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逃出生天,草帽团宣布在港口立刻抓紧时间召开“宴会”。
大和有点诧异,不过他说话还不利索,就不表达想法了。罗已经提醒过了,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会来,但愿红心团海贼们的同盟们还是听进去了吧……
“喂。”正出神考虑的时候,2个人影毫无预兆地站在面前,大和没有事先察觉到恶意,故而也就未加戒备,只听:“既然闲着,那就过来搭把手。”
他抬头看去,同盟海贼团的剑士正好朝他的方向立着手背招了招手,与之同行的是老派绅士打扮的一架“白骨”——“灵魂之王”布鲁克——似乎正诧异地打量同伴。
细想来,大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骷髅头的面孔上看出“诧异”的。不过从骨头接下来发出的语气听来,他应该是没猜错他的情绪。
——“索隆桑?”
作为同伴,索隆大致能想到布鲁克为何对自己的做法有疑问,但他随口敷衍:“我刚好有点问题,需要找些证据支持……”
两名男海贼正说着,已见原本呆坐在木箱上的高挑“女人”站了起来,比索隆高,但比布鲁克矮。
“需要……我做……什么?”
听着像口吃的言语,索隆还是先于同伴之前开口:“唔,终于理人了啊。”
白发像雀尾那样呈渐变色的人哂笑着,摊开双手同时实话承认:“那个……时候,忘掉……说话了。”
这指的是在研究所里和草帽团等人一路从A栋逃至B栋的过程中,他一言不发,即便后来在饼干屋刚好有一对一交流的机会,也没有回答剑士的任何言语。
“嗯?难道说,其实有语言上的障碍嘛?”布鲁克善意地询问,好像怕吓到对面看起来脾气很好的大眼睛年轻人。
大和确实也温和地笑笑,点头答:“暂时会……这样。”——他可是毫不动摇地相信自家船长兼优秀医生所言,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没……问题。”
“呜,真是温柔的好孩子啊。我都心疼了。”手骨覆上该是心脏位置的左胸口,“——啊,虽然我没有心脏的说,哦吼吼~”
“行吧,你跟我去桑尼号。”索隆摆摆手招呼算是一度为他所认可的“友军”,表明了意思,“路飞要开宴会,你跟我去抬些物资下来。”
“好。”大和点点头,也就爽快地跟过去了。
布鲁克目送临时搭档的“物资搬运”2人组,自言自语道:“啊……虽说我觉得让可爱的年轻‘小姐’搬东西有点不太像索隆桑的风格,嘛,难道其实是要说什么悄悄话嘛?哦吼吼~其实不会真地使唤‘女性’吧,索隆桑。”
然而等到看见离去的绿发同伴和白发“大力士”再从甲板上下来时,布鲁克才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即便他也并没有眼珠子——
“嗷——索隆桑!怎么可以让‘女性’扛这么重的水桶?!这可怎么得了!”布鲁克手忙脚乱地跑上前,似乎有意将半人高的橡木桶从他以为的“女性”手中接过来,结果又突然刹车:“啊但是我这把老骨头也实在接不动……索隆桑!你怎么能让人家举着我都拿不动的重物啊?”
肩扛一大袋重逾百斤以上的块茎与肉,剑士用空着的手掏了掏耳朵,面露不耐,“我让这家伙自己挑,结果选的是那桶酒,我有什么办法?”
“原来如此……不对嗷!你还真地让人家帮你搬物资,太不温柔了,就算年轻‘小姐’力气再大,这种事也该男人来干啊!”
剑士回答:“那你来。”
骨头回答:“我搬不动。哦吼吼~”
“那个……”一只修长的手掌抬了起来,引起讨论中的2人注意。然后只听扛着应该有200升以上的酒桶之人慢慢说到:“我……就是……男人哦。”
剑士和骨头同时转过头来。
前者面露诧异后接着就像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露出轻松的坏笑,后者则定格了几秒后……就这么定格在了那里。
“接着走吧。”新添的认知就好像让索隆松了口气那样,招招手继续带友军朝同伴厨子所在处进发。
顺便他也坦白了一件事:“既然你认同自己是男人,以后如果作为敌人,我可就不客气地砍你了。”
“这样啊……”原来同盟的海贼之前纠结过能不能砍自己的问题——大和想起在研究所干架时,剑士的确说过“不砍女人”——原来这就是“武士道”。虽然不是十分理解,但大和还是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话:“没问题。”
索隆不再说什么,闷声和临时友军一左一右,扛着足以喂饱港口上所有劫后余生之人的食物和淡水,然后不出意外又从“好色厨子”那里听到了和布鲁克相似的嚎叫。
——就算临时友军摆着手又费劲地主动解释,厨子还是不会放过他的,他早有心理准备。
虽说应付起来很烦,但至少已经得到能让自己放心的好消息,还算不错——他原本还在考虑,如果终将成为敌人,难道自己该放弃一贯的原则?毕竟没法将这样的“强敌”真地丢给船上其他同伴——
见识过白发人的实力后,索隆确信:为了给船长路飞扫清障碍,同时保卫他们的船,这种程度的对手(如果注定成为对手)必须由他亲自了结。
“对了,你叫啥?”无视了一边削土豆一边骂骂咧咧的厨子,剑士问帮他一起扛过东西,此刻又主动担起生火职责的人。
光顾着解释性别,却忘了自我介绍的人暂且放下烧火棍,顶着半张脸的炭灰转过头来:“大……和。”
——实力不错,可惜是口吃啊。
尚且不知内情的男人随即也报上姓名:“罗罗诺亚-索隆。”他认为这样才算公道。
大和虽然对草帽团全员的尊姓大名都已经熟知,听后也还是朝旁人点了点头,当作是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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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闹哄哄的宴会上尝到了超级好喝的热汤,从碗边抬起头时,大和简直感动到了。
“嗯!”大大的美人蕉色眼睛“噌”地亮起来时,他面前的草帽团厨子也差点在锅前昏过去。
“——嗷!Ymato酱~你太可爱了!”
就算是“臭”男人,这么可爱,他也完全可以——山治自顾自沉浸在热爱的海洋里。
“哦吼吼~确实呢~”在成功消化震惊消息后,骨头也到锅边凑热闹。
“话说,大和酱,你的左侧脸上有脏东西哦。”
浑然不觉之人将脸转过来,并未多想就接受布鲁克用手帕替他擦拭生火时沾上的炭灰,接着骷髅脸上神奇地浮现出两团可爱的红晕,并发出“哦吼吼吼~~——”的笑声。
“啊啊!太狡猾了!我也要,大和酱!来来,下巴上还有一点点,让我帮你擦掉噢~~~”
“喂,你们差不多就行了。也真够恶趣味的……”索隆一脸嫌弃,感觉看不下去了,便毫不隐藏对两名好色同伴的鄙视,捎带手将白发友军“救”出来:“大和,你的船长好像从仓房那头出来了,去看看吧?”
“唔,好。”大和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两个奇怪的男人左右包围了,但听见剑士的提醒还是立刻点点头,刚要抬脚又转回来认真地发问:“我……可以再……带走……一碗嘛?”
金发厨子立刻收回飞向一旁的眼刀并中止类似“绿藻头”等咒骂,秒换成桃心眼,一面从善如流地盛汤,一面忙不迭地回答:“当然可以!你太礼貌了,不用这么见外的~~”
“那我也再要一碗。”刚被骂过(不止一句)的男人也端起自己的空碗。
“——等着!绿藻,要说‘请’!”
在草帽团同伴之间不太好理解的友爱对话中,大和小心而灵活地端着热气腾腾的汤碗跑出来,远远还能听到背后诸如“他自己承认是男人了,你搞搞清楚;”以及“即便如此跟你这种臭男人不一样!”之类的。
——同盟的海贼们还真有趣呐,而且感觉也很友好呢。
“罗,汤。”跑到自家海贼团的船长面前,他又献宝一样递出特地盛给对方的食物。“手术……好吗?”
估计他为了说话方便尽量都在用简单的词,罗从他刚刚恢复讲话到现在的情况判断,也就大致有了关于复健方案的想法。
“嗯,手术没什么问题,把小鬼们体内的脏东西差不多都清理了一遍,之后就靠慢慢调养了。这是……?”他接过还有些烫手的碗底,顺便也伸出另一手,无比自然地从船员下巴上抹去炭灰。
红心团船员立刻笑容灿烂。“刚……做好的。山治……做饭很好……吃。”
“‘黑足’?”——这么快就直呼名字了?
“昂!我打算……找他学……饭团。”朱红眼睛神采奕奕。
船长低头轻轻吹过碗边,尝了一口,客观承认:“确实不错。”
大和也就笑着拉住他,一面走,一面磕磕绊绊道:“还有很多……好吃的……辛苦了,罗。”
白发人大概真正想表达的内容不止这些话,或许实际想说的是折腾了大半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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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场手术,太辛苦了,会不会饿了,多吃点东西吧……但是到了嘴边却只能蹦出几个词。
罗不由得看看他,眼神还是难免忧郁。
反手握住拉着自己的手,医生温和的口吻只给这一人听到:“眼下只是同盟,没法太麻烦他们。等去过德雷斯罗萨,接下来再去佐乌就可以回到我们自己的船上了。那时我再好好替你检查,这几天先再忍一忍。”
大和回头朝他开朗地笑笑,也不知道是想到要和同伴们会合了,还是也察觉到船长的情绪反过来安抚他,总之那笑容可爱到能立刻驱散见者眼中的阴郁。
“啊嗯!”白发人又点点头。
观者的星灰色眸子便也浮现出些许笑意。
走近支着临时火灶与大锅的打饭处,渐渐又听到草帽团主力间的对话,听起来像是也包含了对同盟的“指指点点”:
“——看吧!色厨子,人家就是给船长亲自送食物去的,不是被我支走的!你也少自作多情,他都已经说了是男人。”
“——该死绿藻,吃饭的时候就给我闭嘴!要不是你故意提醒,大和酱会突然跑过去给阴沉男送饭??可爱的大和酱,我差一点就碰到了……”
“——呜哇,你恶心死了!”
“——闭嘴,别把食物喷的到处都是!”
罗莫名其妙地听了几句,总感觉自己好像被提到了,用的还不是什么好词,“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能问手边的船员。
大和摇了摇头,“刚刚……就这样。可能感情……一直很好……”所以才有说不完的话吧。
“哦吼吼吼~~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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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你叫大和对吗?”出乎意料的人找上了红心团海贼,当后者回头看去,认出是海军G-5的大佐,跟在斯摩格身边的女副官达斯琪。
吃饱喝足后的青年才帮着自家船长收拾完德雷斯罗萨派来的2名刺客——巴法罗与Baby-5——眼下远远地守着正同海军中将“白猎人”交谈的船长。注意到女海兵走过来,才回头不解地看看对方。
“是。”他还是简洁回答。
女军官点点头,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我曾在海军总部听说过你的事,你原来是德高望重的富兰克林律师的学徒,但在顶上战争后离开事务所跟着特拉法尔加-罗,还被他弄成了聋哑人,是这样吧?”
——啊,这可真是个复杂又曲折的故事,让被编排进去的本人听了都不由得感慨。
大和略感无奈。
事到如今,或许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他干脆用支离破碎的言语回答:“不。亚伯……拉罕对我……有……恩,但我……不是学徒。我是……海贼,只是他……不知道……
“以及,罗……没有……把我变……哑,是我……自愿……不说话。”
达斯琪困扰地看着他,勉强听懂了他的意思。虽然立场完全相反,但听海贼说话如此费劲,她也难免感到一丝同情。
“——为什么不说话?你现在也是因为太久不说话,才变得‘磕磕巴巴’对么?我听凯莎中将说,你原本是能正常讲话的。”
“因为……答应……了。”他回答地自然而然,“男人,答应就要……做到。”
达斯琪越加皱紧了眉头,“啊?”
于是大和也自然为她科普了一遍新知识——他都习惯了,两年间不能说话的时候只能靠罗替他解释,如今总算能亲自说出口,便不厌其烦地重复:“我是男人。”
“……哈?”女军官彻底听不懂了。
果然海军和海贼立场不同,是讲不通话的……虽然想这么说。
达斯琪还是没忍住开口问出了自己真正在意的事情:“为什么不肯当律师,一定要做海贼?”
自称男人的青年紧握细长无刺的狼牙棒,单手叉腰,答:“为了自由。以及……
“——成为……御田!”
没有缘由的想法,但是是他起初唯二深刻的记忆,要成为光月御田,要去见艾斯——现如今已经实现了其中一个愿望,虽然也伴有巨大的遗憾——那么现在就只剩一个必须追逐的目标了,但愿这次不会再有遗憾。
女中将彻底被他搞糊涂了:“关东煮”?为什么要变成“关东煮”?难道是有什么特别的指意吗?
指托眼镜框——她要回基地后再好好查一查。万一下一次海上再见,或许就可以用在抓捕这名新冒头的、看起来实在奇怪、却又实力不简单的海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