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瓦尔隆猛地锤了一下桌子,对众人道
“通知后方运粮队,将粮草分成数百个小队运送,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小队,后方的那些小股部队能拦截几支?”。
众将领都拍手叫好,反正拍马屁又不需要成本。
……
徐旷有些懵逼,他看着下方那寥寥一百来辆车的车队,实在是不敢想象这是给百万大军运送的粮草。
“坏了,这群家伙把粮草分开运送了。”。
徐旷的心里先是一阵紧张,后来却又突然松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虽然这群热人分散了运粮队,但是他的手下们早已经在各个交通要道等候着了,他们把队伍散开似乎没什么用处啊?
徐旷想明白了这一点,瞬间就高兴起来,他对手下众人道
“准备好,按照预定打法,等地雷一炸,所有携带了烈火弹药的枪手就要打燃一辆粮车。”。
徐旷跟周瑾商量了一下,直接将侦查大队的烈火子弹集中起来,挑选几十个枪法好的枪手,每人配上几发烈火子弹,以地雷爆炸为号,只要地雷一爆炸,敌方前后通路上的粮车就会迅速被切断。
“轰!”。
地雷猛地爆炸,将第一辆粮车炸的四分五裂。
后面的马匹都受惊了,他们疯狂地往前跑着,就在这时,一枚枚炽热的子弹射进了粮草袋子中,这些运粮车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
徐旷松了口气,他知道,他跟周瑾制定的计划算是成功了,这一支小队恐怕很难有运粮车逃出去了。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负责这个营的营长对徐旷道
“这一支运粮队已经全部拿下。”。
徐旷并没有盲目乐观,而是问道
“报告人员伤亡及弹药损耗情况。”。
“我方伤十一人,阵亡一人,烈火弹药损耗四百三十发,其他弹药预计损耗七千余发。”。
徐旷叹了口气,这种弹药的消耗量,他们恐怕用不了几天,就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徐旷也电联了周瑾,询问了他那里的弹药消耗情况。
周瑾如实回答,跟徐旷这边的情况其实相差不多。
徐旷叹了口气,开始跟周瑾商讨起了下一步的具体情况。
其实问题也简单,想要阻止敌人运粮,只要把路毁了就行。
坤林行省的路不好毁,都是坚硬的泥土路,再怎么毁坏也很轻松地能过车。
徐旷让周瑾等人向他的这个方向机动。
很快,周瑾便来到了徐旷这里。
周瑾对徐旷道
“主公,我倒是有一个计策了。”。
徐旷连忙道
“快说。”。
周瑾指着地图上靠近西科王国的一个交叉路口,那里就像是一棵大树最粗壮的两根树根汇入树木的树干之中。
“您看,如果我们能控制住这里,那一切情况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徐旷眉头微皱,他看着地图,忍不住问道
“应该怎么毁坏呢?”。
片刻后,周瑾和徐旷异口同声道
“水!”。
是的,这个三岔路口的附近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如果利用得好的话,是可以用水将这个三岔路口淹没的,到时候不光可以将敌军的粮道拦住,就连他们后续的进军也都会变得困难重重。
徐旷对周瑾道
“干了!”。
周瑾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他问道
“主公,可是我们如何将水引到那里去啊?”。
徐旷笑道
“交给我。”。
周瑾点了点头,他无条件地相信徐旷,这是来自徐旷无条件对他的信任。
很快,两人就商量好了具体的行动方案。
两边集合队伍,谁去得快谁就先去那个湖泊边驻防。
十天后,徐旷终于带着人来到了这里。
周瑾来没来,但徐旷已经等不及了,他放出了开地龙,直接让开地龙去钻通这条湖泊到路口的的水道。
开地龙虽然不情不愿的,但它的性命还在徐旷的手上呢,虽然不愿意干,也只能照做了。
很快,开地龙的身影便消失在泥土中。
半天后,周瑾才带着剩下的所有人姗姗来迟。
徐旷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周瑾长叹了一口气,对徐旷道
“别提了,遇到了一支运粮队,就直接把他们搞掉了。”。
徐旷点了点头。
周瑾问道
“主公为何还没有开挖沟渠?”。
徐旷却笑道
“已经开始了。”。
徐旷查看了一下,这才半天,开地龙已经快要挖到最后的一百米了。
徐旷刚准备让开地龙挖穿最后的几米时,侦察兵传来消息,前方又有数万部队出关。
徐旷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让所有人先暂时埋伏起来。
徐旷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地方又有几万人送上门来,那他们没有不要之理。
徐旷等人又等了一天,已经有小水流流到大路上了。
徐旷在想,如果这群人再不来的话,他就直接掘开水道了。
但就在徐旷等得着急的时候,这群人终于来了。
徐旷透过望远镜,看到了对方的旗号
“维克兰。”。
徐旷愕然地看着这个旗号,他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但他总感觉这个东西很不一样,具体如何不一样的,他也说不出来。
维克兰是西科王国的大王子,他这次亲自出征,就是想要在阵前镀镀金。
可谁知道,他刚来就遇到了徐旷。
徐旷直接让开地龙掘开水渠。
可容纳两人通过的洞口被掘了出来。
水流被掘开,立刻势不可挡地喷涌而出,只是几个呼吸,数百米宽阔的道路上便已经被水浸湿了。
维克兰的手下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警惕地守卫在维克兰的左右。
水位开始慢慢上涨,维克兰也终于不在淡定。
他对其他人道
“所有人都注意,准备御敌!”。
众人也不是傻子,这一定是人为的,他们可不愿意死在这里。
到时候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水渠不断地扩大,流速也越来越快,原本只是薄薄的一层水现在已经没到了众人的脚脖子。
徐旷看着这一幕,死死地盯着这群人。
这群人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