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虽大,知晓之后,找起来并不算麻烦,所以她直接去了凡女的故地所在。
幼舲下到凡间,定然回去一趟,凡行过必留下踪迹,她打算寻着他留下的灵气去寻人,没想到就直接遇上了堕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二话没说,都不给堕仙反应,直接与幼舲动起手来。
幼舲很快败下阵来,呕出一口鲜血,向着观烛苦苦哀求,博取同情。
观烛不见半分动容。
九天有法,与凡间相恋者,须得舍弃一身修为,成为凡间之人,可他不愿,留在凡间相守一生。可凡人寿数不过须臾,凡女离世后,他便生了其他想法,意图让凡女脱离六道轮回之外。
观烛实在是不明白了,就算是九天的仙神相恋,也得受神律约束,结下姻缘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得危及苍生生灵性命,九天何来不公,不过是为了防止像他这样的人肆意妄为罢了。
观烛不想再与他多话,刚准备将人捉住,她却不知为何脑中闪过一人苦战的画面,闷得让她喘不过气,忽地心头猛地一紧,那人似乎有性命之忧,脑海中那个声音在催促着她。
幼舲见状,自知不是对手,急忙奔逃而去。
究竟该去救那人,还是去追捕幼舲,观烛两难,最终还是决定去救那人,她实在是心慌得紧,执意去追捕幼舲,也不一定能将人带回。
眼见山石倾塌,山体崩裂,山脚四周全是城镇,即将毁于一旦。
观烛面色不太好,还是压下心中不悦,收拾起烂摊子。
“天地玄宗,养育群生,起。”
流光裹住山体,化为丝线无数,不消刹那,山体恢复如初,适才的山石倾塌恍若假象。
恢复好山体之后,观烛一掌拍翻狂暴的窫窳。窫窳昏死,倒在地上,它眉心藏着一团浊气。
她心下生疑,蛾眉轻蹙,神情中不免多了几分严肃,施法化去了窫窳眉心浊气。
“还好你来了,不然周遭就遭殃了。”弱水仙子勉强撑着,体力不济。
观烛见状,快步上前,搀着弱水仙子坐在地上,随后替她施法疗伤。
趁弱水仙子调息之际,观烛看向躺在地上的窫窳。
窫窳本是九天仙神,生性良善,后死于非命,天帝不忍,将其救活,之后却是性情大变,天帝只好将其囚于弱水,由弱水仙子看管。
“原是浊气,怪不得他今日发了狂。”弱水仙子道:“对了,今日谢谢你了,观烛。”
观烛收回视线,笑道:“客气了,只是……”她问道:“弱水之畔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弱水仙子摇头,“并未。”
倒是奇怪了,凡界有芝灵玉树,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扰了窫窳的神识,让其发了狂。
“兴许这几日他神识虚弱,才让浊气有机可趁。”弱水仙子解释道:“观烛,不必忧心。”
大抵应是这样,观烛这样想,毕竟她并未听说虚空的封印出了什么问题。
“无事,问问而已。”观烛道。
弱水仙子点了点头,回了她一个笑,“那我就先带窫窳回去了,得空记得来弱水。”
“当然,改日过去。”观烛答应着,说起来,也好久没去弱水。
目送弱水仙子离开,观烛转过身,望着那四人,只剩下唯一一个还是清醒的,全部都昏了过去。也不奇怪,毕竟对方是窫窳,受伤昏迷很正常。
观烛上前两步,看清地上躺着的人,那人竟是当年的萧逢今。很好,冤家路窄是吧。她几乎没有半分犹豫的狠狠给了他一脚。
观烛取下重寻,冰凉的短剑划过萧逢今的皮肤,就差一点,观烛就要动手宰了他,司命的灵书突然传了过来。
上面清楚的写道,溯洄跟萧逢今有关,她又答应过帮司命找溯洄,若是萧逢今死了,必得再等上几百年。
观烛虽是气恼,却也无奈。却打起了另外的念头,等她替司命找到溯洄,她必然不会放过他,等着魂飞魄散的日子不好受,不折磨他,她气不过。
观烛收起重寻,抬眸看向萧逢今身旁的女子。心中暗道:他们几人的缘分果然是深。
那女子不是他人,正是当年的梁菀。想着当年她也曾想要帮自己逃出去,待在宫中的日子,就靠着她的救济了。
观烛向来恩怨分明,替她疗了伤,出手救她算是偿还她当年的恩情了。
最后一个当然是“罪魁祸首”折青了,她当年以血助他开了神识,竟然让她们神识相连,没事跑什么弱水,还想着对付窫窳真是不自量力。
见观烛面色十分不愉,唯一醒着的那人挡在折青面前,显然是看到了观烛刚才对萧逢今的态度,语气中似有警告的意味,“他与你无怨无仇,你要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与我无仇怨。”就刚刚收拾的烂摊子就已经让观烛很不愉快了,更别提之前因为他,幼舲趁机逃走的事。
那人哑然,却依旧不肯退让半步,“总之,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观烛哂笑,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那人观烛还是有些印象的,半步登九天之人,凡天万年来的第一人,不对,他本身是龙,第一龙才对。
不过他登了数次不周山,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她还记得那时她与师兄师姐们打赌,就赌他能不能登上九天,为此她还输了好大一大笔灵宝,因为就她一人堵他能登上。
后来,她再想着赢回来,可惜他数次登不周,受了重伤,几百年过去了,也没见他再登山。
如今在这儿遇上,还拼死护着折青,难不成被人收做契仆,才没有登山的。
“我知道你,不周山嘛。”观烛道:“你叫……离……圭离。”
圭离微微瞪大了双眼,眼中染上一抹洋洋得意之色。
观烛淡淡瞥了圭离一眼,问道:“目的何处?”
圭离稍稍愣神,收敛了神色,答:“东集。”
观烛思量了一小会儿,最终决定捎他们一程,她拉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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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梁菀,道:“走吧。”
“上哪?”圭离问道。
“要么跟着我,要么你带着他们好咯。”观烛道,又状似无意道:“反正我是要去东集的。”左右现在幼舲失去了踪迹,她一时半伙也难以找到,只能先回东集了。
东集。圭离一听,不疑有他,连忙起了精神,将折青扛上肩头。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正是东集嘛。
“走啊。”圭离见观烛一动不动,唤了她一声。
观烛本不想管的,看在溯洄的面上,她无奈地指了指地上的萧逢今。
圭离这才想起起来,又拖上萧逢今,观烛这才带路去了东集。
回到东集城已是丑时,整个东集沉沉的睡入梦乡之中。
已是夜深,桑园却仍是烛火不减。或许是当初待在黑暗中太久了,以至于昏暗的夜色,总让观烛心头升起慌乱和不安,所以,在她常待的地方,她早已习惯留下一点亮光。
阿枕才处理完东集城的事务,刚要准备熄灯就寝,院子里便传来一阵动静。
定然是观烛回来了,她拿起衣桁上的外裳,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
到了院子,倒是让她吃了一惊。观烛不知从何处带回来四个人,三个躺着,一个站着,其中的一个姑娘被观烛搀着,另外两个被站着的那人,背着一个,拖着一个。
“主人,这是……”阿枕忙上前,分出那昏迷的姑娘一半的重量。
阿吟也想上前帮忙,可自己寄居在伞中,魂体不成,根本帮不上任何忙,只能自己悬在半空之中,让阿枕尽心去帮主人。
“来得正好。”观烛瞧了一眼,指着西边那几间屋子,道:“把他们安排在那儿吧。”
安排好几人,圭离追了出来,喊住了观烛。他见观烛有复山之能,定然有不俗的修为,折青受了伤,已是深夜,初来此地,也不能给寻个药师,想着请观烛能瞧上一瞧。
观烛瞧也没瞧,只是停了下来,“死不了,就是伤的很重而已,休息休息不就好了。”
观烛走出去几步,最终还是丢给了圭离一个白瓷瓶,才往东边的房间去。
回了房间,观烛先是给司命去了一封灵书,告知溯洄并不在梁菀和萧逢今二人身上,接着施法探寻幼舲的踪迹。
她自知那种情况下她是顾不及追上幼舲的,所以在幼舲逃走之际,她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符。不过等她此时探查却是晚了,追踪符早已被发现毁去,也不知那人逃到了何处去,这次他还学聪明了,抹去了他留下的痕迹。
他受了重伤,短时间内,多半都不会出来,就是不晓得任务又要拖到何时,而且让她苦恼的事,她根本不知道幼舲的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她又得挨罚。
她懊恼不已,此时司命的灵书传来,只写了四个大字“二人机缘”。
所以便是东西现在不在二人身上了,也罢,机缘总会到的,所以找到溯洄也只是早晚而已。
就是溯洄的机缘怎么与她两人相关,实在是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