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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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字真心。”

    柳罗烟与他贴得极近,但还是微微控制出一段距离,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萧梦书的脖颈上,诉说出她的真心。

    萧梦书垂眼低眉注视柳罗烟的头顶,忽而一缕秀发飘过他的鼻息间,似乎传来淡淡的玫瑰香气,若有若无,扣人心弦。

    柳罗烟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他的胸膛上,抬眸,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正含情脉脉地与他对望道:“那你呢,为何生气?”

    萧梦书轻扯嘴角,一只有力的手掌抚上柳罗烟盈盈一握的腰肢,顺势往前一带,柳罗烟微微踮脚,那点控制出来的距离在此刻被贴近,只听他俯在柳罗烟耳畔下更接近脖颈处沙哑沉声道:“夫人与外男嬉笑,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烟儿,他叫唤得还真亲切。”

    这声烟儿,柳罗烟不知他是在重复司徒明的称呼,还是他自己叫的。

    于是柳罗烟故意道:“司徒公子比我大些,这句烟儿他自然唤得,你虽是我夫君,可终究小我好几岁,我.......”

    萧梦书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着,道:“哦?那我刚才也唤了,你可觉得羞愧,还是不适应,还是,唤夫人你更喜欢?”

    柳罗烟双手环抱在他的肩上,装作思想片刻后,笑盈盈避轻就重道:“似乎你唤的声音更为好听些。”

    萧梦书眼眸一沉,面不改色悄声道:“你唤得也好听。”

    柳罗烟定睛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何意,娇俏地嗔了他一眼,便松开他。以往居然没看出来他居然有如此不正经的一面,看来今日确实是被刺激得不轻。

    青天白日里头,两人不好再贴一起。柳罗烟想去将蓉蓉寻来做饭,他们夫妻二人皆不会做菜,司徒明虽一人在此,但也不能怠慢了,毕竟来者是客。

    眼下天色还早,柳罗烟回房内拿了些草药和冬衣,还拿了一袋银子。

    萧梦书在一旁帮着收拾问:“为何要拿草药?”

    柳罗烟数了数袋子里的银钱道:“蓉儿她娘常年患病,身子不怎么好,这些草药是难得的好药材。”

    萧梦书点点头:“那蓉姑娘为何一直住在客栈,不回家住?”

    柳罗烟:“她娘近几年身子还没那么遭,蓉儿在我这儿一月下来好歹也能养得起家,她也是隔三差五回去看看,总归是放心些,说来,还未带你去见过她娘。”

    萧梦书收拾好草药,问:“我为何要去见她?”

    柳罗烟盯着他的眼睛,实话实说:“其实当时是蓉儿把你从深山里救回来的。”见萧梦书神情怡然,她接着说道:“况且,她待我极好,算是为数不多我敬重的长辈,我喊她一声干娘,理应要去一趟,让她瞧瞧,我嫁的是个怎样的人。”

    救命之恩,这四个字如一座大山压下。

    柳罗烟不知眼下萧梦书的内心是怎样想她的,毕竟当初她确实是有故意混淆视听的动机在里面,让萧梦书误以为自己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才会发生后续的的事情。

    柳罗烟没再与他的眼神相交,刻意低下头整理衣物。

    萧梦书先是愣了愣,随后怔然点了点头,细想一番道:“我说呢,你这弱柳扶风的身子怎会从山里把我救出。”

    柳罗烟似乎有些羞愧,她抿了抿嘴,不愿让人看出她的内心,理所当然道:“不过要不是我为你寻医治病,再细心照料你,你也不能捡回这条命,所以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萧梦书也未想过她的某些动机,只是觉得多了一个救过自己的人,以后便会以命报答她们。

    “这是自然,走吧。”萧梦书将东西全部收拾好,提在手上。

    他们走出房门,见司徒明站在门口绘画,像是在画梅。

    柳罗烟走过去同他说明:“司徒公子,我们有事要外出一趟,你先见谅。”

    司徒明闻言微笑点头,眼神掠过一眼萧梦书,轻蔑地收回视线。

    萧梦书瞧见他纸上画了白梅,可院子里伫立的是红梅,而且细枝末节也并不相同,他眉尾一挑,便问:“你纸上所画的与这株红梅并无一点相同之处,为何还要看着画?”

    司徒明看向自己的画作,欣赏了几秒,道:“是它也不是她。”

    萧梦书撇着嘴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有够装的,遂往前一步拉过柳罗烟的手便大步往前走。

    两人走在大街上,行人甚少,只是寒风肆虐,柳罗烟允许他拉着的那只手此刻异常寒冷,她下意识便想缩回来。

    萧梦书感觉到她的意图,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内。

    柳罗烟的身形窈窕,手也偏小,蓦地被人这么一握,竟真感觉不到寒风刮过。萧梦书的掌心很热,很暖,柳罗烟望向他的脸庞,面无表情,跟寒风一样冷,不过柳罗烟觉得他的心肯定是热的。

    “司徒明那厮一直这样做作吗?”萧梦书紧绷着脸问。

    柳罗烟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同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习惯,如果在不能理解的情况下,那你可以保持尊重,如果实在无法苟同,那你可以选择无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怎样为做作?”柳罗烟将问题抛给他。

    “司徒明就是做作”萧梦书低头看了她一眼,好像在问你为何不同我一起说他?

    “可我觉得他挺有意境的,忘了告诉你,那株红梅便是他种下的。”柳罗烟不敢再看他。

    下一刻,萧梦书松开柳罗烟的手,直愣愣地定住,幽怨地盯着柳罗烟不说话。

    过了半晌,他才咬牙开口:“你是不是喜欢他?”

    柳罗烟犹豫道:“是过,喜欢过。”

    萧梦书紧接过她的话,顺着本能,语气有些怒火道:“他也喜欢你,对吧,我看他不是画什么梅,画的是你吧,还装腔作势说什么是它不是她的。”

    柳罗烟难以相信此刻站在她眼前的是怒火冲冲的萧梦书,自从司徒明来后,萧梦书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他从不在意任何事情,就连新婚他的情绪都未曾有如此大的波动。

    萧梦书见她喜欢梅花,