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秋风姐妹花
    归荑说的一脸真切,连两个侍卫也忍不住动容,最重还是答应了归荑的请求。

    参汤放在那里,鲜嫩可口,大补的东西,是他们这辈子都买不起的。

    可是……

    一个侍卫已经被吸引了过去,却被另一个直接拦住。

    “诶!这是给爷的,你做什么梦呢!仔细自己的皮!”

    “你这话说的,给爷的,那也是参汤啊,这汤呀,放在碗里,只少一口,谁会发现?”

    说罢,那侍卫拿起参汤,都在唇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鲜!

    这哪是什么参汤,实在是神仙药!

    “你还真敢!”

    低声厉呵,随后那侍卫就将参汤抢了下力,随后又放在自己唇边低饮了一口。

    “你小子竟还好意思说我!”

    “还不是被你逼得!若我不喝,你也肯定会将此事推到我头上!”

    “去你的,我可不是这种……”

    二人说着话,意识却渐渐淡了,终于发觉不对时,一切已经晚了。

    “不好……”

    憋出两个字,两人重重摔在地上。

    彼时,归荑和春桃应声从草丛里冒了出来!

    “归荑,都睡的死死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行动,将参汤都倒掉,换上他们新带来的,在拿出提前割来的人血,涂抹在二人鼻子下。

    人血是他们自己凑的,这些个侍卫虽说不是府中的精锐,但若是去问了旁人,也能分辨血液的物种。

    无奈,归荑只能找了几个信得过的,用几人的血凑一凑,看得过去就是。

    几个大老粗,这辈子没用过参汤,虚不受补也是正常的!

    处理好门口两位,归荑带着春桃就进了文渊侯的书房。

    等待多时,归荑可算有了这样的机会,不敢点燃屋里的灯,只举着小灯笼,归荑带着春桃一寸一寸的翻找。

    不过归荑还是很惊讶,想不到文渊侯竟是一条如此忠诚的狗,除却和秦王府外,竟然没有任何私相授受的信件。

    诸如收受贿赂的账本子也没有,不知是干干净净还是藏的太深。

    时间不等人,为了让两个侍卫体内不要留下药物,归荑用药药效不强,想着时间差不多,二人便匆匆离开。

    “归荑,是否是你想错了。”

    “不可能,若只是个趋炎附势的狗腿子,又怎会带着人来查抄我爹一位清流文臣的家!”

    “你可知,吵架那日,文渊侯抱着林知熠看完了全程,林知熠何等开心,拍着手不住叫好,这样的父子,你竟觉得他们是好人?”

    未经他人苦,归荑所言,春桃不会反驳,更何况,于春桃而言,归荑便是世上最好的人,她愿意无条件的偏听偏信。

    归荑心情实在低落,顾不得春桃追不上,独自一人往家荷颜居快步走去。

    春桃没有去追,她清楚,归荑实在该静静的。

    这一夜,二人都没有睡好,想着昨夜和阿乔一起的酣畅淋漓,心中难免几分唏嘘。

    “贵妾,这边是最后一道菜了。”

    归荑点了点头,随后让所有人退下,只留春桃一人伺候

    眼瞧着众人没了影儿,归荑忙把春桃拉下来,春桃也没事人似的直接坐下。

    她们是过了命的姐妹,哪有什么隔夜的仇怨,如今到了吃喝面前,自然是要一起的!

    “你多吃点这粥,今儿熬的真不错。”

    “这鲜花饼做的也好,酥脆的很。”

    如今,归荑一家独大,姐妹二人的日子过得自然舒畅。

    “对了,你今儿出府嘱咐两句阿福,让他记得给我找些人手,府中如今还是我管事,安插人也方便些。”

    归荑嘴里塞的满满的,可谓毫无形象,春桃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听懂。

    “为何要阿福去找?咱不是有位掌管府里丫鬟买卖的婆子吗?”

    “有是不假,但与阿福的轻易还是差远了!”

    “有你在,阿福定然是会向着我不是?”

    归荑两句话又不正经起来,春桃娇嗔一声,便不再理会归荑。

    “你且放在心上,我预备着明年新年一过就放你出府成婚的,你若是不把人给我安排好,我孤立无援的可不能放人!”

    “可我成了亲也能继续伺候你啊!”

    “哪有成亲了还做奴才的姐妹?你可别乱说!我给你封个厚厚的嫁妆,当妹妹嫁出去!”

    姐妹二人边说边笑,不想门外一丫鬟匆匆跑来道:“不好了贵妾,大姑娘二姑娘不知怎的突然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前面闹呢!”

    文渊侯府骤经大事,想推一把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想不到文渊侯的亲儿女也有这样的心思。

    二人打扮的珠光宝气,看得出是串通好了来找事的。

    见归荑出来,大姑娘瞥了一眼道:“家里的主人呢?怎的就派个侍妾出来!”

    “就是,让奴婢招待我们,是瞧不起我们?”

    二人一唱一和,归荑只觉分外好笑。

    “二位不会以为,你们是在嘲笑侯府吧!”

    “若文渊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出嫁的女儿也是跑不掉的!”

    只一句,归荑便将二人呵住,哪里是什么厉害角色。

    “家里面,关起门,怎么斗都是自家人的事,若大树倒了,猢狲别说散了,别被砸死就算不多了!”

    “再者说,你们也不过欺软怕硬之辈,符绾晏在世时,你们做什么去了?”

    “如今见人死了,来为难我一个侍妾?”

    此言一出二人不服道:“你装什么无辜,不是你进言,我那丫鬟就不会死,害人性命的东西!”

    之间归荑冷哼一声,学着符绾晏的样子躺在踏上道:“哦?我进言害死的?”

    “若我不进言,你那丫鬟怕是要被符绾晏扒皮抽筋!”

    “两位不信就打听打听,这个侯府,谁不指望我在符绾晏面前说两句,甭管好的坏的,只要肯说出口,定是能让人少受些折磨!”

    “这么说我还当谢谢你了!”

    归荑高声道:“当然!”

    “你就是欠我声谢!若不是我怀了孕,正巧有太医住在我哪儿,你以为你还能活?撑死个一尸两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