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亲哥啊!
你说烧就烧了?!
手咋那么快!
刘小温一愣,朝汽油桶里瞅了一眼,随即看向乾安,「乾安,你小子眼光挺毒啊,这个包我都没舍得拿出来,烧两个蔻家,外加一个驴牌足够败了,你怎么还把小萤儿的爱马士给献祭了?」
「我不合计这个士药劲儿大么!」
乾安直接道,「再说这个包有棱有角的符合我审美,不赶紧败利索她容易啥也不是了。」
刘小温挥挥手懒得理他,转而又看向我,「小萤儿,真好了?」
我点了点头,闻着一言难尽的焦糊味儿,情绪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这倒霉体质太让人上火了,虽然我也不是多喜欢包的人,甭管是自己买的还是长辈送的,大部分都没拎出去过,可即便是放在衣帽间里当摆件,天天瞅着也有感情啊,那好端端的东西,基本都是新的,我还打算去卖个二手,这说烧就烧了,败家子当的我自己都牙根儿痒痒。
「行,人没事就好,想开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刘小温掐到重点,「对了,那耗子怎么回事?」
「十月初的时候,我和乾安去一位事主家看风水,碰到个小灵,从而和耗子有了点牵扯……」
虽说这是一起突发事件,也没有事主给包红,我要真被那伙儿耗子弄死算我倒霉。
但这并不是一桩坏事,咱踏道的宗旨就是惩恶扬善,没钱赚还有功德呢。
大方向上看,是我占了便宜,老天爷给资源了!
「动物修行一般都往仙家靠拢啊,先修地仙,再渡劫讨封修成上方仙……」
刘小温问道,「这耗子是专走邪道的?」
「对,它是个实打实的妖物。」
我点头,「我也纳闷儿它身上的邪气是从哪里来的,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大妖在操控它,但听它那意思,好像它从出生起就这样了,非要一条路走到黑,认知就是邪恶的,没办法去开解度化它,所以我只能……」
「你做得对,这种灭起来也算干脆痛快,省的浪费口舌了。」
刘小温看着我,「利索了吗?」
「没有。」
我看着还冒着烟的汽油桶摇头,「听它说还有六个兄妹。」
李沐丰一本正经的接茬,「对,我也听到了,它说还有十八个兄妹!」
噗~!
我忍。
心情可太矛盾了。
刘小温倒是很淡定的哦了声,看向我,「麻烦吗?」
「麻烦什么啊,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大馅饼。」
我笑着道,「像沐丰哥说的,真有十八个兄妹才好呢。」
十八份功德,那不跟出门捡钱一样么,一溜捡,多爽!包还白败祸了?你得让我挣出来!
「这倒是。」
刘小温颔首,「那明晚继续守株待鼠?」
「不,这事儿不能坐以待毙,我得先去趟妞妞的坟茔地。」
我琢磨了一下,「不过那耗子的能耐不算大,撑死也就会说一点人话,依然是一根筋的动物思维,我能搞定,你们不用担心,回去休息吧。」
换句话说,不管我能不能搞定,冲这绩效奖金,咱都得上。
刘小温自然知晓我的想法,没再多问,拎起水壶直接浇灌到汽油桶里。
呲呲声响,再看进去,里面的几个包包已经烧的焦黑。
这东西也不用烧成沫子污染空气,烧毁后就废了。
我心尖难免发颤,都有个冲动给包包办场葬礼。
其中死的最冤的
就是我那全球限量版……
想着败家是一码事,真败上了又是另外一码事。
适应吧,现阶段烧几个包还算顶用,日后指不定要败啥呢。
自我安慰着,我催促刘小温和李沐丰回去睡觉,咋说都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别说我今晚都没受伤,撑死衣服脏了些,身上有点耗子的哈喇子味儿,即便我口吐鲜血腿断胳膊折了,那都是小意思。
踏道你得有这份承受能力,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
回屋我准备先去洗澡,手里的东西扔到茶几上,转脸就见乾安还跟在后面。
「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万应应,你真心疼那个包啊。」
乾安吭哧瘪肚的说道,「要不,小爷回头送你一个?」
我笑了,来了点兴致看他,「送我个爱马士?」
「德客士。」
「?」
我眉头一挑,「汉堡包?」
「呦呵~!」
乾安冷面笑匠一般的看我,「万应应,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我嗤的笑了声,就知道他那葫芦里卖不出好药,我不要太了解他们!
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只不过咱得悠着点来,就为了几只小耗子,你咔咔就烧我几十万的包,养的我这败气胃口蹭一下就大了,回头我解决完更凶险的事情怎么办?你拿什么给我败?难不成为了保住我的命,还能把师父的房子给点了?」.
那东大爷首先不能饶我!
「乾安,有时候不是败不败家的事儿,要分清楚里面的轻重缓急。」
「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士!」
乾安朝着衣帽间一指,「我瞅你不是还有挺多么,再加上那些珠宝首饰,衣服鞋帽,等全祸祸完了不够败再说呗。」
「大哥,我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我加着小心的看他,「劳烦您手下留点情,只要我没有难受到七窍流血,您就不用替我浪费太多,咱抻着点来,细水长流啊大兄弟。」
给条活路吧,啥家庭啊,经得起这么造!
「行,我下回注意。」
乾安的话头儿可算是让我松了口气,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依然怪异,貌似从墙头上开始他瞅我就有些不正常,我纳闷儿的看他,「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没事儿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打邪特别消耗体力,主要是借气太多,过后人会极其疲惫,我着急睡一觉好返厂修复。
「万应应,你真挺两面化的……」
「啊?」
我掖了下散开的长发,「什么意思?」
「就是你打邪的时候,有一种鬼魅感。」
乾安微蹙着眉头看我,「又凶又狠又冷血,像一头狼,完全不是你平常的样子。」
「所以呢?」
我笑眯眯的看他,「好还是不好?」
乾安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高徒就是你,你狠,你不是人……」
「滚蛋!」
我失笑道,「那叫颖悟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