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她身后守着。
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总归是他离不开她。
窗外的炽热好比身体的温度,温予睬快速眨了两下眼,手心耳垂脖颈全在发烫,站起身就要走,“我问完了先回去了。”
祁厦立刻拉住她手腕,仰着头看她,“一起。”
“不用了。”她挣脱开,拿了包就落荒而逃。
祁厦却是起身跟上,慢悠悠走在她身侧。
天真蓝,云真大,风真热,蝉真吵……
这就是温予睬一路的想法,越往前一步心里缠得越乱,只能条件反射般思考眼睛耳朵皮肤给出的反应。
一直快到寝室楼下,她才没忍住说:“跟着我干嘛。”
“送你。”他像是一点也不在乎她恶劣的态度,嘴角还弯着。
以前他加起来都没今天笑得多,温予睬心里不好受,但又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低着头说:“抱歉,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你就当我没出现过。”
听过这话,祁厦却只是弯了弯唇角,“温予睬,你以为我是什么,还能自动删除记忆。”
“那你想要什么,我补偿你行吗。”
“我……”
“除了跟你在一起。”她立刻补上,低着头强调,“除了这点不行。”
“那结婚。”他说。
温予睬被吓得立马抬头,“说什么呢。”
他笑,“你自己说要补偿。”
“……补偿也不能结婚啊。”温予睬觉得他太草率,心中反而有些生气,又泛着苦涩,拧巴成一团,难受得紧。
“那就别说补偿了,我什么都不缺。”祁厦垂着眸,牵着她手牵住蛋糕的丝带。
温予睬仰头看他眼睛,不由自主地喊,“祁厦……”
树荫下掉落几片绿叶,光影在脸上明明灭灭。
“我只想要你,如果你不接受,那就换我追你。”他说,神色难得认真,速度缓慢而坚定,“我认定的人,不会变。”
温予睬呐呐,“说得好听……”
“这就算好听?”他挑了下眉。
“……”
他握紧她手一两秒,而后松开,嘴角弯了下,“回去休息,别再乱想。”
“你想多了,我不会乱想,我一向拿得起放得下。”温予睬自我洗脑中。
“嗯,如果黑眼圈没那么明显。”他一本正经。
“……”温予睬低头盯着蛋糕,又递还给他,“说了不要。”
“自己说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吃蛋糕。”
“我说的明明是冰淇淋。”她下意识就否认,又猛地想起昨天,那份保存得很好的冰淇淋,她昨天有心情不好吗……
好像有的,明里暗里阴阳了不知多少次。
祁厦笑了下,“忘了。”
温予睬幅度很小地撇了下嘴。
他侧头看眼太阳,拿手背擦了她额头热出的薄汗,“回吧,外面热。”
温予睬却是眉心皱着,觉得他不该做这事,他不嫌脏的。
“又想什么呢。”
“……没。”温予睬呼出一口气,看他一眼后提着蛋糕转身就往宿舍去,招呼也没打。
祁厦就这么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她背影,影子被树荫隐藏。
温予睬走到二楼多走几步到走廊看他一眼,走到三楼多走几步到走廊看他一眼,走到四楼多走几步到走廊看他一眼。
走到五楼停下了,因为五楼的栏杆特别高,她蹲下的话还能通过缝看他,更不用担心被看到。
“……怎么还不走,不怕热吗。”她腿都蹲麻了,手撑着都是灰的墙,包被扔在地上,垫着蛋糕。
她看起来也没打算走,不怕热吗。
沿路有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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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鬼鬼祟祟的,总有好奇心强的跟她一块蹲,“干啥呢。”
“没。”她礼貌笑笑。
凑不到热闹,五楼往下看也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像素小人,同学也是看了会就走了,毕竟楼层越高越热,这里没空调就跟个蒸笼一样,她的好奇心也没强到能忍受的地步。
待她走后,温予睬挪了下腿,已然麻了。
顷刻间,树下的人终于动了,在慢慢往前去,影子拉得很长。
温予睬松一口气,双手撑着墙站起来,腿麻得跟踩在针尖上似的,她扶着栏杆缓了会,才拎上蛋糕和包一瘸一拐地上最后一楼台阶。
宿舍里只剩下还在睡的艾佳妙,温予睬坐到椅子上后,浑身都没劲了般,她拿纸擦额头上的汗,边擦边看桌上的蛋糕愣神。
听他的话是不可能的,听自己的话更不可能。
不要乱想和不要想他,她一条也做不到。
所以她拿了手机开始研究那句话的意思。
宿舍安静极了,温予睬盘腿坐在椅子上,弓着腰翻微信,她没有删朋友圈的习惯,有也是仅自己可见,别人以为删了而已。
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来自去年的一月份,凌晨一点四十三。
温夏:只是在走路而已,骂我干嘛,烦人,好想吃口蛋糕啊,草莓蛋糕最好吃了,可惜现在快两点了,吃不到,哭哭jpg.
仅存活了一个小时就被她权限了,那天是放寒假回家,她才买了根烤红薯,路上莫名有人搭讪,被她拒绝后反倒说她装,还有一些不大好听的话。
晚上给她内耗到凌晨也睡不着自我复盘,完了觉得矫情又给权限,还庆幸说太晚了不会有多少人看到她的牢骚。
他看到了吗,温予睬趴在桌上,向着阳台外,太阳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像他一样,她也看不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