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秦霜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齐节那边有另一个电话打过来，是供应商的。
齐节甚至都没听清她的话，就先点了接听。
对方是来跟炎总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已经在楼下了，他得下去接人。
挂断后，他一边走向电梯一边重新给秦霜回电话，也忘了继续追问名字，只说
“抱歉这会儿有点忙，炎总今天可能都没什么空，反正是你自己部门的人，你看着办吧，急用人的话，你走流程的时候跳过炎总就好了，我会跟他说的，他最近应该也没时间审批这些。”
最近破事儿一堆，总裁为了稳住公司，几乎是连轴转，哪有时间顾及这种小事。
秦霜一愣。
诶？
炎总很忙吗？
刚刚齐特助跟她说炎总要求公司增加绿植的时候，她还以为炎总已经不忙了呢。
不过她也不敢多问，忙道“好的，那你先忙，这边我就直接安排了。”
比想象的要顺利，秦霜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要真让她去跟炎总聊，她也不太敢。
她进公司一年不到，虽然当初她是炎总亲自面试招进来的，但那位的气场太强大，再加上又在公司听到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说，她都是能不找就不找。
还好还好。
旁边的助理见她心情很好，忍不住问她，“霜姐，你刚刚说什么绿植啊？”
秦霜一拍脑门儿，对哦，差点忘了。
“小颖，你一会儿去大厦的每层楼都转转，看看有没有工位缺少绿植，或者有能放绿植的地方的，炎总说公司气氛有点压抑，想增加点绿植。”
众“……”
炎总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属了。
虽然但是……不管加再多的绿植，打工人也并不会爱上公司。
不过也没人敢说什么，小颖悻悻应声。
另一个好奇的问，“那增加啥绿植？可以自己挑吗？我想给我们办公室加点九里香或者薄荷！”
那人正好坐秦霜旁边，秦霜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想得美，炎总指定了，要招财树！”
众“！！！”
啊这。
大家面面相觑，沉默半晌，有人弱弱举手
“我说，咱公司不会真的撑不住了吧，炎总都开始搞封建迷信了……”
还招财树，后面是不是还要养几只招财猫啊，公司大门口再贴俩财神？
想想就觉得诡异。
秦霜瞪了对方一眼，“去去去，说的什么晦气话，咱这么大的公司哪儿可能说倒闭就倒闭？”
*
次日清早，阴沉沉的天空让刚平日里迎着朝阳便苏醒的花千树仍然睡意昏沉。
阿姨早早地来了——公寓宗承炎平时都是一个人住，只有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会在早上出现，并给他准备好早餐。
遇见比她更早的宗承炎，她习惯性打招呼，“先生，早啊。”
宗承炎颔首，“秦妈今天怎么这么早？”
秦妈指了指窗户外面的天，“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就想着早点过来，把阳台的花都收进来。”
下雨。
宗承炎也看了一眼外面的天。
也不知道那个小树妖……
收敛思绪，宗承炎朝阿姨颔首，转身进了卫生间。
阳台的植物很多，但不是每件都需要搬进室内，那些大的落地植因为本身枝干粗壮，也不惧怕风吹雨打，所以不需要过度保护，要搬的都是那些小型盆栽。
阿姨一盆盆地往里搬，一边在搬一边也在清点，忽然动作一顿，端详着眼前小小的一盆招财树。
诶？是她记错了吗？先生的阳台什么时候多了盆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