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故人
    几人在院子里拜了拜,还能得到什么东西?这里只不过埋了他几件衣服而已。再就是上面简单的刻着几个字——独孤南王爷之墓,什么也没有留下。

    月心站在那里有些愣怔,明明这个南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她为什么这么上心呢?冥冥之中总感觉和他有着某种联系,站在这里的时候,竟然还有些心跳。

    陈堂主和小二在墓前还特意的打扫了一下那些凌乱的杂草和树木。月心正要上前,忽而不远处来了一位穿着极为朴素的老者。那位老者静静地站在松树下,衣袂飘飘,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他的面容古朴,双眼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又似是蕴藏着无尽的奥妙。银白色的长发与胡须随风飘扬,似是增添了几分超凡脱俗。

    月心在看到他的那个瞬间,猛然间怔住了。她认得他。小时候她和爹爹冷玉强经常在山里采药,由于她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差了,有一段时间,他们就是住在山洞里的。

    这样随时可以在山上采到新鲜的药。

    有一次,她晕过去了,爹爹给她找了一位山洞里的郎中,就是这位爷爷,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她认识那双眼睛,即使隔了这么多年,她依然没有忘记。

    “老爷爷?”月心看着他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句。她清楚的记得,若不是那次这位老爷爷相救,她有可能都醒不来了。

    那位老者转过了身子,缓缓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露出他有些补丁的衣衫。月心认得那件破破烂烂的衣衫,不就是去年他们快结婚的时候住在孙屠户家里的那个算命的先生吗?当时他戴着斗笠,很少露出面容,现在终于知道他的身份了。

    他先是被孙青袖救到自家菜地里的茅草屋里,而后又领到她家里吃了几次饭,后来便送了孙家一卦。

    孙青袖她娘倒是没有说,家里雇了几个帮忙杀猪的女人,早就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这件事情整个清酒村没有不知道的。

    现在孙青袖不生孩子,过的也不是很舒坦,一天比一天憔悴。背地里早有很多好事的妇女便开始议论了,说这不该是青袖的姻缘,她可以不嫁。但是她非嫁不可,你们看看现在应验了吧?肯定不幸福。

    当然这样的话,就是全村人都知道,也不敢在马采花的面前说。若是马采花知道了,定会拿着刀板在人家门口大骂好几天。

    谁不想好好过个安稳日子?

    只不过时间一长,这件事情便被人慢慢的遗忘了,也就没有人记得了。

    此时冷月心在这里见到这位老者,禁不住有些亲切感,她再次叫了一句道,“老爷爷?”

    那位老者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越走越快,很快便消失了。

    陈堂主和小二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月心目光所望的地方,禁不住道,“那是谁啊?”

    “曾经的一位故人,儿时给我看过病,他应该认识我,为什么我叫他没有回应呢?”

    “许是你认错人了。”小二道,“毕竟是你小时候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能还不变样呢?”

    月心没有再说话,这个老者她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去年他不是还去过他们村子吗?还给潘金花算过一卦,后来就再也没有了音信。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

    若是可以给他说上几句话就好了。

    可惜,他没有理会她。

    她儿时在山上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见到的人也不多,但是每次见到的人都记忆犹新。

    大概是在七岁那年,她在山上采药。有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腿脚很不利索,身子骨好像很不好,当时有人追他。

    他跑到她的面前,摔倒了。

    他抬头看着她,他的目光泛着光,亮若晨星,一双薄唇倔强地抿着。他看着她,似是在求救一般。他的那双目光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当时的她根本没有多想,走过去把他拉起来,之后带着他躲进了一个山洞里。那个山洞的口很小,只有小孩子才能爬过去。

    那个洞很深很长,两人在里面待了一天一夜。

    那个少年快要晕过去了,多处流着血,身子骨极为虚弱。

    曾经她在山上玩的时候,一条毒蛇咬了她,死掉了。而一只中毒的小白兔无意中咬了她一下,竟然活了。

    也许她的血可以治病?毕竟她吃了那么多草药,整日里在山上吃草药,她都快成了药丸了。

    在那个少年快晕厥的时候,她用石块割破了她的手腕,给那位少年喝了她的血。他真的醒了,而且精神状态很好。

    他那双晶亮的眼睛盯着她,目光在她的发间停住,看着她头上的木簪子,勾唇笑了一下道,“头上的木簪子不要摘下来,一直戴着,有一天我会来找你的。”

    月心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簪子,她自出生这个簪子就在她的身上了。怎么会扔掉,就是扔掉了,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看的了。

    于是她笑着道,“我家里只有这一根簪子,不会扔掉的。一直戴着。”后来出了山洞。

    她问那位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少年稍微停顿了一下道,“我还没有想好我叫什么名字,但是我会回来找你的。”

    “我叫冷月心。”

    “我知道了。”

    她后来和那位少年分开了,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她当然不会愚蠢的把这种话当真,她是个七岁的孩子,他也只是一个少年。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说。恐怕早就把她忘记了。

    此时看到这位老人,才想起了曾经在山中的一段往事,内心里依然有些惆怅。

    陈堂主不知道月心在想什么,看着她的脸色不是太好,怕影响了给小侯爷治病,赶紧的领着两人出来了。

    为了不让月心多想,几人出来以后,陈堂主便一直聊着南王爷的事情,他的逸闻趣事他说了很多,有的很好笑,有的很让人心疼。

    越听越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禁不住问了一句道,“独孤南王爷有什么一眼就认出的特点吗?”

    陈堂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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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道,“若说有什么显著的特征,那就是他的功夫极高。”

    月心眨巴了一下眼睛,有些不解地道,“南王爷的功夫好到什么程度?”

    “没有人知道,据说轻功极好,擅长剑术。”陈堂主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的停住,并继续道,“这些也都是揣测的,是根据他的师父清风道长揣测的。”

    月心微微的皱着眉,便没有再问。

    幽霆山庄。

    秦朔和姜海两人几乎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回来的。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长相如此相像之人呢?秦朔把独孤南的那张画像便挂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只有他和姜海知道他是谁。

    别人也不会注意看。

    秦秋雅回来的时候,去秦朔的住处请安。在秦朔很年轻的时候,他在幽霆山庄住的地方就是侯夫人的院落,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自他在京城也同意去姜玉蝉进门,娶了姜玉蝉做了续弦,侯夫人蓝如烟便和他生分了,不让他再进院子了。他在幽霆山庄便只能另有一个院落。

    这倒是秦秋雅希望的,她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娘亲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来秦朔这里请安,轻松又自在。

    她也是从山下上来之后,便直接过来请安了。

    当她看到秦朔屋子里的那种画像的时候,猛然间停住了。凝视着那张画像道,“爹,他是谁?怎么这么眼熟?”

    这样问秦朔的时候,秦朔额头的汗水都出来了。

    秦秋雅不是别人,是南王爷的未婚的妻子,虽然没有过门,但是这可是下了圣旨的。说白了,这个南王爷是他的姑爷。

    但是此时他能说什么?

    说南王爷长大后现在的样子吗?毕竟已经死了多年的人。

    他当时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要把这幅画挂在自家的屋子里呢?

    “一个熟人,觉着长相很熟悉,便要了一张画像。”站在一边的姜海赶紧过来解释着。

    秦秋雅看着那张画像若有所思,盯着那张画像很久。

    姜海本以为她会对着那张画像大哭,或者是别的。但是她没有。凝视那张画像很久之后,他便缓缓地道,“就算是长得很像,那也不是。再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再拿出来提。”

    姜海和秦朔互相对视了一眼。这真是他们多虑了。小姐根本就没有放到心里去,并且不让相似长相的人和侯府扯上什么联系。

    两人便谁也不再说话了。

    秦朔便对着院子里的人道,“来人,把这幅画像扔出去,扔到山庄外,扔得越远越好。”

    那个下人真的很听话,抱着那幅画像,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他一边走还一边寻思,这幅画要扔到哪里去呢?扔得越远越好,总不能扔到山沟里去吧?只不过一幅画而已,没必要走那么远的路吧?

    就在这个下人疑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了不远处大门口驶进来的一辆马车。这辆马车一看就是外面的。

    这个下人猛然间一拍脑袋瓜,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