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秦敬回到车里,孟烟好奇凑过来,“周京跟踪你还是跟踪我?”
她都听见了。
陆秦敬启动车子,“你怕了?”
孟烟,“怕,怎么会不怕。”
周京这个人不算什么好人,和他在一起这两年,他藏得挺深的,一直到她被下药那晚,她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陆秦敬看她一眼,语气严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孟烟没由来心尖一跳,抿了抿唇,一路都没再说话。
陆秦敬不是第一个对她说这种话的人。
第一个跟她说的人是周曳。
头疼得厉害,孟烟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愿意再想。
第二天,顾津言来到孟烟家里。
孟烟等了很久,直接问他:“查得怎么样?”
顾津言找了张椅子坐下,“周京的未婚妻的父亲是医生,是当初给周曳做手术的那个医生。”
……
陆秦敬刚到律所办公室,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阿敬,周末有时间吗?”
“不一定有时间,您说。”陆秦敬对待母亲很温柔的,这种温柔又不似对孟烟的温柔。
“周家来了请帖,说是周京要订婚的事,你爷爷要我们回去一趟。”
陆秦敬还没说话,陆漫说:“毕竟你也是周家人,你和周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陆秦敬许久没有说话,沉默片刻,说:“周京没把我当成兄弟,我是私生子。”
“阿敬……”
“他的订婚宴我会去,至于周家,我不会去。”陆秦敬语气再冷漠不过。
陆漫深深叹了口气,“我不该说这些。”
“没关系,不怪您。”
陆漫,“对了,听赵教授说你有在接触女孩子?”
赵教授便是陆秦敬的恩师,虞清浅的丈夫,孟烟要称一声师公的人。
陆秦敬鼻音很轻应了一声。
“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里给我看看?”
陆秦敬心不在焉泛着下午开庭的资料,“不着急,我怕太快吓到她。”
“看来是真上心了,要是阿曳在,也应该有女朋友了。”
提起周曳,陆秦敬翻卷宗的手指一顿,说:“阿曳的事,您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谁都不行。”
陆漫长长叹了口气,“我知道。”
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陆秦敬头也没抬,“请进。”
是捧着笔记本进来的蒋言。
“陆律,沈律不在,可以帮我看下这份起诉状吗?”
陆秦敬扫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电脑,一目十行,面无表情说道:“你来律所有段时间了,不是第一次写起诉状,为什么水平跟刚进来第一天的新人没两样。”
蒋言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委屈染上脸庞,“我……”
“你不是我的实习生,轮不到我说你,但是蒋言,请你把心思用到正途上。”
一句话拆穿蒋言的心思。
陆秦敬甚至都没抬眼看她一眼,浑身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
蒋言咬唇,“我怎么没用在正途上了,你和纹身店的老板娘就是正途?她那么不正经,你喜欢这样的?”
她来律所就是奔着陆秦敬来的,奈何陆秦敬不招实习生,她曲线救国,只能去沈聿那。
来了这么久,花了不少心思,就是入不了他的眼。
可那个纹身店的老板娘才来多久,那家店才开多久,他们又认识多久,就已经发展到牵手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