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回到现实2
    《又是追着葬礼参加的一天[无限流]》全本免费阅读

    “无故旷工,扣两百!”

    副本世界大打出手,现实世界唯唯诺诺,说的就是安岳。

    “王总,我昨天感冒了。”安岳辩解。

    王总就是安岳的老板,人长得肥头大耳,挺着圆滚的啤酒肚指着安岳气愤道:“不管什么原因,没提前请假就得扣工资!”

    安岳垂头丧气回到工位,缩在电脑后面看好戏的同事小琴忙探头看她:“被训啦。”

    “嗯。”安岳闷闷点头。

    小琴在心里幸灾乐祸,你也有旷工的一天。

    “哎呀,别难过,比起之前的那个文员,你扣两百算是好的了。”小琴安慰她。

    “上个文员不是高升了吗?”安岳整理着昨天没完成的工作低声问她。

    小琴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偷偷左右看了看,趴在桌子上低声道:“你不知道啊,什么高升,那是他外公去世,老板不批假,说是请假得提前两天请。把那个文员气的,大骂你爸死了你能提前知道?然后和王总干了一仗,被大老板知道了,给调离咱们部门了。”

    “还有这事?”安岳讶异。

    “可不,你不知道,咱们部门花活多着呢!”

    “郑小琴,不工作干嘛呢!”王总站在他办公室门口喊,郑小琴赶忙直起身子装模作样敲着键盘。

    安岳只觉同病相怜。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成不了人上人。

    ……

    这几天安岳一下班就往健身房跑,无他,赶紧锻炼身体,这可是在副本世界保命的根本。期间抽空去取了放在手机店门口的自行车,那手机店的年轻老板还记得她,问她手机的事,安岳表示是自己天天加班看花眼了,年轻老板感叹打工人就是不容易,再次戳了下安岳那颗受伤的心灵。

    忙碌的过了一周,这天晚上九点整,安岳手机准时收到下一个副本的讣告。

    地址在黄台市周边一个小县城里,叫平孜县,坐车去大概3个小时,安岳提前请假,她可不想再被扣两百了。

    连夜包车去往平孜县,到了已经快凌晨一点,住进酒店只睡了五六个小时,安岳起床洗漱,又收拾了一个斜挎包。之前问过万两,能不能带武器和药品进去,万两表示他亲身试验过,不行,匕首和药品直接消失,手机看副本规则,有的时候可以用,拍个照片开个手电筒,信号就别想了。

    包里放些压缩饼干和水,还有套衣服。安岳奔向此行目的地。

    平孜县火葬场。

    是的,这次的死者是火化的,火化完当天举行仪式。安岳一大早过去,结果火葬场八点才开门,只好去路边吃了个早餐。

    “安姐姐!”

    安岳怀疑自己幻听了,抬头,阮诺站在她对面,穿着身便于行动的长袖长裤,背着一个斜挎包惊喜地看着她。

    “阮诺?”

    “安姐姐,我们这次说不定还在同一个项目。”阮诺开心地坐在安岳这一桌,脸上洋溢着幸福。

    安岳也很高兴,有熟悉的人共同进副本,被背刺的几率就少很多。她把面前的油条推到阮诺跟前,又叫了碗豆浆给她。

    “赶快吃,吃饱了才好行动。”

    “嘿嘿,谢谢安姐姐。”阮诺不好意思地接过豆浆,“对了,安姐姐,你的项目负责人是赵小姐吗?”

    赵静怡,今天的死者,也是副本的创造者。

    “是姓赵,你的也是?”

    阮诺咬着油条点头。

    还真是同一个副本。

    快速吃完早餐,火葬场也开门了,里面不时传来家属和亲友的哭泣呐喊,两人安静低调进入。转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赵静怡的家属。

    一个长相周正的男人坐在靠墙的椅子小声哭泣,怀里还抱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

    “呜呜呜,我对不起静怡啊,她这么早就走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赵静怡的父母头发半白,一站一立擦着眼泪和他说着话。

    “振华啊,不怪你,你对静怡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自从你们结了婚,她就没上过一天班,天天坐在家里享清福,没事了你还带着她和孩子旅游,全国各地的玩,下班也早早回家陪她和孩子,为人丈夫能做到你这样很可以了。”

    “对啊,振华,你也别太难过了,是我家静怡没福气,为了孩子把命都搭上了。”

    赵振华边拍着哄着怀里的婴儿边哭,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安岳和阮诺猫在一旁偷听。

    “安姐姐,这个赵静怡的丈夫听起来好可怜,妻子去世,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也留给了她。”阮诺同情地看着赵振华。

    安岳并未出声,眼神示意她继续看。

    “不,都是我的错,我当初就应该劝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赵振华哽咽。

    赵母擦擦眼角的泪,重重叹了口气:“哎,静怡一直想要一个男孩,你说都已经要生产了,怎么就……老天啊,一尸两命,你让人可怎么活啊。”

    一尸两命?那赵振华手里抱着的是之前生的?

    赵父向站在角落的一个小女孩招手:“思思,过来帮忙抱着妹妹,让你爸歇歇。”

    那小女孩约莫六七岁,剪着个蘑菇头,低着头听话的走过去,从赵振华手里抱起妹妹,赵振华又心疼又欣慰,摸着她的头道:“思思真懂事。”

    “走吧,我们去纪念堂给静怡挑个好墓地。”赵母道。

    平孜县火葬场规定纪念堂只有去世人的家属才能进去,安岳和阮诺被挡在了接待区。

    “兄弟!我兄弟在哪!”

    “程少,你别着急!我打电话让人来接我们。”

    接待区闯进来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大声喧哗着,统一黑色短袖紧身裤豆豆鞋,每个人都染着一头不同颜色的发,不论男女,都是一样的干瘦,胳膊或腿上纹满了纹身。

    好家伙,一群精神小伙和精神小妹。

    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赶忙上前劝阻,公共场合注意音量。其中一个黄毛头缠着绷带,胳膊骨折挂在胸前,一脸嚣张地抬起下巴用鼻孔看人,完好的右手指着工作人员骂道:

    “我程少今天是来送我兄弟最后一程的,告你,别当道。”

    他身后的男男女女一阵附和。

    “就是,也不看看我们老大是谁,好狗不挡道,我劝你让开!”

    “你谁啊,说让我们低声就低声?那我们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工作人员可太为难了,今天上班没看黄历,怎么就遇到这么一群祖宗。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正确说是精神小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