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山贼老大目露凶光
    行了五里路,章婉清掀开马车纱帘,方才那官差果然驾马紧随。

    往日未与人结仇,何况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淄州,不可能是寻仇之人。若是抢劫,他们特意穿着朴素,为的就是不惹人惦记,再说那人合身的士兵服饰与气质不像是打劫之人,反倒是周身散发着凛人的杀伐之气。

    先不管,跑为先。就在章婉清掀开帷裳准备与苏寒山一同驾车之际,一伙蒙面的彪形大汉陡然从树林中窜出来,惊动了疾驰的马儿,马儿一声嘶吼,两只前腿高高弹起,马车掀翻。

    糟糕,遇着山贼。为摆脱官差的跟随,两人竟然意外闯进深山。

    章婉清快速反应,帮助苏寒山扯住缰绳,然而事发突然,马儿受惊严重,两人的力量有限,抓住缰绳的手被甩开,连带人被甩飞在地。

    这一甩,两人头部着地,章婉清只觉头晕目眩,在茶馆吃的点心在胃里翻江倒海。

    想着苏寒山,她艰难的爬起来,双肘撑地,目光寻找他,一丈远之处,他正缓缓撑着脑袋看向她这边。

    “苏寒山!”章婉清强忍头晕与疼痛去查看苏寒山的伤势,“你无事吧?”

    苏寒山摇了摇头,“无事,仅有些许想吐。”

    “快,交出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然会让你们死得很难看!”山贼依次排开,拦住去路,为首的山贼叫嚣道。

    那山贼肥头大耳,将手中的横刀在手中颠了颠,又在两人眼前晃了晃,以示震慑。

    这才是抢劫,好巧不巧让他们遇上,方才那追着他们的官差可能另有隐情。

    五人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章婉清头次见到这样的阵势,说不慌是假的。她强力要求自己镇定,磕磕巴巴道:“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给你们,但你们要保证不会伤害我们!”

    “定然!只要你将银子交上来,我们立马放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为首的山贼答道。

    都干起抢劫杀人的勾当,还好意思称自己是君子。章婉清在心底将他们骂了千万遍,一步一拐的去掀翻的马车里寻包袱。

    还未步至马车旁,那官差风风火火的驾马而来,一个旋转,飞身下马,抽出腰间的横刀,直指五人,“想要活命就放下手中的横刀。”

    “还有同伙!”为首的山贼误以为他是章婉清的同伙,瞬间恼了,“老子诚意与你谈条件,你个臭婆娘居然使诈!”

    身旁的小弟挑唆道:“老大,他是官差,不如将他们一起办了!”

    山贼老大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答道:“好!”

    他抄起还匍匐在地的苏寒山,将横刀架在他的脖颈处,威胁缓缓靠近的官差,“再走一步,老子立刻抹了他的脖子。”

    “勿要伤害他!”章婉清大吼一声,慌乱阻止,“我们不认识这位官爷!”

    山贼老大神情闪过一丝疑惑,但转瞬即逝,章婉清趁机阻止官差:“不要再靠近了,还不快走。”

    官差脚步顿住。

    本可以拿钱消灾,结果他一出现,被山贼误会是同伙,现下苏寒山在他手中,当务之急是阻止那把横刀落下。

    “老大,别听这臭婆娘胡诌,她能叫来一个同伙便能叫来另一个,赶紧动手吧!”

    “老大,勿要听信她的话,先干了再说!”

    山贼的小弟们急不可耐要动手。

    “对!”山贼老大答道,手起刀落之间,苏寒山急中生智,一声“我父是鹿州首富”,横刀堪堪停住,在脖颈留下一抹浅浅的血痕。

    “你说甚么?”

    “我阿爹是鹿州首富,我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你与其就地杀了我,不如找我阿爹索要一笔钱财,他爱子心切,无论你开价多少,他都会答应你。”苏寒山感受到自己的声音在打颤,闭紧双目说道。

    果然是拖延时机的妙计,章婉清诧异他能想出如此妙计。

    闻言,山贼老大踌躇了,章婉清加了把火,“你们图的是钱财,不是人命,不然早将我们一刀毙命。既然各位蒙着面,想必是担心有人认出来,惹上官司。鹿州是大晟西南最富饶的州城,苏家多富有,你们随便打听便知。不如依照他说的放了他,各位有的是锦绣前程。”

    一席话,山贼老大心动,手中的横刀偏了几分。章婉清又说道:“他的哥哥是六品司马,若你执意取他的性命,我想即使你逃至天涯海角,他也会将你绳之以法。”

    山贼老大睫毛颤了颤,寻思着她的话确实有道理,与其要了一条人命,不如去换更多的钱财,选择做清汤寡水的山贼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不用吃苦便能获得银钱,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他到底与你们是不是一伙?”山贼老大问道。

    章婉清:“他不是劳什子的官大爷,是伪装罢了,方才在茶馆用茶,我们不小心露出包袱里的银锭,他才盯上我们,他这是要分了您的银钱呀!”

    山贼老大半信半疑,章婉清又道:“若我们与他是一伙,何必分开上路不乘同一辆马车?您难道未瞧见他在追我们?您惧怕官差,也得分清是真是假。”

    山贼老大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疑惑解除,他大喝一声:“不管是真是假,先宰了他,老四,看住这个小白脸与臭婆娘,我们先解决了那假官差再说。”

    山贼老大一掌将苏寒山往被称做“老四”的山贼眼前推,苏寒山脱离了束缚,踉跄一步往前倒,此刻,他神情骤变,猝然抬起右脚踢向“老四”的裆部,“老四”还未接住人,疼得扔下横刀,捂住□□。

    苏寒山一个转身,纵身跳下悬崖。

    章婉清紧跟着跳下。

    所有人懵了,停止厮杀。

    敢情都被这两人骗了。

    可是如此高的悬崖无一人敢跳下,保命要紧,五人一个个逃命似的跑了。

    倒是官差站在崖顶往下瞧了几眼,叹了口气,也离开了。

    崖底是深不见底的水潭,弥漫着刺骨的寒意。章婉清和苏寒山从水底冒出头时,相视一笑。

    吃一堑长一智,自从被赵小川欺负后,苏寒山就研究过自卫技巧,学了几招制敌的招式,与章婉清相处久了,两人有了默契,学会打配合迷惑敌人。两人在被甩下马车的那刻起便知这是一个底下有深潭的悬崖峭壁,凭借整个夏日的练习,两人的游泳技术已经相当纯熟,当章婉清去扶苏寒山时,便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总不是一死,不如选择跳崖,说不定可以逃过一劫。

    章婉清查看了苏寒山脖颈处的伤痕,只是皮肉伤,她做了简单处理,开始寻找攀上崖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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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前走是一个深谷,章婉清犹豫要不要继续前行,却闻到了花香。

    花香不是单一一种,而是夹杂着多种。

    他们继续前行,经过一道山峦屏障后是另一番景象,满目姹紫嫣红,种满了叫不出名的鲜花。

    “来者何人,居然敢闯入我药王谷。”一位麻衣公子从花丛显出半个身子,神情甚是严肃,追问道:“二位闯我药王谷做甚?”

    “药王谷”三字令章婉清一个激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功夫,原来此处正是药王谷。

    章婉清礼貌作揖,禀命原由:“药王,我唤章婉清,这位是我的主人苏寒山,因被歹人盯人,跳下悬崖,误入这药王谷,还请药王见凉。”

    “药王”清秀的脸庞没有半分神情起伏,“我不是药王,药王乃我师父。”

    章婉清:“原来是药王的高徒,不知尊姓大名?”

    药师:“我姓柳。”

    “原来是柳仙人。”

    柳药师眉心一动,这称呼怎的有种奉承的意味。

    他深看了一眼苏寒山,眉心一蹙,很快舒展,神情恢复淡漠,“说出你们来此的真实目的吧!”

    章婉清望了一眼苏寒山,“我家主人患有隐疾,劳烦柳仙人转告药王,帮忙医治!”

    “师父出游去了!”

    章婉清道:“那请问药王在何处?我们可以去寻他。”

    柳药师:“不知,师父出游如闲云野鹤,向来居无定所。”

    章婉清:“那……”

    “有什么隐疾就一定得我师父医治?”柳药师打断章婉清,不耐烦道:“难道我的医术就不可以?”

    章婉清和苏寒山愣住,这药师的脾气有些古怪。

    不过,听他的意思是他的医术也可以医治,他是恼怒他们小看了他。

    章婉清紧接解释道:“柳仙人误会了,因着有百姓传颂药王的名声,我们故来寻药王。药王医术高明,想必他的高徒医术也是了得,若仙人能帮忙瞧一瞧,再好不过,我们万分感谢。”

    闻言,药师绷着的表情有一丝松动,仍傲气道:“跟我走吧!”

    他将他们带到一处茅草屋下,屋下堆满了瓶瓶罐罐,有的罐里煎着药,浓烈的药味窜到空气中,极难闻。

    章婉清忍着难闻的气味,却发现苏寒山神情无一丝忍耐之意,倒是喜欢闻这些味儿。

    柳药师冷漠开口:“我这罐里煎的可是世间最珍贵的药材,你们能闻闻味儿也算是你们莫大的福气,一般人想闻都闻不到,哪怕是皇宫里的那位都没那福分。你们方才经过的那片药田,全部是我和师父亲手种下的草药,稀缺得很。”

    原来那不是花田,是药田,怪不得气味不同寻常。章婉清算是摸清了柳药师的脾性,人是好人,只是比较傲娇、清高,迎合他即可,所以她连忙附和道:“您说的对,此乃我人生之大幸,祖宗之耀,等出了药王谷,我定将您妙手回春的医术好好宣扬给千家万户!”

    柳药师嘴角一抽,“那倒不必。”

    “坐吧!”他招呼他们坐下,为苏寒山把脉。

    起初他的手指搭上苏寒山的手腕时,他淡定从容,随着时间推移,他平缓的眉毛蹙起的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手掌竟然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