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顿时笑靥如花,张开双臂如乳燕归巢般朝他小跑过来。
夏帝也不由激动地张开臂膀。便是他最疼爱的老三,也不曾让他如此父爱泛滥。
只见小七没跑几步,突然两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
夏帝一愣,反应过来立刻冲身边的太监咆哮:“太医,快传太医啊!”
吼完话,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他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小女儿,他还没有好好补偿她,怎么允许再次失去她?!
小七她一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夏帝眼眶通红,悔不当初。
赵贵人却愣在原地,有点儿不知所措:剧本里没这段呀?
这让她怎么演?
她赶紧掏出绢帕抽噎了两下,正准备扑向小七的时候,小七于夏帝怀中缓缓睁开了眼。
赵贵人:……
她这一下真挺多余。
夏帝全身心都扑在小七身上,一见女儿醒来,不由惊喜地唇角发颤:“小七,醒啦?”
小七眨了眨有些迷茫的水眸,待看清眼前的男人,眸中立刻浮出浓浓的依恋。
她当即伸出软软的小胳膊,缓缓搂住了他脖颈,亲昵地唤道:“父皇。“
“哎。”夏帝应道。
“父皇……父皇……”夏暖一遍一遍地唤着,好像要把缺失十年的父爱全部唤回一样。
夏帝也不嫌烦,一声一声地应着,只是尾音逐渐发颤。
良久,小七贴着他耳畔,小声道:“父皇,小七终于见到您了。小七刚才实在太开心,就跟做了美梦一般,一激动竟晕了过去。父皇别担心,小七没事。”
夏帝听着女儿软糯的温语,心都要化了:“有朕在,朕的乖宝小七一定不会有事!”
小七愈发搂紧他的脖颈,却面露俏皮地朝母妃眨了眨眼,接着发出似被感动哭了的声腔:”父皇~,呜呜,有爹爹保护的感觉真好。“
父女二人腻歪许久,赵贵人这才轻声笑道:“阳儿,你父皇还有国事要忙,莫要再打扰了。”
小七却搂着夏帝的胳膊,继续撒娇:“父皇的怀抱宽阔又温暖,小七最喜欢父皇爹爹啦!”
说罢,又主动去拉赵贵人的手,“我们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边说边仰起小脑袋,面带孺慕地望向夏帝。
夏帝又怎会看不懂小孩子的这点心思?
他顺势看向赵贵人。
面前的女子一如当年入宫时的模样,温婉美丽。若说变化,便是她的眉宇间多添了一抹愁色,惹他心怜。
他忍不住牵起她另外一只手,缓缓攥紧:“这些年,委屈你们母女了。小七,你教养的很好。”
赵贵人受宠若惊,谦逊摇头道:“陛下言重,臣妾不委屈。”
夏帝点点头。
是个识大体的,他很满意。
感慨间,他的余光突然瞥见她臂弯处的挎篮,篮里盛了半筐的紫罗兰的花瓣,不由好奇:“采这些花瓣做什么?”
他记得,宫里不少妃嫔喜欢用花瓣捯饬些护肤美容的法子,也甚有趣。
不等赵贵人开口,小七主动抢答:“父皇,娘亲采花瓣是要做吃的。”
“哦?”夏帝这下更好奇了。
小七一见父皇眼睛瞪的溜圆,顿时眉开眼笑道:“父皇不信?是真哒,娘亲做的罗兰饼可香了。父皇,你想尝尝看吗?”
“真那么香?”夏帝故作不信,装出十分惊讶的模样,逗女儿。
小七赶紧用力点了点头。
夏帝被她萌得哈哈大笑:“好啊,那朕就亲自尝尝,这罗兰饼到底有多香。“说话间,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赵海女,“赵贵人可愿?”
赵海女当然知道他话中深意,俏丽的脸蛋顿时染上一层红云,羞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夏帝顿时龙颜大悦,左手挽起赵贵人的手,右手牵着自己的小女儿,唤来福纪领路,朝晴月宫大步走去。
小七蹦蹦跳跳,脆声脆语道:“父皇、母妃,小七现在好开心嗷!家人同游观早夏,欢声笑语逐清风。嘻嘻。”
赵贵人柔柔笑着:“阳儿,你慢点。”
夏帝则眼前一亮,大笑道:“不错不错!好一句‘欢声笑语逐清风’”说着,侧目看了一眼赵贵人,满意道,“小七被你教的很好,不负你当年的才女之名。”
赵贵人满目含羞,柔柔地低下了头。
夏帝眸中惊艳不已,暗恼自己当年的混样儿,让这颗珍珠蒙尘这么多年。
很快,福纪便恭声提醒道:“陛下,晴月宫到了。”
夏帝这才不再逗弄女儿,抬头一看,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眼前的晴月宫地段冷清,淡黄色的砖瓦透着陈旧的气息,有些掉漆的宫殿红门,透着一股枯冷萧条,令人望而却步。
这个地方,他来过许多次,嫌弃过许多次。如今,一想到自己的爱妃、幺女就住在这种破败的地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了。
“父皇,你不进来吗?”小七仰头望着他,一脸的不解。
“走吧。”他安抚一笑,拉着二人进了殿。
他以为晴月宫也就如此破败了吧,没想到,跟着福纪来到偏殿后,内心不由涌上一股内疚感。
院门左旁一座假山,孤寂枯凉。院内右侧布置了两三石桌石椅,东西两旁各有一座雕花瓷缸,四间房,丝毫不见半点华丽之色,图留清冷。院内,只跪了两个宫女,再不见其他人。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
赵贵人似无所觉,将手中的挎篮交给一位宫女后,便对他柔声道:“陛下,乍暖还寒,还是进殿内吧。”
他心中顿暖。
赵贵人依旧是如此的体贴温柔,是朕对不起她。
三人进了偏殿内。
这一看,夏帝愧意更深。
殿内墙上的壁画已经褪色,透着一股腐朽、陈旧的气息;内里的陈设经年风吹日晒,如今已布满岁月的印记。
这哪里像宫妃的住所,反倒像进了某处的贫穷农家,哪怕赵贵人心灵手巧,用绿植鲜花布置了一番,也依旧掩盖不了殿内的腐朽之气。
赵贵人却毫无半点不适,依旧柔柔笑道:“陛下,您先坐。”很快,一位青衣宫女便端来了热茶。
夏帝接过,茶盖半开,茶汤清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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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淡淡的清雅梅香袅袅袭来,身子也不禁暖和了些。
“这茶,不是御膳房供的吧,朕好像没喝过。”夏帝有些惊奇。
“这是臣妾自己制作的花茶,让陛下见笑了。”赵贵人出声解释道。
夏帝顿时想到了她的处境,也是,母女俩不受皇宠,怎会有什么好茶喝。这事,还得赖他。
“父皇,母妃的茶很好喝的,您尝尝看。”小七跟着道。
他将小七拉入怀中,笑道:“好,朕尝尝看。”说罢,低头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一番才说:“入口柔和顺滑,没有苦涩或杂质的味道,给人一种清雅舒适的感觉,朕很喜欢。”
说着,他脉脉看向赵贵人,轻声道:“你的手还是那么灵巧。”
赵贵人被看的面颊一红,柔声道:“陛下不是想尝罗兰饼吗?臣妾这就去做。阳儿就好好陪着你父皇。”
小七脆声应是,赵贵人便放心出了殿。
夏帝故意逗女儿:“你母妃做的罗兰饼好吃吗?”
就见她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睛,道:“阳儿没有吃过罗兰饼。不过,我吃过酥饼,可好吃了。”说着,还不由咽了咽口水,一副小馋猫的模样。
夏帝哈哈大笑:“怎么,小七这就馋了?”
不料,女儿立即摇头:“小七才没有馋。母妃把好吃的酥饼都留给孩儿了,自己每顿饭只喝一碗白粥。
小七吃了那么多好东西,不馋了。”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若是被母妃知道小七还嘴馋,母妃会伤心的。”
夏帝登时一愣。
他没想到,一碟酥饼背后,竟是这么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
她们母女俩平日里都没饭吃的吗?
赵贵人每顿都是白粥?他堂堂大夏国皇帝的女人,每日只能喝白粥果腹?!
他是真没想到,后宫里这群狗奴才趋炎附势、看人下菜碟,竟到了如此地步!
这母女俩承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因为他当年做的混事!
唉!
一时间,他觉得亏欠这对母女太多了。
他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头,似在对她也似在对自己承诺:“以后,小七想吃什么都可以,朕保证。”
“真的吗?母妃也可以吃吗?”女儿又惊又喜。
“当然,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夏帝心中酸酸的。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红了眼眶让小七看了笑话,便起身想去窗边站站。窗边摆了一张大木桌,上面整齐摆放了笔墨纸砚,还有一摞泛黄发旧的书籍,刚好,他也看看。
哪知,他刚朝窗边走了两步。
小女儿便张着小手,急急拦住他,小脸透着一股惊慌:“父皇,你别过去,不能看的,不能看。”
夏帝愣了一瞬,立刻微眯双眸看着女儿:“为何不能看?”
他心中忍不住猜疑起来:
莫不是赵贵人写了什么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言?
若真是如此,他真是看错了赵贵人!
小女儿讷讷半天,也没说出个像样的话,愈发着急想拦住他。
夏帝登时浑身帝王气势一放,沉声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