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生父母?
怎么回事?
当初宋明轩和楚寒渊抱错的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全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结果楚寒渊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这怎么可能啊!
想想都觉得离谱。
吴淑红和宋孟海听到这话,脸色骤变。
脸上的心虚,跟本藏不住。
吴淑红还梗着脖子狡辩。
“好啊!你为了沈幽月这个贱人,连亲生父母不认了?你这是逼我们将你这不孝孽障告到陛下那边去是不是?你可要想好了,你能不能承担起这罪责!”
其他人都摇头,真要告御状,那楚寒渊这将军算是坐到头了。
就连将士们和赵震天他们,都张嘴想要让楚寒渊不要和吴淑红对着干。
谁知,楚寒渊冷笑一声。
“好啊!正好本将也要面圣述职,那就一起进宫!幽月制作了一种能准确滴血认亲的药剂,也好让陛下看看,你们是怎么欺君罔上,竟敢冒充是我亲生父母的!”
宋孟海和吴淑红终于想起,当初宫宴上,沈幽月可是真的制作出那滴血认亲的药剂,就连她那丞相爹和柳兰芝私通生下的三个孩子,都在宫宴上被揭露!
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根本不是楚寒渊的亲生父母,这要是真的闹到了皇上那,说不定,连他们镇北侯府的爵位,都会顺势被削,贬为庶民!
宋孟海和吴淑红这才开始害怕起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能尴尬地开口。
“寒渊,我们也是为你好,根本没想过真的要闹到陛下那去!只是怕你被这个妖精贱人迷得鬼迷心窍,你不孝父母没关系,可若是以后,你为了沈幽月,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那是会要命的!”
他们这话说的,好似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会楚寒渊好一般!
钱莹莹看到宋孟海他们的表情,脸色变得瞬间灰败。
楚寒渊竟真的不是镇北侯的亲生儿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寒渊哪里看不出来宋孟海和吴淑红在服软。
若是平时,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让他们难堪。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处处针对沈幽月,还趁着他领兵打仗,擅自做主,将他最在意的沈幽月休了。
他都不用想象,都能猜到,吴淑红是怎么趾高气昂地休掉幽月的。
幽月身边,却连一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难怪刚才,他都在沈幽月身边站了这么久,幽月却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他。
楚寒渊目光冰冷的看向宋孟海和吴淑红。
“晚了,本将会将此事上报给陛下,让陛下定夺!走,进宫面圣!”
楚寒渊一声令下,带领将士们和赵震天进宫。
留下宋孟海和吴淑红脸色变得异常灰败。
当看到面容淡然的沈幽月时,吴淑红根本忍不住,冲上去就要撕沈幽月。
“都怪你这个贱人,你这个妖艳贱货,肯定是你和寒渊说了什么,我撕了你这张脸,让你再也不能勾引别人。”
沈幽月脸色一冷,在吴淑红满脸狰狞的冲到她面前时,一脚轻松将她踹出三米远。
沈幽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淑红。
“以前没有被你休弃时,你还算我婆母,我不能动你。但你都把我休了,还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你真当本郡主是软柿子吗?”
沈幽月示意香草和小翠一起回护国公府,根本不理她。
吴淑红气得脸色紫红。
沈幽月这话好似在说,多谢自己休了她,她能肆无忌惮地对她出手!
她本想下意识骂一句,说有她在,沈幽月这辈子都别想嫁给楚寒渊了。
可突然想到,楚寒渊进宫后,说不定真的会让陛下查他们是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吴淑红心里十分忐忑,赶紧对宋孟海问道。
“怎么办,怎么办啊?!”
宋孟海也焦急不已,不过,他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开口。
“先回家,找二弟!他肯定有办法!”
……
沈幽月回到护国公府,就让厨娘准备了丰盛的饭菜。
香草还没回来,她在宫门口等最新消息。
随着天快要黑下来。
香草终于激动地跑进了府。
“小姐小姐!陛下赏赐了老国公爷两箱金银珠宝和因罗绸缎若干,还赏赐府中百名精卫!
“逸风少爷也继承了护国公的世子爵位,心蕊小姐被封为郡主,都赏赐了许多御用之物,陛下还说,以后会给逸风世子和心蕊郡主亲自赐婚,以彰显护国公府的地位!”
沈幽月闻言,有些惊讶。
陛下要亲自赐婚,那就代表陛下对护国公的绝对重视。
文武百官、富绅贵胄们就不会背地里瞧不起流放归来的逸风和心蕊,只会想和护国公结亲。
沈幽月就不用担心外祖父一家刚回来,会因为权势微弱,被排挤了。
香草见沈幽月高兴,想了想,还是开口继续。
“小姐,姑爷……楚大将军也被封为一品镇国大将军,陛下听说城门口发生的事,让大理寺卿彻查楚大将军的身世。若镇北侯一家真是冒认的,将严惩不贷!那您和楚大将军的休书也自然不算数!”
沈幽月并不意外,楚寒渊一向说到就会做到。
恐怕他如今已经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证据他与镇北侯没有亲缘关系。
只是,查清后休书不作数?
那现在还作数吗?
沈幽月正想着,门口,传来赵震天哽咽怀念的声音。
“没变……都没变……府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沈幽月连忙起身出来迎接,便看到赵逸风和赵心蕊扶着赵震天进来。
身后跟着面容俊美,气质沉稳内敛的楚寒渊,他镇定自若地看了沈幽月一眼。
赵震天一进来,就眼眶通红滴看看花草和连廊,上手摸摸旁边的百年老树。
沈幽月按照记忆,尽量让工匠们维护复原过的,看起来和以前的护国公府,没有太大的区别。
赵震天看着他活了五六十年的熟悉的护国公府。
想到老伴和儿子、女儿全都不在,身边只剩下三个孙辈,竟有一种格外孤寂难受的凄凉感。
他不禁老泪纵横。
明明不过十余载,却有种年岁已过百年的物是人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