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舒再次醒来已是将近两日后了,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如同被碾过一般,钝痛难言。
她努力睁开眼,看见的是自己那熟悉的兰花帐顶,混沌的意识渐渐回笼。
她强撑着坐起身来,衾被自肩头滑落,露出了那斑驳交错的吻痕。
计云舒滞了一瞬,缓缓掀开被子打量自己,那触目惊心的吻痕遍布她全身,胸口有,腰上有,就连那两腿间他也不放过。
看到这,她毫无尊严地伏在宋奕身前求欢的画面和那些激狂旖旎的画面在脑海中不停地交错浮现。
她羞愤不已,却忽觉天旋地转,两眼发昏。
想来是那药物的后遗症,解毒后两日她仍觉浑身无力,可见那药性有多猛烈。
想到这,计云舒脸上似罩了一层寒霜,这宋奕是真不把她当人啊......
没种的东西,要报复就尽管来啊!用欺负女人身体这种下作手段报复她,算什么本事?!
计云舒忍着怒气靠在床头缓劲儿,待头晕的感觉稍稍好转,她穿衣下床。
瞥了一眼桌上正冒着热气的饭菜,计云舒冷嗤,径直打开了正房门。
院门处已没有了侍卫,应是被宋奕撤走了,倒算他还讲些诚信。
堪堪站了一会,那股无力的晕眩感又上来了。
计云舒回头看了眼桌上的饭菜,随即转身坐在了桌前,毫不扭捏地大口吃了起来,毕竟她整整两日水米未进。
她这个人向来爱恨分明,宋奕有罪,可粮食无辜,没必要为了他这么个玩意儿糟蹋粮食。
她发狠地嚼着,好似吃的不是饭,而是宋奕的肉一般,仿佛这样才能消灭她内心的憋屈。
午后,计云舒本想着再悄悄去药铺抓些药来,可又想着以宋奕那厮狡诈多疑的性子,必定是派了人在暗中盯着她,遂止住了这番心思。
然,树挪死,人挪活。
药铺不能去,书斋她还不能去么?避子的法子可不止服药一种,书斋这么多医书,总能让她找到合适的法子。
永安书斋位于永乐街的尽头,计云舒路过雅轩斋时正遇上了佟掌柜,寒暄时佟掌柜问起怎么好些时日没见她拿画过来卖,计云舒只推脱说最近没精力,过些日子便好了。
倒也不是她推脱,想那宋奕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谁成想私底下却是个十足十的下流胚子,每回折腾起她来,都是一身使不完的猛力。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书斋一直待到了酉时正刻,计云舒终于找到法子了。
“同房后,以指尖重压脐下三寸关元穴,可致妇人不育......”
如此简单?那还要避子药做什么?
计云舒对这个法子是怀疑的,可现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试试看了。
回去的路上,计云舒瞧见她的院门前站了一个清俊的背影,她一眼便认出来是姚文川,想到此时还有宋奕的爪牙在暗处窥探她的一举一动,怕连累姚文卿,她急忙调头。
“云荷?”
却不料身后的姚文卿已看见了她,三两步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有些反常,到底出了何事?”
姚文卿拧着眉头,声音也带了几分凝重,若非出了大事,她绝不会这般躲着他。
“没,没事。”计云舒磕磕巴巴地解释,隐晦地往四周看了看,赶忙挣脱他的手。
姚文卿显然不信,道:“没事?那你告诉我,前些日子,你家门前的那些大内侍卫是怎么回事?”
计云舒愕然,心下惊疑不定,他来找过她了?宋奕没找他麻烦?
她嘴里怎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不能告诉他真相,不能连累他。
她垂了垂眼眸,恢复了淡然的模样,浅笑道:“我前些日不慎惹上些麻烦,不过现下都已经解决了,你莫担心。”
都解决了,那为何见了他就跑?
姚文卿垂眸定定地看着她,想要从她眼神中看出一些恐慌无措来,可惜都没有。
她隐藏得很好,可掩盖不了她在逞强的事实。
他后退两步,晦涩却坚定的目光静静盯着她半晌,道:“无论你遇到了什么,我都会帮你,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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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重重地强调了无论两字,温和的话语,让人莫名的心安。
“若你有需要,便来老地方找我,在你真正无碍之前,我日日都会在那。”
说完,姚文卿对她露出一个柔和的笑,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那清瘦而笔直的背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她不能如此自私。
她只要知道,在深渊之中,有人愿意拉她一把,那便够了。
至于其他的东西,她自己来挣。
夜里,计云舒按着那本医术上的法子不断按压着关元穴,冷不丁见宋奕推门进来,她吓了一跳,急忙把手从小衣里拿出来。
宋奕自进来时脸色便不好,此时见她慌张的模样,心口的气儿更不顺了。
“这么紧张做什么?是知晓自个儿做的事,心虚罢?”
听见这意有所指的话,计云舒便知那几个耳报神定是把今日的事告诉他了,他这是专门向她发难来了。
她内心不免嗤笑,要论厚颜无耻,还得是他宋奕。
“孤有没有跟你说过不准再见那姚文卿?看来你是把孤的话全当作耳旁风了!”
宋奕见她冷着脸不说话,火气更甚。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还与那姚文卿拉拉扯扯,如此不知悔改,真当他好性子不成?
“恰巧碰见,只说了几句话,殿下莫要多想。”
计云舒对他的蛮横霸道早已身心俱疲,若不是怕他迁怒姚文卿,她压根儿都懒得向他解释。
“别想用这种鬼话来糊弄孤!”宋奕蓦地捉住她手腕,眼神阴寒可怖。
“老地方?孤竟不知你们还有老地方......”
计云舒惊怔,他连这都知道了?难怪他这次如此愤怒。
宋奕紧紧盯着计云舒那失血的脸色,一双幽深的黑眸好似洞察人心。
“还说什么无论如何都会帮你,当真是对你,情根深种啊!”
宋奕恨得咬牙切齿,他可没忘记画坊那日姚文卿看她的眼神,都是男人,他岂会不知那眼神的含义?
说他姚文卿清白?鬼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