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养了半月多时日的伤,转眼便到了中秋佳节。
计云舒用剪纸剪了对红小兔儿准备贴在窗前应个景儿,冷不丁嗅着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她好奇地抬头,就见姚文卿拎着一坛子酒走了进来。
“我不会喝酒。”计云舒笑道。
“我知道。”姚文卿在她对面坐下,取下酒塞子,将酒递到她跟前。
“这是桂花酿,不醉人的,尝尝么?”
计云舒低头嗅了嗅,心道原来方才闻见的桂花香是这酒的味道,馋劲儿上来,她倒了杯尝了尝。
沁凉醇甜的味道让她眼神亮了亮,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姚文卿俊眉一皱,忙提醒道:“少喝些,这是冷酒。”
“很好喝!”计云舒笑着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也尝尝。
姚文卿无奈浅笑,吩咐银珠把酒拿下去温热在端上来,余光瞥见她放在膝盖上的剪纸,心道她还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明儿晚上长门街有中秋灯会,可要去瞧瞧?”姚文卿含笑问她。
灯会?她穿来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这古代的灯会是什么样,会同她想象中一样么?
于是第二日戌时,计云舒怀着好奇的心情,与姚文卿一同上了去灯会的马车。
带有姚府印记的青帏马车一驶出含英巷,隐在墙角的黑色身影便迅速消失不见。
长长的街道两侧,挂满了栩栩如生,姿态万千的花灯,远远望去流光溢彩,灯火阑珊。
计云舒站在马车下看得入迷,突然眼前晃过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发呆做什么,可要去前头看看?”姚文卿收回了手,侧头看她。
计云舒回过神,讪讪笑了笑:“呃好,去瞧瞧罢。”
二人走到一处写满了字谜的花灯前停下脚步,计云舒抬头瞧了瞧谜面——木匠做枷枷木匠。
还没等她仔细想谜底,便听得左边有人喊道:“自作自受!”
“诶对喽!”
摊主一吆喝,拿起摊前的荷花灯递给了答出谜底的那名年轻男子,谁料那男子皱着眉摆了摆手。
“姑娘家稀罕的玩意,我拿去作甚?您自个儿留着罢。”
那摊主狡黠一笑,调侃道:“公子此话差矣,待你有了心仪的姑娘,把这灯送她岂不正好?”
此话一出,那名年轻男子瞬间涨红了脸:“你这,你胡说什么......”
他边说着边挤开人群,匆匆跑开了,惹得众人哄笑不已。
摊主掀开新谜面,计云舒收起方才的笑意,抬眸看去。
中秋归来——打一词牌名。
词牌名?这可不是她的强项,要论诗词歌赋她是一窍不通。
正等着别人报出谜底时,耳边传来姚文卿刻意压低的声音:“八归。”
“八桂!”计云舒急忙喊出声。
谁料那摊主却听出不对劲来,对计云舒问道:“敢问姑娘,是哪个归字?”
计云舒一怔,反应过来姚文卿说的与自己说的不是同一个字,她支支吾吾地想糊弄过去:“呃,规...闺是......”
方才计云舒喊出八桂时,姚文卿便知她没仔细听,见她此刻强装镇定的模样,不自觉宠溺地笑了笑,又凑近了些说道:“当归的归。”
“当归的归!”
计云舒刚说完便瞧见周围人和摊主皆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和姚文卿,不禁疑惑道:“错了么?”
摊主大笑起来:“错是没错,只不过,姑娘身后的公子说得再大声些,连月宫的嫦娥娘娘也听清了!哈哈哈......”
说着,他把一只兔儿灯递了过来。
“哈哈哈真有意思这夫妇俩。”
“可不,看着也郎才女貌的......”
众人的哄笑调侃声让计云舒有些脸热,她迅速接过兔儿灯,挤开人群逃了出去,却未注意到人群和花灯后面,有一双阴戾的眸子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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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盯着她的背影。
宋奕将二人亲密的动作尽收眼底,伴着耳边刺耳的赞美声,只觉一股疯狂的杀意向四肢百骸蔓延,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就在他将要拔剑出鞘之时,一旁的凌煜出声提醒,唤回了他的理智。
“殿下,灯会上人多,贸然出手怕是会引起混乱。”
宋奕缓缓松开了手,低声咬牙切齿道:“派人跟上。”
计云舒兀自走到马车前,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把姚文卿给落下了。
她急忙转身,却见他正浅笑着缓缓跟在自己后头,耳尖有些微红。
“这些人吃饱了撑的,惯会编排人。”她低低道了一句,被姚文卿听了个真切。
他清了清嗓子,道:“莫生气了,夜里风大,咱们早些回府罢。”
被那些人一取笑,计云舒也没了玩的兴致,遂扶着他伸过来的手,坐上了马车。
那跟在后头的人暗道一句不好,急急转身回去禀告。
长门街口的一处幽暗的巷子里,宋奕整个人隐在黑暗中,瞧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低沉偏执的声音。
“去了左相府又如何?她就是上天见玉帝,本王也要将她给拉回来!”
闻言,凌煜身躯一震,凝眉劝道:“殿下,左相府不比石竹巷,姚鸿祯养了不少高手在府里,若要强掳不仅会折损人手,更怕被他抓住破绽再在陛下面前做文章。陛下对您已生不满,这个节骨眼上,着实不能再起风波了。”
话说到这份上,本以为宋奕会放弃,不料他却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他养的那些废物不足为惧,至于其他的,本王自有对策。”
这就是铁了心了。
凌煜不再说话,自觉出去召集人手,回来见宋奕也蒙上了面,脱下了碍事的外袍,他不由得愣了愣。
“殿下亲去?”
宋奕扎紧袖口,扭了扭手腕,目光阴狠道:“去取姚文卿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