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小栗帽这天参加这场青年王冠赛,日期是1987年10月4日,与此同时,远在阪神赛马场,玉藻十字也结束了生涯的第8场比赛。
那一场比赛,玉藻十字仅获第3名,而且已经五连败了。
光是听这个战绩,玉藻十字怎么也不像能跟现在连战连胜的小栗帽相比。
实际上算上之前的赛事,玉藻十字出道之后8战1胜,战绩的确难以言喻。
但仿佛就是命运使然,小栗帽赢下了青年王冠赛后,玉藻十字也在同一天逆转了命运,开始在中央一路高歌猛进,豪取8连胜,成为当时最强的现役。
而小栗帽前往中央后6战6胜,首败就是在天皇赏秋上输给了玉藻十字。
两名赛马娘第二次的对决是随后的日本杯,那一次小栗帽第3,玉藻十字第2,前者又输了。
第三次对决就是玉藻十字的退役战了,日本杯那次对决的年末,有马纪念。
那一次小栗帽终于战胜了这一宿敌,一举成为最强芦毛马,取代玉藻十字成为最强现役。
没错,玉藻十字也是芦毛赛马娘,银灰长发,和小栗帽一样,宿敌得不能再宿敌。
而且在漫画里,由于作者别出心裁的安排,玉藻十字输掉生涯第8场比赛后,坐错了车顺路到笠松吃板面。
吃面时,玉藻十字偶然得知正在进行的青年王冠赛,跑去看了的同时,发现了以后的宿敌,小栗帽。
顺便觉醒了,从此以后8战8胜。
蛮有意思的。当年看到这一段时,熟知原型马历史的北原如此觉得。
放在这个世界,输掉了的玉藻十字跑来笠松吃板面的事情明显也发生了,想来应该也见过小栗帽了,不然光是吃碗板面的功夫,她早就离开笠松了,老板也不会说北原他们这会儿去新干线能碰到对方。
北原甚至能想到,一个1米40的小个子,咧着小虎牙,呜呜啦啦地从新干线上抹着眼泪冲下来,叽里呱啦地抱怨着:
“啊——!又输掉比赛了啊——!就这么打道回府也太不爽了!反正坐错车了,干脆去名古屋吃个板面好了!”
还一口关西腔。
吃完面、看完比赛后,以同样虎里虎气的模样去赶新干线。
确认了玉藻十字的身份,北原没有声张,只是耸耸肩,指指身旁还在别着头、耳朵竖得跟赛马娘一样的六平银次郎:
“我不太清楚,不过我叔父是中央训练员,他应该知道。”
“抱歉啊老板,我急着赶车,不多聊了,您家的面不错,下次还来光顾。”告辞一句,他看向已经走过来的小栗帽和崭新光辉,带着两人离开了板面馆。
“……唉,有点可惜啊,刚才光顾着聊其他,忘了问叔父关于训练的事情,”走出面馆,北原暗想,“不过也不急于一时,这次从东京回来,或者转入中央后,再好好跟叔父请教也不迟。”
北原等人离开后,面馆老板面含期待地看向六平银次郎:
“这位训练员先生,请问……”
“玉藻十字。我也有点事,先告辞了,老板你这里面不错,我回东京前一定再来光顾。”
身为中央训练员,六平银次郎对赛马娘相关如数家珍,除却以往知名的赛马娘,现役中无论成绩如何,他都能记個差不多,早就听出老板说的是谁。
告辞之后,他一边朝面馆外走去,一边掏出手机。
掏出,立即又放回去,再掏出,打开锁屏,盯了屏幕一会儿,再度放回去。
良久,第三次掏出,沉默良久,开始拨打起了电话。
“……喂?我。……叫我六平!往年的中央试卷,你都有吧?给我准备一份。……管那么多做什么?!总之,这次我承你情了……奈濑英人。”
“手纲小姐,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有个后辈最近要去东京……对对,我那个侄子,北原穰……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古久老哥?哈哈,有件事情想要麻烦您……就是这样,麻烦您了,回去我请您喝酒。”
“Hey,SirEdmund,longtimenosee,howhaveyoubeen?……Yeah,somethingforhelp,somethingfromFUI……Erm,rival?theJC?noproblem,welcome……(嗨,埃蒙德老师,很久不见了,最近如何?……对,寻求一些帮助,一些国际优俊少女联合会方面的……呃,比试一下吗?日本杯?没问题,欢迎您……)”
……
前往东京的车票,北原很早就订好了,带着小栗帽和崭新光辉来到车站,没花多久就入站候车。
候车时,稍微遇到了点小意外。
“这位赛马娘小姐,您带的这些食物,是不能拿到车上哦,会给其他客人造成困扰的。”北原三人坐在候车座上时,一名服务员走过来,带着尴尬的微笑礼貌提醒。
北原捂着脸,崭新光辉也捂着脸。
因为小栗帽捧着大概几十斤的“干炸鸡翅膀”,也就是名古屋的一种小吃,坐在椅子上,错愕地看着服务员。
也不能说错愕,准确来说,小栗帽是一副世界要被毁灭的样子,充满了恐慌与绝望。
“……但这是朋友们送给我在路上吃的,”她喃喃道,而那一大堆“干炸鸡翅膀”确实是在得知她要去东京后,藤正进行曲和诺伦王牌等人送的。
“……那也不可以带到车上哦,非常抱歉,还希望您能理解。”服务员继续尴尬地解释。
“这样啊……”小栗帽身上的灰败气息,肉眼可见的浓郁了许多。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方法:
“好,那就现在吃完好了,反正刚才在面馆里也只吃了八分饱。”说着,她开始往嘴里塞鸡翅起来。
“……吃了12碗板面只是八分饱?!小栗帽你是认真的吗?”原本捂着脸的崭新光辉惊呼起来,同时和服务员一样,也是一脸尴尬。
北原有点呆不下去了,刚好距离发车还有一段时间,而他也有个合适的暂时离开的理由。
他捂着脸,只露着眼睛,站起来,语气赧然地询问起了服务员:
“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您在这边候车厅里,是否见到过一名赛马娘?个子不高,看上去挺可爱,而且和我旁边这位一样,也是名芦毛赛马娘。”
或许是命运使然,如面馆老板说的那样,玉藻十字就在车站这边,而服务员也恰好遇到过她。
“嗯,很有印象的一名赛马娘呢,之前哭着从车上下来,说什么比赛输了好不爽,不久前又元气满满地回来了呢,”服务员这么回答:
“她大概就在前边一点的候车位置,需要帮您带路吗?”
“不必了,我过去找一下就好。”谢绝了帮忙,示意小栗帽和崭新光辉不要乱走后,北原按照服务员指示的方向走过去。
他打算尝试着招揽玉藻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