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电话催婚 -
    《仅她可见》全本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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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理拿着烟,注意力却都在左亦奚身上。

    他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地来回摆弄徐理的外套。

    袖子对折了又打散,打散了又重新对折。

    不知道要将这件倒霉的衣服折磨到几时。

    徐理虽然反应迟钝,但也不是个傻子。

    后知后觉回想起和左亦奚的相处,很多地方都透露着异常。

    如果说一开始的遇见是意外,那后面很多次的重逢都像是人为制造的,不合常理的巧合。

    她去查了左亦奚给她开的大众,新买的,牌照才上两天。

    照顾郁鑫的阿姨和林涛都很熟,汤圆见她就躺地上露肚皮,显然不是第一次见。

    左亦奚根本不需要额外委托她去照顾猫。

    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编造的借口。

    可是为了什么呢?

    徐理一开始没有想通。

    她和左亦奚怎么比都是左亦奚的时间更值钱,他根本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不重要的琐事上。

    徐理想起那晚照顾左亦奚时他无意说出的话。

    他说他讨厌她。

    他讨厌她,却又积极创造机会和她见面,在她面前示弱扮可怜。

    他可不是什么乖巧听话的小男生,徐理看过关于他的新闻里,十篇报道都凑不出一张笑脸。

    粉丝戏称他为拽妃,因为他生性不爱笑。

    福尔摩斯说过,除去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徐理想通了。

    左亦奚是想报复她。

    对她好是为了迷惑她,为后面的报复行为打基础。

    他是明星,又是影帝,演起戏来无非就是加加班,没什么难度。

    她真的想不出左亦奚名利兼收的人生里会有什么遗憾,除了她七年前鸽了他的那一次。

    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好不容易再碰到,势必要让她常常被欺骗的滋味。

    这样就说得通了。

    徐理表示理解。

    俗话说,一人做事一人当,徐理对于良性报复行为不打算做任何反抗。

    得让左亦奚把气撒了。

    不过撒气归撒气,老喜欢管着她是什么臭毛病。

    每次见她抽烟就薅,连她唯一的乐趣都要剥夺,徐理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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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理怕他又来上回哭的那一套,于是悄悄顺着椅子蹲下,伸长了脑袋从下往上偷看左亦奚的脸。

    “你要是喜欢这件衣服,我送给你,本来也是男装。”

    就怕他看不上。

    她的衣服是打折买的男装,总共才华九十九块大洋。

    左亦奚看了看徐理,又看了看手中的衣服,臭着脸站起来,赌气般地拿过徐理的烟盒。

    他根本不会抽,第一口就把自己呛得不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浪费。”

    徐理用唯一能活动的手给左亦奚顺背,等他不咳了垫脚欲夺过他手里的烟丢掉。

    左亦奚故意把左手抬她够不到的高度。

    “你也别管我,让我呛死。”

    他右手护着徐理的腰,满脸义愤填膺,说着又英勇就义般把烟往嘴里送。

    早知道会这样徐理就不好心拨开龟背竹和他打招呼了,多大了还犯青春期的叛逆。

    徐理一贯没有强人所难的癖好,爱抽抽去吧,她不管了。

    “随便你。”

    徐理手肘往后推开左亦奚的胳膊就要走,不防左手磕到电视机上,正中伤口的位置。

    “嘶————”

    伤口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

    左亦奚托起徐理的手,语无伦次道:“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就打回来,多重都可以。”

    训练痕迹明显的小臂献祭一般伸到徐理面前,让她打。

    “打你我不痛的吗。”徐理又气又想笑,她的半只手现在都是麻的,没缓过劲儿来。

    左亦奚这个呆瓜愣愣地堵在她面前,把她的伤口翻来覆去地看,好似她是什么易碎品。

    背后是电视机,徐理避无可避,左亦奚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耳朵,不太舒服。

    “再看天都亮了。”徐理说。

    “我不是想管你。”

    左亦奚冒出这么一句话。

    他身上残留着和徐理身上相同的烟草味,不太刺鼻的薄荷香会让人头脑清醒又混乱。

    徐理的手搭着他的手,就像藤蔓一样交叠分不清你我。

    他陷在这种虚妄的亲密中不想出来。

    “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徐理歪着头,望着他的脸。

    说不出口。

    看着徐理坦然的双眼,左亦奚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亲上去。

    占有她,吞噬她,把她藏进衣服藏进血肉只让他一个人独占。

    她不懂他多么可怕,她不知道她的宽容对他来说是毒药。

    她不该放他进来的。

    “你说呀。”徐理催他,“我在听。”

    左亦奚松开徐理的手,后退,再后退。

    直到退至门外。

    “没什么,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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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徐理被何芳丽女士的连环call吵醒。

    “喂,什么事。”徐理闭着眼翻了个身。

    何芳丽:“娇娇,还没醒呀,听周阿姨说你回枫城出差?怎么没回家住,住酒店多不方便。”

    娇娇是徐理的小名。小时候叫还好,大了每次听到心里都会有种羞耻感。

    “嗯,事情办完了就走,没事我接着睡了。”徐理把手机调小音量,开免提后平放在枕头上。

    何芳丽:“别别别,我事儿还没说呢,你这孩子。”

    “又是相亲吧,我不见,我和人夏风正谈着呢,不信你去问他。”

    徐理就知道一大早打电话没好事,她为什么不回家不就是躲相亲和亲戚逼问么。

    她妈心知肚明。

    何芳丽嗓门变大:“少给我扯,你和夏风能成早成了,你们俩合着伙蒙我以为我不知道,除非你们俩把结婚证递到我面前,否则相亲逃不了。你信我,这次的小伙子和你八字特别配,简直是老天都钦定的缘分,还是个医生。你抽个空和人家吃个饭见见,是骡子是马总得见见才知道。”

    又来了。

    一个月总要来这么几回,催她恋爱催她结婚。

    医生和她还真是配,一个常年住医院被病人骂,一个常年住律所被当事人骂,一年见不上几回,幸福就完了。

    “不见。”

    这觉是没法睡下去,徐理爬起来洗漱,听着何芳丽在那头费尽口舌。

    “你这孩子你怎么不知道你妈我的苦心,你今年26了,我26的时候你都会打酱油了。娇娇,妈是过来人,你现在年轻图舒坦一个人,等以后老了身边都没个人端茶倒水,那时后悔可就完了。人活着不就图个热闹安稳嘛,妈还能害你不成。等过几年你的朋友都家庭幸福,你孤单一人,妈看着心里也不舒服,隔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