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宿月被林欢的话逗得直笑。
“你这小身板,去江家不是直接送?”
林欢拍拍身上的符箓,信心十足,“这不是有你画的隐身符?”
燕宿月瞥向他,道:“你放了这些鬼仆,他们可以另外抓鬼,在地界未启之前,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鬼。”
林欢眼珠子转了转,拉着燕宿月的衣袖撒娇,“雪神哥哥,你再帮我画几张符好不好?就昨天,你施展在那厉鬼身上,让他能不再被契约的符。”
“让江家人,也没法再契约厉鬼。”
燕宿月提醒,也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走在太师椅上,淡淡道:“我手刚刚画符,累了。”
林欢殷勤上前,给他捏捏手臂捏捏手指,“雪神哥哥,我来替您活络活络经脉,解解乏。”
一开始林欢还很正经地揉捏经脉按摩,不过捏着捏着,思绪分散了。
燕宿月的手真好看啊。
骨节分明、纤纤修长,随意搭在太师椅背上,白得透光。
星际最美的手模,和这双手比起来,好像都逊色不少。
犹如最完美的艺术品,乍见惊艳,久见痴迷。
奇怪,以前虽也觉得燕宿月的手好看,但没感觉到有这么好看啊。
莫不是,燕宿月为谋求他的真心,给他下了咒?
林欢摸摸自己后颈,没有任何动静。
放心了。
不是。
他一个小人物,虽然身怀重宝生而不凡,但还不值得他一个即将成真神的邪神这般费心思,使手段。
那就是,‘情..人眼底出西施’?
林欢眼含惊恐。
不会吧?
他又摸摸自己心脏。
砰砰砰。
跳得十分强劲。
呜呜呜,他一刚入道的小人物,何德何能,何等胆大包天,敢对这样强大的人起心思?
他膨胀了啊。
要去江家闹一闹冷静下。
“我说小信徒,你像只小猴子闹闹腾腾地做什么呢?有虱子,这也痒了那也痒了?不想替我解乏直说,不必做这些小动作。”
燕宿月见林欢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一会儿面色惊恐,一会儿面容红润杏眼含波,小脑袋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情绪起伏十分大。
偏生,半点信仰都不给。
林欢含嗔带怨瞧向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这是什么眼神?”燕宿月袖子甩到林欢脸上,“和猫儿一样,一到春天,想念小母猫了?”
林欢:“……”
不用去江家闹了,他现在就冷静下来了。
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那是不存在的。
他就说,他一理智自省的人,怎么会生出妄念?
肯定是这邪神故意变美,方便拐些只看中皮相的信徒的真心。
哼哼。
外表再年轻貌美,也是个不知多少岁的老头,休想骗他真心。
林欢不再留意他的手,哼哼哧哧,专心给他两边手臂按摩,按完后,又给他捏肩膀,夹着声音讨好问,“雪神哥哥,这力度,您老觉得舒服吗?”
燕宿月双目微阖,满脸享受,“不错。”
“那您可以抬抬贵手了吗?”林欢殷勤地问。
“唔,我有点渴。”
林欢小跑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温开水,“雪神哥哥,您请。”
燕宿月轻啜了一口,“淡了点。”
林欢盯着他粉粉的指尖,神青微微复杂,好白哦,比白瓷茶杯还要白。
太过分了。
怎么可以给自己偷偷开美颜。
他上前双手捧起茶杯,又哒哒哒地往厨房里跑。
片刻,他将放了蜂蜜的白瓷茶杯放到燕宿月手中,“您请。”
“不错。”燕宿月说是不错,但也只啜了一口,就放下了。
他双手拢在腹部,“饿了。”
林欢瞪大眼睛,扯着嘴角假装笑得很开心,他无声咒骂片刻,哒哒哒地跑向厨房,片刻,他将草莓双皮奶丁放到燕宿月身前,假笑道:“请。”
燕宿月失笑。
从‘雪神哥哥,您请’,到‘请’,情绪变化得还真分明。
他端起盛放奶丁草莓的碟子,“笔来。”
唔,欺负人不能欺负到底,绝不是他担心自己再作妖,背地里这小抠门将他骂出花。
林欢一秒假笑变真笑,态度又重新谄媚,“诶,好嘞。”
林欢拿来符笔和黄纸,在旁边用朱砂调墨。
他殷勤地用符笔沾上朱砂墨汁,恭恭敬敬地将符笔放到燕宿月手中,“雪神哥哥,您请。”
燕宿月活过多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执笔时,银色滚边的白袍衣袖垂坠,素白手指搭紫檀色的笔杆,身形随意站着,风雅自在,仪态天成。
光是瞧着,就说不出的风..流蕴藉,雅致玉润。
林欢暗自嘀咕,这邪神好像长得更妖邪了。
明明之前,他还没这么吸引人。
林欢不敢多瞧,垂下眼眸落到他画的符上,霎时间燕宿月的美色对他没吸引力了。
他将燕宿月画好的符箓翻来覆去地瞧,爱不释手,还时不时观摩燕宿月画符,以指尖描摹偷学符箓。
实力不比什么美色,来得更让人安心?
更何况,那还是别人身上的美色。
燕宿月画了二十张符,犹豫片刻,又画了二十张,他放下符笔,背手而立,温和道:“这符,是拥在玄术士身上,不是拥在鬼身上的。”
林欢点符箓,“明白。”
点好后,贴心收好,又将自己装备整齐,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车前往江家。
江家住的地方距离小春山不远,就相隔几座山,不过山间无路,公路要绕行,还是得开车。
到了小区附近,林欢将车将车停好,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混了进去。
这一代山间别墅,都是园林布局,主打绿色、疗养、独门独户、隐私等标签,无论内外,景致都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曲径通幽’为主,景色繁而意境幽。
林欢踏步其中,只消耳目灵敏些,避开人轻而易举,更何况他贴了隐身符,在其中更不怕被人发现。
只是,江家庭院比林欢住的庭院大多了,布局也不一样,林欢在其中绕来绕去,不知道江家玄术士住在哪里。
当然,他没傻到掐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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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实力比他高,他冒然掐算,不仅会反噬,还会惊动对方。
他躲着人走了半天,一拍脑袋,觉得自己傻了。
他不知道江家玄术士是谁,江家人还不知道?
他不再避着人走,在江家人附近蹲着,偷听。
这处江家宅院,只有江家嫡系住,其他旁系都在外边有宅子,只逢年过节、或者江家举办宴席时,过来拜见江老爷子。
不止江家,大部分家族都是这般做的。
林欢猜测江家玄术士住在这儿,是因为这儿和小春山位于同一灵脉,这儿是上脉,小春山是下脉。
小春山灵气浓度不错,这儿浓度只会更高。
而玄术士,最喜灵气浓度的地盘。
林欢换着地方偷听,浪费了三张隐身符后,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
那江家少男少女没提半点玄术有关的字,还打哑谜似的说那位那位,但通过他俩不忿又是嫉妒口吻说起,‘不过是旁支私生子卑贱血脉,撞大运得了家里老祖宗的青眼’云云,让他确定,他们嘴中的那位,不出意外,是一名玄术士。
估计资质很不错。
不然,也无法遭到江家嫡系夫人亲生子女的嫉恨。
两人骂了半天,少男说要给那位一个好看,往桌上果汁掺了点土,喊住一个佣人,让给送过去。
林欢起身,跟在那个佣人身后。
七拐八拐,那佣人穿过月亮门,走进一处院子,林欢跟了上去,发现院子内灵气浓度远胜外边,再细细一瞧,原来是院子中间种的花花草草自然成阵,将灵气聚集了起来。
这是林欢本来打算做的,他连草木都定好了,只是暂时还没到,因为刚学刚研究,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这,更让他确定,他寻对了人。
笃笃笃——
佣人敲开左三那扇门,里边走出个年约二十上下、面容白皙的年青人,林欢认出来了,这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个。
那年青人视线落到佣人端着的果汁上,似笑非笑,“这果汁我无福消受,还是让二少自己喝吧。”
他手指一甩,指尖夹着一张符箓,符箓无风自燃,被年青人放到果汁里。
他打了个响指,佣人呆愣愣地端着果汁走了。
年青人望着佣人离去,嗤笑一声,转身进屋。
他反手关门,谁知身后忽然一股大力撞开门,还靠着门的他身形不受控制前冲。
他稳定身形,正准备回身怒骂,忽而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身子一动不能动。
年青人顿时明白,来人亦是一名玄术士。
听到关门声,他紧张地咽咽口水,求饶道:“大人饶命。”
林欢将帽子往下压了压,问:“你们江家有多少玄术士?”
年青人眼珠子转了转,道:“我们江家玄术士可多了,一名大天师正在闭关,十名天师外江家镇宅,还有无数BCD等级玄术士,你杀了我,对江家不痛不痒,只会惹怒江家。”
这么多吗?
林欢不信。
他一张封灵符贴到年青人身上,收起定身符,道:“你确定?你将你江家玄术士住的地方写下来,要是你写的地址,没有你说的人多,差了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