的,为了半年后她向往的生活,她可得使出浑身解数让老太太高兴,“他待我极好的。”

    “是吗?”纪老太太倒意外了,原是自己瞎操心?“怎么待你个好法儿?”

    “就是……”真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苏念赶忙苦苦思索,想到昨天他替她赶走纪冲的事,可是她不能说啊,要是让纪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外孙打了嫡亲曾孙,还是因为她,还不得气死。“他……他替我轰苍蝇。”

    纪冲就是个嗡嗡乱叫、时不时飞出来骚扰她的苍蝇,这话倒不假。

    “轰苍蝇?”纪老太太耷拉的眼皮瞬间撑大,她惊异地看着苏念,又望向此时坐在窗边的叶鸣赫,“莫不是哄我的吧,这时候哪来的苍蝇?”

    “有的。”苏念赶紧解释,“现在天热了,尤其中午我们歇晌的时候,偶尔会飞来几只,他都不睡了,只替我驱赶。”

    纪老太太这下有些信了,叶鸣赫晚上睡不好,有歇晌补眠的习惯。只是她无法想象,他能做出驱赶蚊虫这样细致的事。

    若真如此,想来自己也多心了,两人歇晌还要一起,感情自然是好的。“那还有其他待你好的事吗?”

    “还,还有啊?”苏念也看了一眼叶鸣赫,此时他半阖双目在饮茶,她灵光一闪,激动地道,“他还送我金子。”

    “送金子?”纪老太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角都挂着泪花,“这实诚孩子,把金子换成小娘子喜欢的首饰华服不好吗?怎么直接送金子。”

    叶鸣赫坐在二楼窗边,一直静静地听了许久。胡川知道,现在国公爷的双目视物能力几乎恢复如初,他掐着时辰算了,国公爷看了几眼天边的云、树上的叶、飞舞的蝶和他茶盏中沉沉浮浮的茶,剩下的时间,全在看苏念。

    ……

    晚上,苏念照例睡进叶鸣赫的屋子,她见小榻上已准备被褥,盥洗过后,她吹完蜡烛,就径自在小榻上躺下。

    “明日你准备一下,去一趟苏家。”黑暗中,叶鸣赫却忽然道。

    “啊?真要去。”苏念狐疑,“我以为只是让你外祖母开心呢。”

    她以为叶鸣赫会接着说点什么,怎料她等了半晌那头都一直沉默。

    睡着了?

    行吧,本想翻个身在睡,这会儿也不敢动了,别整出点响动再打扰这位国公爷的好眠。

    又过了一会儿,苏念的眼在黑暗中瞪得像铜铃一样,依旧没有睡意,想她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出身,虽然被褥是有了,但是小榻依旧窄,她僵直着身体很难受。

    她坐起身,趿拉上鞋子还想睡在叶鸣赫的床上,可挣扎一番后,还是小心翼翼、十分轻缓地脱掉鞋子,重新躺回去。

    叶鸣赫心道,这是又要过来?她胆子可真大,居然想趁他睡着跑他床上来。

    等了半晌也未闻任何动静,叶鸣赫微起身朝小榻看去,见那边儿的人躺着一动不动,想来早都睡着了。

    他胸口忽然生出一团火,不过来便不过来,怎么又搞出动静扰人清梦!

    ……

    翌日晨起,叶鸣赫起床后精神依然算不上好,还叫张妈妈给送上一壶浓茶来。苏念忍不住问道:“国公爷,您昨晚还没睡好吗?我都没敢……”打扰你啊。

    未想到,一句关怀的话,却让叶鸣赫顷刻沉了脸。

    ……

    关于今日要回苏家的事儿,苏念并未多放在心上,还把亡母的琉璃簪插入发中,要故意恶心苏福和那个继母。

    结果午后,家里来了几个芳歇庄的绣娘,捧上现下最时兴的成衣让她挑选,

    要知道芳歇阁的成衣十分紧俏,一件难求,她当初去楚国府穿的那件就是,为此还吃惊苏福居然能搞到手。可与目下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