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她没能帮小五救下静嫔,内心有一丝愧疚;另一方面却是,因她为小五求情,父皇对她很失望,这一点让她心情很复杂。
因她收回手臂,夏兰娜脸上的笑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隐隐的,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三姐姐看着她,沉声开口道:“静嫔罪责太大,不可饶恕,我无法救她。”
夏兰娜愣了愣,复又认命般地低下头:“我知道,母妃犯了大错,父皇很难原谅她。”顿了顿,她又猛然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道:“那父皇如何处罚我?”
夏兰娜心里很清楚,母妃的事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个时候她得赶紧为自己打算。
三姐姐沉默了三秒,这才面无表情道:“永生守皇陵。”
夏兰娜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什么?
让她去守皇陵?
皇陵阴冷潮湿,她才不要去!
那里条件艰苦,又没人照顾她,她天天锦衣玉食惯了,怎么可能受得了那种苦日子?
她会死掉的!
她下意识地拉紧三姐姐的衣袖,带着哭腔哀求道:“三姐姐,你跟父皇说,我不要去守皇陵。我要永远陪在三姐姐身边,我不想离开你。三姐姐,你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若不在你身边,谁来陪你玩儿,三姐姐,你就救救小五吧。”
她央求了许久,可三姐姐却只默默地看着她,脸上毫无任何心软松动的神色。良久,她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道:“小五,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缓缓离开。
夏兰娜望着三公主清凌的背影,默默攥紧的拳。
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不顾惜往日情面,哪怕她们相处多年,她依旧还是这么冷血!
呵呵,为什么?
明明都是父皇的孩子,她只不过比她早出生两年,为什么她就可以一直高高在上,视周遭一切为蝼蚁,整日活的像那高山上纯洁、不可亵渎的雪莲?
而她,生来只能伏低做小、谄媚陪笑,当一辈子的舔狗?
明明是母妃做错了事,为什么她却落得这种下场,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如此残忍?
为什么茵姐姐不为她求情?
为什么她还不去死?
夏兰娜越想越愤怒,越想越癫狂,竟指着三公主的背影,破口大骂起来:
“三姐姐,你当真为小五求过情吗?”
“父皇怎会如此狠心。我不信。”
“我对你言听计从,像狗一样讨好你,你就这样对我?”
“果然没人愿意和你玩,活该没人跟你玩,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
走远的三公主身形微微一僵,但却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往前走。
宫殿内,陛下看着这一切,摩挲着金牌,悠悠地叹了口气:“茵儿,你这又是何苦呢?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
静嫔偷情侍卫被关冷宫一事,宛如一场狂风暴雨,瞬间席卷整个皇宫。且这事太过劲爆,热度持续攀升,一时间,人人自危,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冷宫瞧热闹。
冷宫内。
静嫔如一只发狂的野兽,拼命拍门大叫:“我是被冤枉的,五公主在哪儿,我要见五公主!”
“这里又脏又臭,快让本宫离开!”
……
然而任静嫔如何嘶喊,冷宫内,始终无一人回应。
她怎么能落得如此下场?
不甘心,她绝不甘心!
就在她近乎绝望地咆哮之际,突然,“吧嗒”一声,冷宫的大门传来打开的声音。
静嫔顿时惊喜起来。
是小五来看她了吗?
大门缓缓打开,进来的却是一个一身黑袍,全身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神秘人。
静嫔目光一凛,尖声质问:“你是谁?是来接本宫离开的吗?走,快带本宫离开,本宫是被冤枉的!”
来人不是小五,他的个头比小五高多了。但此刻,她实在是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管他是谁,只要能带她走就行。
黑袍人却沉默不语。
待他进来后,冷宫的大门又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静嫔顿时不悦,所有怒气全发泄在他身上:“你为什么不回答本宫,莫不是哑巴了?”
那人站到静嫔半米处,轻轻揭开帽兜。
静嫔一看,眸中闪过一抹不屑:“是你?!呵,还真是个哑巴。”她走到满是灰尘的桌边,一屁股坐下:“没想到,你这奴才还挺忠心。”
也好,等会她便装扮成这奴才模样,先离开这里。现在陛下不愿见她,她得赶紧找到小五,让小五去找三公主求情才好。她可不想就这么死了,她的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呢!
她眼波流转,暗暗盘算着。目光一瞥,突然瞧见哑女衣袖下还拎了一个食盒,顿时不耐地敲了敲桌子:“带了膳食还不快点给本宫上菜,呆在这么个破地方,本宫快要饿死了。”
哑女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食盒,默默地从里面拿出茶壶和碗,默默倒水。
静嫔不由柳眉倒竖,心中恼怒不已。
这没眼力见的奴才,来看望她也不带膳食,只带水。
水能喝饱吗?!
贱奴就是贱奴,一点都不会揣摩她的心思,如何讨好得了她?
哼,她是绝不会记这贱奴的好的!
罢了,先忍忍。喝口水就喝口水吧。
静嫔狠狠瞪了哑女一眼,劈手夺过碗,大口喝了一口,一瞬间,干哑的嗓子舒服不少。不知不觉,竟喝了小半碗。
静嫔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刚要站起身,命令哑女与自己互换衣服,却不料身子一软,整个人又跌了回去,浑身无力地趴在桌上。
静嫔不解,刚巧对上哑女那冰冷的目光,不由心中大惊:“你在水里掺了何物?本宫为何浑身无力?”
哑女面无表情,只用手指沾了沾水,在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报仇”两个大字。
看到这两个字,静嫔登时心中惊惧:“这水有毒?贱人!”
她忍不住嘶骂起来,各种难听的话儿纷纷从她嘴里吐出。
哑女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慢慢地打开最底层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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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露出……一根烧红的烧火棍来!
那烧火棍通体火红,仿佛刚从熊熊烈火中取出,炙热的温度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棍头还隐隐冒着青烟,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凶器。
静嫔一见,不由害怕地睁大眼,声音颤抖着喊道:“你想干什么?!”
哑女幽幽地看着她,缓缓张开嘴,露出自己那空荡荡无舌的口。
这一刻,静嫔隐隐明白了什么,不由惊恐地大叫:“不要!你不要过来!”
然而,哑女仿佛根本听不见,她伸手用力撬开静嫔的嘴。不顾静嫔的苦苦哀求,将那烧红的火棍一点一点地塞进她的嘴里。
只听见“滋滋”的声响,青烟冒出,一股诡异的焦香糊味弥漫开来。剧烈的疼痛让静嫔惨叫出声,她感觉自己的口腔仿佛被烈火焚烧,她的脸也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等铁棍被哑女拿出时,静嫔的舌头已经被完全烧没了,嘴巴也被烧伤,血肉模糊,一片焦糊。
巨大的痛苦让静嫔彻底昏死过去。
而冷宫外面,依旧是一片寂静。
没人在意这位过气妃子的惨叫,她那凄惨的叫声犹如被风吹散的落叶,轻飘飘地消逝在这墨夜里,没有激起一丝波澜。
第二日黎明之际,有人来给静嫔送残羹冷炙,却发现她嘴巴大张,满口沉积着干涸的血水。
人早已死去,可那狰狞的模样却让宫人毛骨悚然。他又惊又怒,泄愤地踹了对方两脚,这才招来其他宫人用草席将人草草抬了出去。
不可一世的静嫔,就这样在冷宫中,悲惨地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
静嫔的离世犹如丢入湖中的一颗小石子,并未激起多少波澜。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众人很快就将她忘却在了记忆的角落。
随着夏季将至,多地骤降暴雨,引发洪水泛滥。这突如其来的天灾引得夏帝焦头烂额、寝食难安,连续多日与大臣们商议对策,力求尽快寻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夏帝操劳国政,渐渐忘却了后宫。这使得后宫众嫔妃怨声载道,纷纷向大太监福纪打探陛下的消息。福纪迫于众嫔妃的压力,也决定寻机会,一定会对陛下旁敲侧击一番。
这日,养心殿内。
“陛下,您连日以来处理水患,每每批阅奏折都会到后半夜后宫的嫔妃们,日日见不到陛下您。现在都颇有怨言。他们想见陛下,您已经有一段日子了,陛下您看这……”大太监福纪趁着陛下喝提神茶的工夫,试探性地开口道。
唉,他最近的日子可难过了,每天都承受着后宫嫔妃的阴阳怪气。
搞得好像他霸着陛下不撒手似的。
更有那不要脸的,竟然背后说他为老不尊,虽人老珠黄,却靠着那张温和笑脸勾引住了陛下,这才使得陛下无心留恋后宫。
天地良心,他一个老太监竟被人传出与陛下不清不白,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他就纳闷了,他一个奴才不对主子说话客气点,陪着笑脸点,他能平安活到现在吗?
怎么滴,他得给陛下甩脸子,然后被拖出去斩了,你们这群后宫妖精才满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