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能跟孟钦扯上关系?」
我匪夷道,即使我心里很清楚,凡是乾安来跟我掰扯的真相,基本上都是几位哥在背地里研究完的标准答案,甚至还很有可能得到了齐经理的佐证。
只是我本能的不愿去相信,下意识的想去替孟钦反驳什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
总觉得像孟钦那种温雅无暇的人,不应该搭理这种俗尘小事,会降低身份。
「具体跟孟钦有没有关系没法确定,只能说,那哥们出事的时间点太寸了。」
乾安说道,「种种迹象表明,你的贵人在后方向他们家施压了,那哥们必须走,不走怕是要废。」
我半信半疑,「还有呢。」
乾安陆续又道出了我几个追求者的特征。
我忘脑后的东西,他倒是全记住了。
说到最后,乾安躬身敲了敲茶几上的报纸,笑的眼角都要出褶子,「其中的这位雷哥,他不能说是最惨的,毕竟他没被拘留,也没进去蹲坑,但他这辈子,估摸都要活在阴影中了。」
我没听懂,「你好好说话,他到底怎么了。」
「这事儿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英哥对他的印象也很深刻,那雷家在京中也是能排上号的,这一看新闻出来,英哥就找人查了查,结果您猜怎么着,嘿!我们都服了!」
乾安笑道,「我就叫他兰哥吧,他那阵儿不是被你迷住了么,在他们的圈子里还放话说要娶到你……玩出个花样吧。」
小老哥难得婉转了一把,「总之他说话挺脏,正巧你那时出来个踢飞老孙假牙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他查出败家女是你,觉得你在装清高,跟他玩路子,攻了三天他不是没攻下来么,被你整的挺上火,晚上去跟哥们喝酒,他一边诋毁你一边还想要得到你,喝高了,他哥们就给他约了个姑娘,兰哥熟门熟路的就带她去酒店盖被唠嗑。」
对着我的眼,乾安抿了抿唇,「一夜过后,那姑娘先走了,兰哥醒来一转头,发现身边放了一套崭新的寿衣,寿衣上面还有张纸条,写着,艾兹欢迎你……」
我吓一跳,「艾……」
乾安笑着抬手遮住眼眶,「兰哥懵了,立马去到医院验血,人家告诉他,这个病有窗口期,得过一段时间才能查出来中没中招,兰哥腿都要软了,怎么可能回去等?听说高危后有阻断药物,两个小时内服用效果最好,没超过七十二小时也有效果,兰哥赶忙联系了家人,二话不说的服上药了。」
「那他是真有还是……」
纯粹被吓唬?
「谁知道呢,听说雷董暴怒,既然他儿子处在窗口期查不出来,雷家便想找到那个女孩子查一下,没成想,雷家这么大的势力,愣是找不到那姑娘了,兰哥的朋友也说那晚喝多记不清了,结局就是那姑娘做了件大事,功成身退了。」
乾安唏嘘道,「兰哥虽然吃了药,听说副作用也很明显,再加他心理压力过大,精神也崩溃了,雷董担心泄露出去影响声誉,便派人送兰哥去国外修养,在机场兰哥又晕厥了,好巧不巧的还被记者拍到照片,雷家那边紧急公关,只能说兰哥是罹患重疾出国治疗,实际上……你懂吧。」
「……」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这方面的事情我不想秒懂,像是要故意逃避什么,因为我极其惧怕这样的孟钦。
「不,这事儿不能是孟钦做的,只能说这个雷家老三是自作自受。」
说一千道一万,雷人哥他不乱约能有这种事儿吗?
喝的稀里糊涂跟谁都能去消遣一下的人,不洁身自好要去赖谁。
更何况能不能中招还两说呢。
兴许就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他做了安全措施,应该不至于……
算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慌乱个啥。
又不是我约。
我怕个球!
「没人说这事儿是孟钦做的,但我还是那句话,这里面的巧合未免太多。」
乾安眼底深着,「先且不说那个被约的女孩子究竟有没有这个病,她要是没有仰仗,她敢对雷家老幺做这个?得罪雷家她不想活了?必然是有更大的利益驱使,才让她自愿去当这支抢,全身而退后,她说不定能富贵终身,再也不用为了钱去委屈求全了。」
「想想吧,谁能把这事儿做到滴水不露,让雷家查不出来,即便是查出来了,这个人也有实力让雷家哑巴吃黄连……」
我脊背莫名发麻,看着报纸上那雷人哥瘦到脱相的照片,没有言语。
「连英哥都说了,雷家老幺这回不死也得扒层皮,精神上的折磨才最为致命。」
乾安笑了声,「而英哥既然能查到原委,就说明兰哥这事儿也算内部小范围的流传出去了,日后即便兰哥回来,哪怕他身体健康,那些个名媛千金也会对他避犹不及,名声彻底臭了。」
他看向我,「绝不绝?」
我没应声,空气中仿佛伸出了一只手,搅动了平静安宁的水面,带的我整个人都乱糟糟的。
无端想起孟钦说的话,「有些事,明知是错的,上不得台面的,我还是做了,只要结果是好的。」
所以那个女孩子未必是病患,雷老三也未必会被传染。
这一切,不过是孟钦给他的教训,心理战?
「反正你大小姐心里有数就行,别以为那些男人都是被外星人抓走的,感谢你的贵人吧。」
乾安大咧咧的站起身,摇头晃脑道,「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在大砲的射程之内,你万应应再能闹腾,也够呛能逃出孟钦的手掌心,不过,你知道我最佩服他的地方在哪吗?」
我泱泱的,乾安倒是心情大好的模样,「绷得住!哎,对你能撒开手,还能拿捏的住!人家玩的是温水煮青蛙,等你回过味儿来,早熟透了!」
走到门口,乾安还回头提醒我,「万应应,你要是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那就坚持跟他晾着,孟钦百分百能保证你的生活不会被闲杂人等打扰,唉,可惜啊,这根鱼线在孟钦的手里攥着,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收网呢。」
我坐在沙发上仍是没动,失神了好一会儿,把乾安留下的那份报纸团了团扔掉,看不着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