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双方都有越来越多的人聚了过来,战斗也越发升级。
不过磐石军一方随着重火力的加入,逐渐占据了上风。
半个小时后,后续部队加入,彻底将敌军赶入了更远的山林中。
徐旷早早地派人去通知景语仁了,现在景语仁带着手下将士跟徐旷一起来到了这里。
景语仁看着地面上的圆形大洞,沉默不已。
景语义蹲在地上查看了片刻,对景语仁道
“是开地龙开出来的洞,就是不知道这头开地龙是六阶的还是七阶的。”。
景语仁看着徐旷,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徐旷这次没有跟景语仁较劲,而是直接回答道
“我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分出一半的兵力重新搜一遍山,结果只过去半个小时,就成这样了。”。
景语仁脸色阴沉,对景语义道
“把负责搜山的那个总队长给我砍了。”。
总队长,总领一万人,相当于师长。
景语仁看着徐旷,问道
“现在该如何处置?”。
众将都诧异地看着景语仁,他们从来没见过景语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徐旷想了想,对景语仁道
“敌人现在逃到更远的地方了,我们发现了这个洞口,他们肯定不会从这里过来了,我猜测他们最早今晚就要动手。”。
景语仁没有说话,示意徐旷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不想让几十万将士被堵在谷里的话,就把七成的人撤出来,留三成在谷内就行了。”。
景语仁问道
“剩下七成呢?”。
徐旷反问道
“你是主帅我是主帅?”。
景语仁眉头紧皱,他实在是不明白,徐旷为什么敢这么跟他说话。
景语仁对徐旷道
“待会儿来开会。”。
众将领又是一阵惊讶,他们还从来没让一个子爵进殿开过会呢。
众人纷纷落座。
景语仁问道
“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半会也没有主意。
而徐旷却面色沉静,一言不发。
徐旷站起身来,问道
“我能发言吗?”。
景语仁点了点头。
徐旷指着开隆关道
“我们需要将七成的兵力都派出开隆河谷。”。
景语仁道
“这话你说过了。”。
“我的意思是开出开隆关。”。
景语仁脸色微变,他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徐旷点了点头,他对景语仁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敌人有未知数量的部队在我后方袭扰,一个不慎,我们就有可能被两面夹击,把军队开出开隆关,给后方的敌人制造出进攻机会。
如果他们不现身,我们就不动,如果他们现身,我们就打,正面的敌人也不是白吃饭的,他们很有可能会趁着谷内大乱时强攻开隆关,你觉得到时候守得住吗?”。
景语仁道
“继续说。”。
徐旷点了点头,对景语仁道
“不等我们的军队全部开出开隆关,那些小股部队就会迅速行动,到时候你们再想想怎么办吧。”。
景语仁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对徐旷道
“你说的方法有多大的可能性能成功?”。
徐旷叹了口气,他对景语仁道
“我没有把握。”。
景语仁坐了回去,对徐旷道
“我是三军主帅,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能干。”。
徐旷冷笑道
“不干就不干吧。”。
景语仁眉头紧皱,他发现自己似乎约束不了徐旷什么。
景语仁发现他现在真的拿不准徐旷在想什么。
徐旷冷哼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交流,我只说一句话,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了背后有敌人,而你们还不行动,那开隆关被破,就是近期的事情。”。
景语仁眼神一冷,他问道
“那好,我现在命令你,死守背后的开隆谷口,一个敌人都不许放进来!”。
徐旷冷哼道
“没有援军吗?”。
景语仁冷笑道
“你本事这么大,还需要援军吗?”。
徐旷立刻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我没关系,大不了全军覆没,等一百万西南军被人像打按在缸里的王八一样痛打的时候,你们就会后悔没给我援军了。”。
景语仁猛地站起身来,对徐旷道
“我忍你很久了。”。
徐旷冷笑道
“那你就继续忍着吧,我没错,你也不能杀我,对吧!顶撞上官,你应该怎么罚我?”。
景语仁忍了,他和徐旷都很清楚,徐旷代表的是前来支援的外道兵马,如果徐旷真的被自己杀了的话,那其他领主还敢来吗?
景语仁冷哼道
“你我之间早晚有一场仗要了结。”。
徐旷冷哼道
“我等着你。”。
徐旷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却听到景语仁道
“我会派十万将士随你一同守关,凯尔为正你为负。”。
徐旷冷笑道
“那如果守不住的话,是斩杀军事主官还是斩杀副将?”。
景语仁眉头紧皱,他问道
“你想如何?”。
徐旷冷哼道
“我要掌控山谷背面。”。
景语仁眉头紧皱,片刻后,他对徐旷道
“随你吧。”。
徐旷点了点头,领了一支令箭,转身而去。
时间太仓促,根本没给两人太长的扯皮时间。
徐旷回到了部队,他将最新的情况告诉给了众人。
有的人欢呼,有的人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
那几个谋士就是脸色不好看的典范。
“兵力未知,人数未知,他们就把这么重要的位置给你?我不太相信,而且敌人如果过来,会不带高手来吗?”。
徐旷点了点头,他觉得众人说的很有道理。
他问道
“我们现在应该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这时,传令兵进来报告。
“他们在我们的身后又筑了一道防线。”。
也就是说,这个山谷相当于关门了,现在徐旷和他的部队被关在外面,接下来可能要独自面对敌人……
徐旷再也忍不住了,他对着开隆关的位置怒骂道
“景语仁,我草拟嘛了个逼的!”。
声音仿佛穿透几十公里,传到了景语仁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